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
那邊,店門打開,有幾個顧客出來,她們可以進去。
之後的時間裡,也算一團和氣。
喬洋還會幫著俞傾挑裙子,俞傾也會給喬洋一些搭配建議。
兩人將虛情假意演繹得淋漓儘致。
喬洋被俞傾的隨碎鈔能力嚇到,竟然都是以百萬為單位開始碎。“之前還有人調侃傅總,說他天天賺這麼多錢,能花完嘛。”
“那以後他們得這麼調侃,傅總賺的錢夠不夠她未婚妻花。”俞傾拿出傅既沉錢包結賬,卡夾裡,清一色各大銀行的信用黑卡。
喬洋瞅著大大小小幾十個手袋,每個手袋都裝了好幾件。
買這些衣服的錢,快趕上她兩年年薪。
她雖常來這家店,但都是添置出席重要場合的行頭。
不像俞傾,眯著眼買,完全把這些衣服的價格自動減掉兩個零。
有那麼一瞬,她不是沒懷疑過,俞傾到底有沒有看清價格牌。
一個多小時後,俞傾滿載而歸,東西太多,兩個導購幫著送到停車場。
司機趕緊下來幫忙去拿,後備箱差點沒放下。
坐上車,俞傾不解:“你怎麼看到喬洋就不陪我進店了?”
傅既沉收起手機:“我能看你試衣服。喬洋進店後,我就不合適進去。一個老板,看女員工挑衣服,試衣服,像什麼話?”
俞傾點頭,還蠻有道理。
她把錢包給傅既沉,“謝啦。我來北京這麼久,今天是過的最有意義的一天,彆提多開心。”
傅既沉反問:“彆的時候就沒意義了?”
“那不一樣。”俞傾總能把黑白的給誇成五彩的,“今天花我男人的錢,意義怎麼能跟平常一樣?”
她又問:“你收到賬單沒?”
“嗯。”
“花了你不少錢。”
“不多。我半天就賺上來了。”
“......”
非得顯擺一下自己有錢不行。
正說著,俞傾手機振動,來電顯示,‘鱷魚’。
她下意識看向傅既沉,他也在看她。
很明顯,他無意中也看到了這個備注。
俞傾神態自若,“我爸。”
猶豫數秒,這才接。
她沒吱聲,等著父親先說話。
電話裡僵持半晌。
俞邵鴻先冷哼兩聲,“還知不知道我是誰?”
俞傾故意道:“您好,哪位?”
“......”
電話那頭,俞邵鴻順順氣,“俞傾,你現在估摸著都快要忘了自己姓什麼。”他沒再多廢話,“我在外麵談事,正好路過你出租屋這邊,十分鐘後你下來,我跟你聊聊。”
俞傾:“沒時間。”
俞邵鴻想掛電話,努力控製住了激動要按斷通話的手指。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見著女兒。
不是她想不想家的問題。
是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前兩天,俞Z擇跟他提了句,俞傾窮到快吃不上飯,開始賣包。
他知道女兒有多喜歡包,手裡有點錢就花在了香水和包上。
能讓她賣包,那應該是走投無路了。
他過來是想借著說教她,帶她去吃頓大餐。她從小就由專門的廚師給她做飯,到了國外,更是請了兩個廚師,給她做中西餐。
這段日子,她天天吃外麵的飯,不知道吃不吃得慣。
“你沒空也不礙事,我就不勞煩俞大律師下樓,我親自上樓找你。”
“不用上去了,我不在家,在外麵。”
“在哪?”
“在地球上。”
“......”
俞邵鴻忍無可忍,直接掛了電話。
俞傾把手機關了靜音,揣兜裡。
傅既沉擰開檸檬茶,喝了幾口,看著她,“你跟你爸老是這麼鬨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
俞傾側目,“那還能怎麼辦?死結。無解。他不理解我,不尊重我的想法,非要反駁我的不婚主義是瞎胡鬨,是吃飽了撐的,那我還跟他說什麼?”
安靜須臾。
傅既沉似是漫不經心道,“剛才你電話裡的意思,你爸在北京?”
俞傾微微一頓,反應不算慢:“嗯。他隔三差五就來出差。”
傅既沉:“要不,晚上你約你爸吃飯,我陪你過去。有什麼矛盾好好溝通。放心,不收你出場費。你心情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
“!!”
想脫她的小馬甲,門都沒有。
俞傾抬手摸摸他額頭,“沒發燒呀,怎麼儘說胡話。”
傅既沉:“......”
俞傾忍著笑,伸手抱抱他,“謝謝。”
然後,她一本正經的語氣,“我爸知道傅氏集團,也知道你名字,他要是見到你,就更催著我結婚。”
她再次說了聲,“謝謝我的傅總。”
傅既沉望著窗外麵,到現在,心氣還不順。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俞傾主動跟他坦白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