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跪著做什麼?起來吧,地上涼。”
“……”
薑宴心頭一怔,抬頭去看墨芩,眼前的人不辨喜怒。
他想,應該是生氣的吧。
他這麼不識好歹,非要與她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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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造反的人隻有最核心的那一斬首了,剩下的都被流放驅逐。
世人都讚頌太女仁德,將來必定是一代明君。
薑府的人自然也在被流放那一列。
“聽說跟隨四皇女造反的那些人,是因為被四皇女抓住了把柄。”
這事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流傳出來的,眾人都對這把柄十分感興趣。
“能被抓住把柄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太女手段未免也太軟了,要是我,那些人都應該被斬首示眾!留著都是禍害!”
“嘁!太女殿下大破越軍,揪出賣國奸賊,這還能被稱為手軟?!”
“太女殿下那明明就是心懷慈悲,仁治天下!”
“……”
這事的熱度還沒過去,皇帝就沒了。
依遺詔,太女即位。
先皇下葬,舉國齊哀。
墨芩最近忙得腳不沾地。
自然也就沒管那些個瑣碎小事。
因為薑宴寧大搖大擺地去牢房裡見人,疑似跟罪臣還有瓜葛。
這一下子,不論是誰都忍不住要說上點什麼。
恨不得戳著他的脊梁骨罵。
府裡沒人敢說,但大家心裡卻都對薑宴寧頗有微詞。
認為薑宴寧德不配位,他應該被拉下那個位置。
已經晉升的太後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這樣發展下去都快成什麼了!
太後派人去見了薑宴寧,意在敲打他,讓他有點自知之明,早些退位讓賢。
薑宴寧沉默地聽完那些訓導的話,最後竟然還笑著太後派來的人給送走了。
太後派來的人:“……”
怕不是當不成皇後,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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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讓人去見薑宴寧這事,很快就傳到墨芩這裡了。
墨芩正忙著批閱奏折,她揉了揉眉心,看著一摞摞待批的奏折隻覺身心俱疲。。
得知太後讓人去見了薑宴寧,墨芩更加心累了。
墨芩趕要緊的奏折看完,才剛回寢殿,薑宴寧就來了。
這還是薑宴寧被救回來後,第一次主動來找她。
墨芩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薑宴寧是一個進來的,周圍的下人都被擯退了。
“參見陛下。”
雖還未舉行登基大典,但墨芩已是新帝。
薑宴寧像是做了什麼巨大的決定,語氣無悲無喜。
墨芩做在主位上,眼神滑過薑宴寧,他微低著頭,墨芩看不見他眼底的情緒。
“聽說,太後今日派人去你那兒了?”
薑宴寧並未回話,隻是自顧自地說:
“陛下,宴寧今日前來,有一個請求。”
墨芩捏著手裡的瓷杯,杯中的茶水有些燙,透過無瑕的青瓷,傳到指尖。
“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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