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忍著困, 一個人吃了半小時美食,俞Z擇還沒回來。
她手托腮,特彆想打個盹。
如果她現在趴桌上, 不用十秒鐘保準能睡著。
她們家小魚苗,是個小瞌睡蟲寶寶。
俞傾強撐著站起來,想到外麵窗口散散困意。
剛走幾步, 跟厲炎卓迎麵遇到。
“找你半天,還以為你回去了。”厲炎卓聽說俞家的姐妹都來了酒會, 他原本從晚會現場離開, 又半路返回。
俞傾挽著他,“我們到外麵找個安靜的地兒, 你給我擋拐杖,我站著睡會兒,快要困死。”
她又想起來問,“晚會是直播?”
厲炎卓:“嗯,視頻直播。”今晚集團的十周年慶晚會是他們公司承接並策劃,包括直播事宜。
俞傾想了想, “到時我們樂檬的演唱會既要上衛視,也要在視頻平台直播。”
“你困成這樣還在想工作?”
“不想工作的話更困。”就是腦子裡一直想工作, 她也差點打盹睡著。這種困靠意誌力根本就克服不了。
厲炎卓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在這受罪都不回家, 他還以為, “你在這等這麼長時間, 是等傅既沉過來?”
俞傾搖頭,“他出差沒回來,我跟俞Z擇一起, 他陪周思源去了。”
厲炎卓對俞Z擇向來有敵意,聽說俞Z擇撇下俞傾不管, 他忍不住落井下石,“你找誰跟你一塊來不好,你偏要找那種不靠譜的人。”
見她眼皮直打架,厲炎卓也沒再多指責俞Z擇,等她清醒時,他再好好給她上上人生教育課。
信誰,彆信俞Z擇。
還沒走到門口,那邊嘈雜起來,有人到來,歡迎的陣勢還不小,酒會主人親自過去迎接。
視線穿過人群,挺拔的身影闖入眼簾。
俞傾看到了那個她不犯困時、偶爾才會想念的男人。
他下飛機後應該特意回去換了商務裝,黑西褲白色襯衫,臉上沒有絲毫長途乘機後的疲憊。
他正跟酒會主人握手寒暄。
看不到他人時,想念很淡。
人在眼前,那種思念才具體深刻。
傅既沉沒跟他們聊太久,他一點都不避諱自己在這段感情裡的地位,“我去找我們家俞律師,有幾天沒見,怕她不認識我了,我去混個臉熟。”
眾人笑,知道他情路坎坷。
之前他們隻是在網上爆出的視頻裡看到過俞傾,都是側麵,又穿著工作服,想象不出有多驚豔。
剛才見到真人,即便化了淡妝,依舊人如其名。
當眾,俞傾給足了傅既沉麵子。
她主動迎上前,給他一個擁抱,“怎麼改今晚回來?”
傅既沉:“機票打折,能省不少錢。”
俞傾:“......”
望著他的眼,她嘴角不由揚起,“還以為你想我才迫不及待回來。”
傅既沉旁若無人,攬著她的腰,“你都不想我,誰還沒有個脾氣了。”
俞傾笑出來,跟他在一塊時,她才是有靈魂的那個她。
被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包圍,困意淡了不少。
之於她,今晚的北京城,才是完美的。
厲炎卓在旁邊,比空氣還沒存在感,他乾咳兩聲。
傅既沉這才放開俞傾,即便厲炎卓是俞傾表哥,他還是表示感謝,“今天麻煩你了。”
厲炎卓:“一家人就不用這麼見外。”
他如實道:“我也剛過來。”
說著,不忘踩一腳俞Z擇,“俞傾是跟俞Z擇過來的,俞Z擇一晚上不知道在忙什麼,她差點睡著。”
俞傾:“......”
傅既沉視線在宴會廳環顧一周,人多,沒掃描到俞Z擇。
厲炎卓看看手表,跟傅既沉說,“你過來我就放心了,我回公司還有事,改天有空聚。”
兩人再次握手,厲炎卓匆匆離開。
淩晨了,酒會才剛剛進入狀態。
冷文凝興致一般,手裡那杯酒沒怎麼少,意興闌珊。
朋友問她,“你後悔嗎?”
冷文凝的餘光從季清遠身上收回,“後悔什麼?”
“你說呢?”
冷文凝晃著酒杯,她問過自己,後沒後悔跟季清遠分手,遺不遺憾沒有去找他,而徹底失去他。
有時也悔不當初。
但大多時候,又理智地知道,就算時間再倒回四年前,她依舊不會主動求他複合。
因為她一旦放下自尊去挽回感情,她在他那裡就徹底不值錢。
她能為了錢,為了生意去找他,甚至求他幫忙。
但絕不會為了感情去乞求。
“反正我不會成為周思源,可悲虛榮到沒有自知之明。你看她,什麼都要跟俞Z歆比個高低。家世不夠,硬要拉上俞Z擇來湊。她要是跟我一樣的家庭,她不得把尾巴翹上天?”
冷文凝起身,“走吧,回家前再去戳她兩下。”
朋友:“......”
周思源這會兒又是一個人,漫不經心喝著酒。
俞Z擇替她擋了幾杯酒,之後忙著找宴會廳負責人,讓餐廳給俞傾榨山竹汁,說俞傾不愛喝彆的果汁。
還真是嬌生慣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