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柏舟接過文件時在用意念堅持著,才能讓自己保證抓住的是文件,而不是她。
付瑤看著言柏舟拿了文件之後便轉身走向了桌邊,微微抿了一下唇,這人怎麼氣性比她的還大?
“我去找圖苗是因為最近的那起殺人案。”付瑤悶聲開口說道。
言柏舟將文件放在桌上,沒回頭。
付瑤知道他還在生氣,可是這會兒讓付瑤繼續和他生氣也不太可能,畢竟按照圖苗的說法,言柏舟這上千年為了她沒少受罪。
上千年……
這詞兒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千年老妖怪的感覺。
主要是現在言柏舟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凡人,或許那次殷正國的劫數中他就該離開的,但是被自己活生生的給拉了回來,他什麼都不記得,自己如果和他說,你是個神,還是個特彆厲害的天神,估計言柏舟都能把她從窗口直接丟出去。
言柏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轉身回去將桌上的杯子再次遞給了她,“付瑤,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
“那你到底讓我說多少遍你才信我?”付瑤也很無奈,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是在圍著這個問題打轉。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相信你不代表你這麼做就是對的,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來,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也不是隻有我……”
或許是因為小團子還在睡覺,所以言柏舟的聲音壓得很低。
“你給我講什麼大道理,這麼愛講和你的兵講去啊。”付瑤被這麼劈頭蓋臉的教訓了一頓,當下就怒了,直接將杯子遞給他,然後掀起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臉,氣到肝兒疼。
千年下來也是孽緣吧,氣死她了。
言柏舟握著手中的水杯張了張嘴,他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什麼時候和她講道理了?
門前,突然傳來一陣悶笑,言柏舟臉色一變,直接放下杯子走了出去。
門口,周放正靠在牆上看著出來的人。
“做什麼呢?”
周放看著言柏舟,無奈搖頭,“我個沒有媳婦兒的都知道,千萬彆和女人講道理。”
言柏舟:“……”
他現在覺得,這句話是真理。
和付瑤講道理,基本就是自掘墳墓,剛剛就是最好的證據。
周放用肩膀撞了言柏舟一下,“嫂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她正麵對抗基本沒用,你越剛她就越剛。”
“那她讓一個男人在家裡過夜還有理了?”言柏舟低聲開口,明顯的不悅,“今天下午我就是從圖家把她接出來的。”
“圖苗真的和嫂子怎麼樣,還能讓你去接人?”周放作為局外人看的清楚。
言柏舟沒開口,沒關係是沒關係的,可是他生氣還是生氣的。
“吆,這麼晚還不休息,說什麼呢?”言忠起夜,披著衣服看著站在走廊裡的兩個人,便過去想要加入他們之間。
周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嗨了一聲,“這不是剛巡完房過來和隊長說一下嘛。”周放說完,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回宿舍去休息了。
言忠卻沒有立刻回去,而是開口詢問到:“言隊,我結婚申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