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瑤微微歪著自己的腦袋,“他對我從來沒有這麼好過,他總是凶我。”
言柏舟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神色昏暗不明,最後笑了出來,“不會,他不舍得凶你的。”
付瑤托著下巴看著言柏舟,好像和昨天晚上有了點兒區彆,但是究竟是什麼區彆,她也說不上來。
房間裡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卿舟雙手反握在背後,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兩個人吃過了午飯,言柏舟急著趕路,付瑤沒有辦法隻能隨著他,隻是臨走之前打算先在路上買些吃的帶上,不想他一直吃紅薯乾。
兩人打算去買些餅乾之類的,卻在出了旅館沒多遠便看到了當鋪門口圍堵了不少的人,付瑤和言柏舟對視了一眼,付瑤緊忙過去。
“瑤瑤。”言柏舟抬手,卻沒有拉住付瑤。
“這好端端的就被蛇咬死了,也是嚇人。”
“誰說不是啊,這店裡怎麼還進了蛇呢?
……
付瑤好不容易才推開了人群進去,看到的便是警察和法醫,還有躺在地上的當鋪老板。
死,死了?
明明上午還在和她說話,還在勸她早點回家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死了。 是她害死的。
當鋪老板的家人跑來推了付瑤一把,撲到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
付瑤腳下微微發軟,要摔倒的時候被言柏舟伸手握住了手腕,然後將她帶出了人群。
“朱老板這麼好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意外啊?”
“這毒蛇猛獸咬人還能長眼嗎?可惜了朱老板這麼好一個人了。”
……
付瑤被言柏舟帶著出了這個地方,整個人還不在狀態。
毒蛇是卿舟的毒蛇,人是她害死的。
卿舟找來了,因為她當掉了簪子。
付瑤猛然抬手,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下一秒便被言柏舟扯入了懷中,緊緊的抱著。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的。”付瑤說著,聲音抖的不成樣子。
言柏舟回頭看著那邊,微微蹙了眉頭,胸口灼燒的感覺沒有絲毫減弱,隻是他一直忍著。
“瑤瑤,我們要走了,既然他找來了,我們要走了。”言柏舟低聲開口說道。
對對對,他們要走了,要走了,她不能因為這件事便毀了另外一件事。
言柏舟握著付瑤的手帶著她往邙山方向走。
付瑤和言柏舟走路去邙山,路上人很少,言柏舟努力忍著疼,可是終究還是凡人身體,走了沒多久便汗濕了衣服,蒼白了臉色。
“言柏舟。”付瑤伸手扶著言柏舟,還在看著周圍,他們已經到了郊外,還要繼續往前走。
付瑤扶著言柏舟坐下,然後拿毛巾去一邊的水邊洗了毛巾,然後跑過來為他擦著火燙的手臂。
吧嗒,一滴眼淚落在了言柏舟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