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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為什麼你今天又在啊。”沈聞把手背貼在額頭上,有些頭痛地看著麵前的雪霽。

和求心談心之後,她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又能將注意力放在彆的地方了,就是某個每天過來跑一趟刷存在感的家夥不知怎麼的,總給她一種特彆抗拒的感覺。

用另外一個詞來說,大概就是“生理性的拒絕”吧。

說來也怪,這種感覺彆人沒有,就他獨一份——可能是因為他笑起來像個男狐狸精,糾纏起沈聞來頻率更高,也遠比彆人更沒有b數吧。

跟塊牛皮糖一樣,趕也趕不走。

“嗯,”雪霽思忖片刻,笑道,“那自然是沈姑娘做的碧落糕實在是讓人一嘗難忘,再嘗傾心呀。”

沈聞並不覺得感動,隻覺得這種搭訕方式又油膩,又尷尬。

雪霽口中的碧落糕,是用中洲南部產出的一種“綠珠米”磨成粉,按照一定的配比加入江米和甘草汁揉捏、發酵兩遍之後,再蒸製而成,口感清甜軟糯,小隊裡最喜歡吃此物的是求心。由此沈聞做得最多,最拿手的也是這個碧落糕。

雪霽嘴上這麼說著,還伸手拿了一塊糕送進了自己的嘴裡,煞有介事地吃了起來。

沈聞歎了口氣,道:“難道雪道友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雪霽這個眯眯眼稍微楞了一下,隨機把手指放在了下唇上思考了一會笑道:“我現在就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呀。”

沈聞挑起了一邊的眉毛,此時賀蘭韻卻闖了進來,看到雪霽在,便將目光放在了沈聞的臉上。

沈聞瞥了一眼雪霽,對賀蘭韻道:“有什麼事嗎?”

賀蘭韻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讓雪霽退出去,但是他知道這廝這段時間和哥舒隼一樣一天到晚地糾纏沈聞。

於是,萬年老媽子賀蘭韻的內心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痛心疾首道:“我以為兩桌麻將已經夠了……”

沈聞拿起邊上的碧落糕,糊了他一臉。

雪霽臉上稍縱即逝過一絲玩味,便笑道:“既然不方便,我就先走了,若是哪一天沈姑娘有空了,一定要來昆侖殿坐坐呀。”這麼說著,便一甩手上的雲掃,走了出去。

這人賊不走空,臨走還順走了一塊碧落糕。

賀蘭韻在他走了之後,還是在糾結著“麻將桌”的問題,並且甚至用一種老母親的態度搖著頭:“不行不行,雪道友肯定是不行的。”

沈聞:……你到底在那邊不行個什麼勁啊。

她歎了口氣,看著桌子上隻剩下三塊的碧落糕道:“找我是為了水質的事情吧。”

賀蘭韻的思路這下到是被拉回了正事上:“是的。你之前給我的東西,我用師父教我的方法探查了一下,發現水源之中確實存在一些問題。”

“啊呀啊呀,我剛剛想到一件事——”就在賀蘭韻開口的時候,門口卻又傳來了某人輕浮的、有些油腔滑調的聲音,卻見雪霽又走了回來,將手搭在飛舟的門扉上,一臉詫異地看著沈聞和賀蘭韻,“啊,我是說……”

沈聞盯著他:“雪道友,有沒有人說過你這人太過我行我素了?”

雪霽臉皮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嘻嘻道:“昆侖殿裡的師妹們都挺喜歡我這樣呀。”

這倒不是他自誇,畢竟他長得帥,出手又闊綽,整個人又跟個中央空調一樣對誰都很溫和,有必要的時候也會風趣幽默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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