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宴寧心裡僅剩的那點不舒服沒了。
他沒再繼續問下去。
女人都不喜歡後院的男人過問太多。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就不怕他壞了她的計劃?
墨芩說得頗為認真,“沒什麼不能告訴你的,也不想你誤會。”
薑宴寧本來就對這個婚姻不太看好,再添幾個誤會在中間,到底還要不要過了。
“殿下貴為太女,納幾個人算什麼,我有什麼好誤會的?”
墨芩搖搖頭,保證道:
“不會再有彆人,隻有你。”
薑宴寧愣住,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墨芩說來哄他玩的,可他還是忍不住期待。
他笑了一下,“殿下彆開玩笑了,不然我就要當真了。”
“當真吧。我是認真的。”
“……”
薑宴寧沒接話,他怕再說下,自己就真的信了。
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
翌日。
青嘉並沒有被留在書房裡當差,但他收到了殿下的賞賜。
府裡的人猜測,青嘉是不是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可幾天過去,殿下還是沒給青嘉名分,甚至也沒有被收進房中。
其他人都猜不透這是為什麼。
很快就有人開始傳,是因為太女不允許。
為了維持夫妻感情,太女殿下隻好先讓青嘉受點委屈。
事情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還有人跑去問青嘉。
青嘉很懵,那天他在書房自薦,墨芩嘲諷了他幾句,半點不留情地拒絕了。
至於賞賜,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更他不理解的還在後麵,墨芩幾天後竟然還召他去書房伺候。
書房裡就他們兩個人,門窗都被關著。
青嘉跪在書房裡,看著墨芩處理公務。
還不允許他說話。
嫌他煩。
青嘉懷疑墨芩是在折磨他,但不知道為什麼。
難道是自己暴露了?
不對,若是暴露了,自己還能好好的跪在這裡,而不是被抓去嚴刑拷打?
墨芩讓青嘉在書房裡跪了一個時辰,才讓他出去。
其他人都用豔羨的目光看青嘉。
青嘉:“……”
莫名其妙跪了一個時辰,有什麼好羨慕的!
你們想也可以去啊。
秦桷來書房彙報的時候,剛好遇到青嘉從書房裡出去,她忍不住多了看幾眼。
有點眼熟,可又想不起到在哪裡見過。
墨芩沒錯過這個動作,她發現秦桷的反常,問:
“怎麼了?”
秦桷:“屬下覺得的剛才那個小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眼熟?”
青嘉是個殺手,通常不會用真麵目示人。
但墨芩觀察過了,青嘉沒有帶人皮麵具。
最有可能就是像薑宴寧一樣,對五官做些改變,來混淆視聽。
“你好好想想,想到了告訴我。”
秦桷識人不單單隻是憑皮囊,而是看骨相。
隻是簡單的微調五官,改變風格,說不定還真的能被他認出來。
墨芩並沒有等很久,第二天秦桷就說他想起來。
青嘉跟一個青樓的花魁有點像。
墨芩不怎麼意外,四皇女的母不就是開青樓的嘛。
“哪個青樓?現在那個花魁還在嗎?”
秦桷說得那個青樓就是之前四皇女總是去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