君曄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辨清她臉上的神色是擔憂還是畏懼。
墨芩暗自思量,莫不是自己做了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
昨天不是哄好了嗎?
她往桌上展開的奏章上瞥了一眼,還不待她瞧清是什麼,就被一隻大手拽著胳膊給拉了過去。
重心傾倒,她跌坐在君曄腿上,一隻手掐緊緊掐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吻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唇上被咬了一口,她吃痛一下,微微啟唇。
急切地,甚至是粗暴的。
腥甜的鐵鏽味在唇齒間綻開,她節節敗退。
門外守候的宮人忐忑不已,暗自為方才進屋的姑娘捏了把汗,聖上動怒,稍有不慎,就會小命不保。
能死個痛快,都是幸運的了。
但人進去好半晌,屋內卻什麼聲音也沒傳出來。
兩個太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中看到了疑惑。
凝神靜聽,竟聽見了女孩細微的嗚咽聲。
照在身上的太陽忽然有了暖意,心頭的惶恐漸漸退卻。
屋內,墨芩無力地靠在君曄懷裡,手攥著他的衣衫。
君曄將手擦乾淨,才來幫懷裡的人整理衣衫。
眼神觸及她唇上的傷口,心疼之餘又覺心頭甘甜,他抬手要去碰她的傷,卻被偏頭躲開。
女孩眼裡滿是幽怨和控訴,嬌軟著聲音跟他撒氣。
“你手臟!”
君曄在她眼前展開五隻,笑道,“哪兒臟……”
墨芩瞪了他一眼,水霧未消的雙眸一點威懾力都沒,反倒越發勾人。
“不許說。我要回去了。”
說完就想要從他懷裡下去,君曄將人錮在懷裡,“你還有力氣,腿不軟?”
見女孩要發火,他連忙轉移話題,輕哄,“陪我看會兒奏章,就一會兒。”
墨芩瞥了一眼那摞得高高的奏章,終究沒說什麼。
靠在他懷裡,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君曄一低頭便能看見女孩紅撲撲的小臉,以及頸見細小的微紅的痕跡。
她問,他怎麼了?
他大概是病發了,隻有鎖她在身邊才能好受一點。
欺負她,他心裡才覺得歡喜。
方才對她做了那些事,他暴躁的神經竟安定下來了,似乎比往常用的藥還有用。
實則,墨芩知道他一時半會不會同意她給他治病,所以身上的衣物熏香,以及香囊裡,都放了可以緩解他情緒的藥草。
是以,連他自己都未察覺,這幾天的情緒已然穩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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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忱為了拿到書稿費了不少功夫,也想了辦法去救周老頭,但進行的卻並不順利。
甚至還被人察覺此事,給參了一本。
索性周老頭一事他並沒有直接參與,倒是梁語冰被指罵德行有虧,先前詩會作弊一事又被翻出來,現在又跟周寅一案糾纏不清。
君忱前後思量一番,順勢將兩人成婚一事擱置。
梁語冰知道這事,想要找他理論,卻反被說得心懷愧疚,啞口無言。
此事過後,梁語冰開始沒日沒夜的鑽研手術。
那些書稿被她反複研究,君忱仍不大放心,又找了幾個醫術不錯的大夫來看那些方子。
都沒看出什麼,反倒是對著幾張方子嘖嘖稱奇,想要窺學其中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