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繞回來。
俞Z擇迎著她八卦的眼神,“不是。也算是我妹妹。我媽現在丈夫的女兒。”
原來是周思源。
去酒會的事定下來,俞傾回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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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半球。傅既沉跟龐林斌聊了三個多小時,在合作事宜上達成了多個一致意見,當然,不可避免的,分歧也不少。
龐林斌四點半還有一個商務會談,幾個星期前就定下來的,他跟傅既沉今天就談到此。
傅既沉陪龐林斌最先走出會議室,兩個團隊的工組人員暫時鬆口氣,各自收拾資料,關電腦。
龐林斌親自送傅既沉去電梯,走到半路又想起來,“既沉,你跟我去趟辦公室,你厲阿姨出差前給俞傾準備了禮物,讓我轉給你,捎給俞傾。”
“跟傾傾怎麼樣?”龐林斌語氣溫和,以長輩的口吻關心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談判桌上的淩厲。
傅既沉:“我還在長途跋涉中,離目的地還早。”
龐林斌說他自己,“我跟你厲阿姨的複合之路,也是萬裡,走了兩年還多一個月零三天。”
傅既沉笑笑,“您記得這麼清楚?”
“不提也罷。”
龐林斌笑著打岔過去。
關於為何把日子記得那麼牢,因為病曆單上就清楚記錄著他在離婚後第一次主動找厲冰的時間。
厲冰帶他去醫院掛神經科的日子,對他來說,終身難忘。
後來,他時常會想,是不是讓女人感動並牢記一生的,就是男人突然間做了一件不符合他性格,看似‘發神經’一樣的事?
並稱之為,愛情。
龐林斌說起,“因為我複婚,最近有好幾個知名出版社通過各種關係找到我,讓我出本自傳。其實我知道,他們對我商業上的成功並不是很感興趣,就想八卦一下我感情上的事。”
說著,他自己也笑了。
“我考慮了一段時間,覺得也未嘗不可,正好借此反省一下自己過去的三十年。不管是對事業還是對家庭。”
“出書前,我再找傾傾聊聊。之前那麼多年我愧對厲冰的,現在補償,她好像也不需要,現在,她就希望傾傾能過得好。”
聊天間,到了他辦公室。
龐林斌把禮物拿給傅既沉,包裝簡單,隻是用一個檔案袋裝起來,摸上去像是一個記事本或是一本硬麵的書。
傅既沉沒再打擾龐林斌,告辭離開。
樓下,潘秘書一行人在等他。
喬翰原本要坐到後車,他不想跟傅既沉同處一個狹仄的車廂,因為之前股權一事他心裡有愧。
傅既沉卻特意喊他過去,“跟你商量個事。”
沒辦法,喬翰隻好移步到前車。
回酒店路上,傅既沉跟喬翰說起聊天機器人,他想讓新建研發一款,不打算商業化,隻是讓機器人陪俞傾玩。
至於研發費用,不管多少他都投資。
“可行性高不高?”他問喬翰。
對喬翰來說,不算有難度,新建科技原本就研發了智能客服機器人,隻要在此基礎上改進優化即可。
不過至於專門陪聊,他給傅既沉潑盆冷水,“機器人在俞傾跟前會自閉的,還有一種情況,俞傾會被機器人給氣到自閉。”
機器人畢竟是機器人,它有深度,但沒有溫度。聊天時不會像真人那樣,會察言觀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它更不會揣摩俞傾的心理,沒法辨彆這會兒是該順著她說,還是該跟她反著來。
傅既沉的要求隻有一個:“能哄她高興就行,替她打理衣帽間,再跟她聊聊幸福的婚姻是什麼樣。”
喬翰:“......”
到了酒店門口,一輛紅色跑車橫在那,等著傅既沉。
鄒樂簫靠在車玻璃上差點睡著,她學校就在這,知道傅既沉到這出差,她過來瞅幾眼,儘儘地主之誼。
這幾天放春假,但她忙著畢業論文和答辯,放棄了假期出遊。
還有一件糟心事,她參股的SZ餐飲,要被收購,她不想轉讓股份,國內的電話一個接一個,來做她的工作。
怎一個煩。
‘叩叩’,有人敲車窗。
鄒樂簫坐好,耷拉著眼皮,推門下來。
傅既沉瞧著她,“下午四點鐘,你困成這樣,合適?”
“我通宵搞論文,時差還沒倒過來,有什麼不合適。”
鄒樂簫讓司機把車開去停車場,她隨傅既沉進酒店,“實在懶得去彆的地方,就在酒店餐廳請你吃飯。”
“二哥,俞傾最近怎麼樣?”
傅既沉知道她什麼心思,不答反問,“你不是前幾天剛跟她吃過飯?”
鄒樂簫振振有詞:“你不是自己都說,是前幾天嗎?我關心的是,這兩天呢?她還好吧?”
“很好,不勞您記掛。”
鄒樂簫瞪他一眼,沒計較,接著問,“那俞傾的家人也都挺好?”
傅既沉:“你街道居委會的?管那麼寬。”
鄒樂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