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Z歆搖頭,“不清楚。我跟他不怎麼說話,他前兩天提了一句。”
好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賣包度日。
關於姐姐和姐夫不怎麼說話,因為他們也是門當戶對的婚姻,沒感情。
安靜幾秒。
俞Z歆瞅著俞傾,“我也實在想不明白,你死要麵子活受罪乾什麼。你就不能回去跟爸服個軟,先把他附屬卡裡的錢轉到你自己卡裡,該跟他鬨再跟他鬨?你看你現在,逛街都隻能過過眼癮。”
俞傾:“......”
“真一點錢都沒了?”俞Z歆問道。
俞傾把手指給小外甥抓,一邊跟孩子玩一邊回:“有。前幾天,哥來看我,偷偷給我一張卡。我沒花,省著點。”
不容易,知道存錢的重要性。
她跟俞傾是兩個極端,她沒有購欲望。
小時候,父親每個月都會給她不少零花錢,她全都存下來。
而俞傾,那麼多錢,聽說還是月月光。
至於俞Z擇,他在國外讀書期間,大部分零花錢都被俞傾哄去花了。
父親經常發愁:你們倆姐妹的消費觀,怎麼就不能中和一下?
“孩子像你,眼睛特彆像。”俞傾不想聊她目前的窘困。
俞Z歆‘嗯’了聲,還是多問了句:“你是排斥嫁給秦墨嶺,還是純粹不喜歡家裡安排你的婚姻大事?”
“我就沒打算結婚。不管給我介紹誰,我都排斥。”
“爺爺和爸,是決心讓你嫁給秦墨嶺,他們覺得沒其他人比秦墨嶺更合適。”俞Z歆提醒她,“今年年初,爸又增持了樂檬的股份,那是給你的嫁妝。你要真是鐵了心不結婚,估計你跟爸,有的鬨了。”
暮色一層層鋪開來,外頭不是很暖和。
俞Z歆沒久站,“有事給我打電話。”她拿著兒子的小手輕輕搖搖,“跟小姨再見,下次再跟小姨玩。天快黑咯,我們回家啦。”
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
這聲小姨,讓俞傾恍惚片刻。
有種家的感覺。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俞Z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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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一點鐘,傅既沉到家。
他把筆記本放書房,
還有不少工作要處理,他順手開了電腦。
剛坐下,他又起身去了臥室,不知道俞傾在忙什麼。
推開臥室門,看到沙發上的人,他腳步一滯。
俞傾已經洗過澡,穿黑色性感吊帶裙,正低頭看手機,臉上帶笑。聞聲,她抬頭,對他勾勾手指。
“不早了,還不睡?”
“等我的傅總呀。”
傅既沉裝作已經忙完工作,打算洗澡休息的樣子,微抬下頜,邊解襯衫紐扣,邊走過來。“剛剛你對著手機笑什麼?”
俞傾把半乾的長發用發圈高高挽起,露出漂亮的天鵝頸,“看到一篇文章,說怎麼才能讓走腎不走心的男人記住。”
傅既沉靠在沙發邊,俯身,低頭在她脖間親了下,然後跟她對視,“你想讓我走心?”
俞傾摟住他脖子,嘴角勾著一抹笑,“我這樣一個不走心的女人哪有那心思要求男人走心。心太複雜,走不好就要迷路。我路癡,還是不挑戰這hard模式。”
傅既沉看了她一眼,沒搭腔。吻落在她唇上,俞傾也回親他。
他接著剛才的話,“怎麼讓走腎不走心的男人記住?”
俞傾,“變成一顆很大很大的腎結石,疼死他。”
傅既沉:“......”
俞傾從身邊沙發上摸了張銀行卡,遞給傅既沉,“感謝傅總送我的所有衣服和包包,讓我有了睥睨天下的底氣和優越感。禮尚往來,送你的。”
傅既沉接過銀行卡,是張儲蓄卡,反正麵看看,“裡邊有多少錢?兩萬多那張?”
“裡麵餘額不到一百,好像是六十二快三,具體不記得了。”
傅既沉看著她,“這有什麼說法?”
“金額沒什麼說法,當時卡裡被我花的就剩這麼多。”俞傾往後靠在沙發背裡,“我什麼可送你的,隻有這張卡了。”
她早就準備好了贈言,“希望這張沒有多少錢的卡,能時刻提醒我們傅總,人生要居安思危,未雨綢繆,不要像我,存款一點沒有,等到要用錢時,隻能靠賣包。不管是個人還是公司,手頭都要有足夠的現金流,來抵禦隨時都有可能到來的,又無法提前預測的財務危機。共勉。”
她笑著,“苟富貴,莫相忘。”
傅既沉盯著銀行卡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拿出錢包,騰出卡夾裡最中間那個卡槽位置,把這張卡放進去。
把錢包丟一邊,他抱起她往門邊走。
俞傾低頭含住他的唇,吮了下。
傅既沉走到門邊,示意她,“關燈。”
俞傾反手摸到開關,關上,臥室瞬間漆黑一片。下一秒,她背上一涼,貼在牆上。這條吊帶裙,露背二分之一。
“我身上這條裙子好不好看?”
傅既沉親著她,‘嗯’了聲。
“彆嗯,好看還是不好看?”
“好看。”
“我穿高定晚禮服更好看。”不過他是沒機會看到,她可不打算陪他出席什麼活動,萬一遇到她爹。
那場麵可就熱鬨了。
她正神遊著,忽然一陣酥麻從四肢百骸襲來,她不由抱緊傅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