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瑤這會兒怎麼可能睡的著，付瑤靠在椅背上握著言柏舟的手腕，“你為什麼在哪個失控都這麼好？”
“那個都是我。”言柏舟低笑出聲，輕咳了幾聲之後額頭之上付出了汗珠。
付瑤心中驚了一下，急忙從包裡拿了水杯出來，然後遞給了言柏舟，“先喝一口。”
言柏舟握著付瑤的手腕喝了一口水，壓下了胸口的灼熱感。
付瑤抿唇為言柏舟拍了拍後背，“行不行啊？”
“沒事兒，彆擔心。”言柏舟安撫著付瑤，深呼吸了一口氣，握了握付瑤的手腕，“靠著我睡會兒。”
付瑤不敢睡，也不能睡。
“言柏舟，我們聊聊天吧。”付瑤突然開口說道。
言柏舟同樣的姿勢靠著，看著這會兒明顯不怎麼精神，卻假裝精神的付瑤。
“聊聊孩子吧。”
聊孩子？
對小團子的記憶不多，但是如果真的要聊，她也可以聊很多，畢竟孩子可愛，能說的就多。
付瑤聊到後來還是睡著了，言柏舟一直都在看著她，好像這也是一種奢求。
去邙山的路遠，但是火車上倒是還好，兩個人買的臥鋪，言柏舟的精神不是很好，但是一路上還能照顧好付瑤，這一點是付瑤最佩服的。
付瑤一路上照顧言柏舟照顧的很小心，隻要言柏舟有一點不舒服，她都會特彆緊張。
到達邙山的前一天，言柏舟昏迷了一次，付瑤一直守著他。
一直到即將到站的時候，言柏舟才醒了過來，付瑤趴在床邊睡著了。
言柏舟輕輕抬手，付瑤瞬間醒了過來，“你醒了，怎麼樣？”
“沒事，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沒有做錯什麼。”言柏舟低聲開口。
“這是去京都看病回來的吧，你媳婦兒這一路可是沒少擔心你，這跑前跑後的。”隔壁的大嬸開口說著，不過看言柏舟這個樣子，怕是也沒救了。
付瑤急忙起身坐在了床邊，“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打水吧。”
言柏舟壓著付瑤的手坐好，“瑤瑤你聽我說，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你的選擇都是對的。”
付瑤垂著眼眸，“我殺了你兩次。”
言柏舟抬手落在了付瑤的臉上，為她擦乾淨了眼角的淚痕，“瑤瑤，即使是現在的我，我也會做和你一樣的選擇，你隻是做了一個正常都會做的選擇，而且，是個正確的選擇。”
付瑤額頭落在了他的掌心，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們為這件事，吵了很多很多次，你總是覺得，人類應該麵對自己的天災，即使那天災的原因，我們都很清楚。”付瑤低聲開口說著，“我總是覺得你無情，可是我卻總是因為我的自以為是害了你。”
言柏舟另外一手輕輕的拍著付瑤的腦袋，“傻瓜，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沒什麼錯不錯的。”
付瑤抬頭看著言柏舟，言柏舟起身之後握住了付瑤的手，“快到站了，我們準備下車吧，下車之後還有很遠的山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