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既沉冷冷睇著秦墨嶺, 而秦墨嶺凜冽的眼神,也正剜著他。
顧不上眼神廝殺,傅既沉疾步向前, 去摁電梯鍵。
同一時間,俞傾抬手擋電梯門,她求生欲從來沒這麼強烈過。
電梯門再次緩緩打開。
傅既沉伸手把俞傾拽出來, 順勢攬懷裡,“沒睡醒?自己男人你都能跟丟, 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秦墨嶺又多看了一眼俞傾。
電梯門關上, 數字鍵跳動。
俞傾從沒這麼失態過,剛才真是驚魂一刻。
“這能怪我?我以為你會跟俞Z擇再說兩句。”
她倒打一耙, “你跟秦墨嶺,你們之間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恨呀,他又是跟你爭地,又是起訴朵新侵權,現在還害得我也被連累。”
傅既沉:“他可能吃飽了撐的,也可能性生活不和諧。最大一種可能, 他嫉妒我找了這麼一個漂亮未婚妻。”
俞傾:“......”
看在她剛才著急想出電梯找他的份上,傅既沉在她腦袋上拍了下, “下回彆傻了吧唧用手扒電梯門。”
俞傾餘光偷瞄魚精乘坐的那部電梯, 直接上了四樓, 她跟傅既沉要去三樓。
她鬆口氣。
傅既沉拽著她, 走進隔壁那部電梯。
他不時就會看俞傾的臉,還有她那雙跟俞Z擇很像的眼。
四樓。
俞Z擇出了電梯才說道秦墨嶺,“你剛才你那麼幼稚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傅既沉未婚妻有什麼想法。”
秦墨嶺笑了, “什麼叫我對傅既沉未婚妻有什麼想法?俞傾本來就是我未婚妻,婚禮明年舉行, 到底是你失憶,還是我記性不行了?”
俞Z擇‘嗬嗬’兩聲。
都有病!
兩人移步到包間,俞Z擇支開服務人員,門反鎖上。
秦墨嶺靠在窗邊,點了支煙。
他遞一支給俞Z擇,俞Z擇擺擺手,現在沒心思抽。“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不想結婚的嗎?”
“現在又想了。”
“......”
俞Z擇分析他這種變態心裡,“就因為俞傾跟傅既沉在一起了,你就非要把她搶回來?”
秦墨嶺似笑不笑,“我有那麼無聊?她本來就要嫁給我。我還不知道她跟傅既沉在一起,我就想要娶她。”
俞Z擇好奇,“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去會所賣包那晚。”秦墨嶺撣撣煙灰。
他原本是站在窗口,看她怎麼回去。結果就看到傅既沉的車駛進院子,然後兩人抱一起就親起來了。
俞Z擇提醒他,“俞傾已經跟傅既沉在一起了。就她那麼犟的性格,還有她不婚的想法,她不可能聽家裡話跟你結婚。”
“沒關係。我不在意她跟誰在一起過。我對感情這個東西,沒一點興趣。”至於俞傾不願跟他結婚,他望著窗外,“隻要我想,沒有我追不到的女人。”
俞Z擇隻以為他痛快痛快嘴,沒接話。
他現在擔心,“傅既沉看到我就開始疑心俞傾,又經你這麼一鬨,他就更懷疑俞傾身份了。”
“那不是正好?俞傾在傅氏集團待不下去,我正好去找她。”秦墨嶺慢悠悠道。
他拿出手機開始搜索書店。
“今天我不打球了,你自己找人打去。”
俞Z擇瞅著他:“你乾什麼去?”
秦墨嶺掐滅煙頭,“去逛書店。你妹妹那種沒心的女人,不好追。我去買幾本怎麼追女生,怎麼談戀愛的書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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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做過熱身,俞傾去了洗手間。
傅既沉走去窗邊,給潘正打電話,“現在就查一下,俞傾父親是誰。”
潘正沒多問,應下就掛斷電話。
傅既沉想抽支煙,運動服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他靠在窗台上,心不在焉看樓下大片網球場地。
遠處後山,還有綠茵茵的高爾夫球場。
景不錯,他無心欣賞。
十分鐘後,潘秘書的電話才回過來。
這十分鐘,是傅既沉人生裡最漫長的一段時間。
“傅總,查到了。”潘秘書第一次沒敢痛快的說出結果。
“是俞董?”
“...嗯。”
傅既沉早有心理準備,也能接受這個結果。
這幾天,每早路過銀行大廈總部,俞傾總會下意識看向俞董辦公室窗口,她從來沒那麼關注過一件事。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她眼底的情緒是複雜的。
她說過,她父親母親都有錢。
她也說過,她父母在她還沒出生時就感情破裂。
俞董的第二段婚姻,很短,第二任妻子,是上海人。
“傅總,我又從俞家親戚那邊側麵打聽,俞傾為何要到我們傅氏上班。沒打聽到,他們以為俞傾一直沒上班。但打聽到了另一個消息。”
“嗯。什麼?”
“俞傾跟秦墨嶺...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