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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聞伸手揪住了一邊求心的袖子,另一隻手抓住了賀蘭韻的肩膀,將他二人擋在了自己的前麵,好在望帝仙君隻是從他們身邊走過,還帶著萬刃海前來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

求心側身問道:“怎麼?”

沈聞抓著他的袖子才勉強站穩:“回房,我覺得不太對。”她從袖子裡取出一顆丹藥塞進嘴裡,“阿馬,你擋一下。”

賀蘭韻的眉頭微微一皺——因為他聽著沈聞的聲音變了,然後立刻想到她是吃了孟回春的變聲丹藥。

沈聞的感覺並不好。

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像是被劍尊周身凜冽的劍氣和修為壓製給傷到了,倒像是他身上沾染著彆的什麼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把她肉身上的某一些特性誘發了出來。

但是周圍的修士們似乎都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影響,沈聞也不能百分百確認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以往宗門大比,九宗七姓都會派出在宗門中說得上話的長老前來,意思意思也就罷了,然而這一次的宗門大比涉及“少司命位”的爭奪,所以九宗七姓的各個宗主、家主幾乎都來全了,哪怕已經占了一個仙君位的山鬼、望帝、雲中君也早已蒞臨天機城,玄君閉關,雖然不出麵,但是他所在的玄術宗浮空大陣直接就降臨到了龍皇山。

——要說其中有什麼奇葩的話,那大概就是東君公輸弦這個百年老技術宅,隻派出了一位長老前來“意思意思”,到是同屬於“七姓”之一的墨城公輸家的家主,一派“風裡雨裡,天機城等你”的架勢。

沈聞原本以為,這些大佬會跑去更加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住——比如孟回春,他就直接住到玄術宗去了——沒想到會在下榻的客棧裡直接撞到九仙君之一的西門清越。

求心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遍伸手虛托了沈聞一把,賀蘭韻自覺往前挪了半步,方便兩人先行回去。

畢竟宗門大比期間,在流雲閣下榻的九宗七姓人不少,各個都是惹不起的主,流雲閣雖然房間充裕,但是到底架不住這麼多人一起入住,所以賀蘭韻雖然嘴上說著把沈聞和自己安排在一間房是為了保住求心的清白。

但是到底,求心還是和他們住一間房。

賀蘭韻在求心他們離開之前,塞給了沈聞一塊小玉牌,這塊小玉牌可以帶著他們回到下榻的房間,沈聞退出人群,回到房間休息的時候,這小玉牌閃爍出了一道柔和的淺光,化作一尾紅金魚在前頭帶路。這讓沈聞忍不住感歎了一下修仙界的服務業真是人性化。

待到到了下榻的房間,那尾金魚縱身一躍,跳進了懸掛在流雲閣中房房門前的鏡中,歡快的甩起了尾巴。

沈聞伸手試著推了一下房間的門,門應聲而開。

沈聞一步垮了進去,求心耳朵靈敏,在沈聞跨進房間去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想抬腳跟上,結果直接和沈聞撞了個滿懷。

確切來說,是沈聞突然後退,求心則往前,沈聞拿自己的後背去撞了求心的腹部,而求心下意識的扶了一下沈聞,才顯得好像他抱住了突然後退的沈聞一般。

求心迅速站穩,放開了沈聞,輕聲詢問道:“沈姑娘,有何不妥?”

沈聞沒回答他。

她趴在門框上,一會看看裡麵,一會看看外麵。

這其實不能怪她,因為從外麵看,幾扇門之間相隔的距離很近,可以估算出裡麵的空間其實並不大,類似大號膠囊房那種,但是當沈聞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裡頭遠比她想象的大得多。

簡而言之,就是——裡頭比外頭大。

她反反複複對比了好幾次,終於確定了這不是什麼視覺上的誤差導致的,這就是……房間裡頭比外頭看上去大。

“這什麼?這什麼?時間領主工程學嗎?!還是擴張咒?太酷了吧這樣也太酷了吧!”沈聞來到修仙界以後,其實很少這樣發自內心的興奮,上一次,還是玄術宗浮空大陣從她邊上飛過的時候。

她抓著求心的袖子一連串說了好幾句太酷了,至於求心,他作為一個瞎子,是感受不到沈聞所說的“酷”到底體現在什麼地方的。

“小檀越且冷靜些。”他隻好哭笑不得的把手蓋在沈聞的手上,試圖把自己的袖子解救出來。

“吵什麼呀,土包子。”大概是沈聞因為過於興奮而沒有壓住自己的聲調,幾個隨著一尾銀龍魚前來尋找房間的修士忍不住嫌棄的吐槽了一聲,“流雲閣乃是堂堂東君、公輸門門主親自設計的,這種藏須彌於芥子的本事,對於高位煉器師們來說根本就是雕蟲小技,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不要在走廊中間咋咋呼呼了,聽著都臊得慌。”

開口的是個梳著留仙髻,佩著金步搖的明豔姑娘,約莫十七、八歲上下,但是在這修仙界,年紀是最不靠譜的,這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代入凡人的年紀,也有可能是五、六十的大媽。不過年齡並不是問題,畢竟看臉就夠了。

她話一說完,便揚起下巴,仿佛一隻鬥勝了的小孔雀一般瞥了周圍的其他修士一眼。一邊男弟子中有舌苔厚丈許,當慣了舔-狗的,立馬滿臉堆笑:“小師妹說得對。”

聽他們附和自己,這個“小師妹”越發露出舒暢的神情來,一雙杏眼眯起,到是有那麼幾分嬌憨活潑的味道。

漂亮的人始終會有一堆舔-狗,真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當然與之相對的還有一句話叫做——舔-狗不得house——就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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