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邵鴻不知道兒子為何這麼激動, 猜不透踩到他什麼敏感神經。
不就一個兒童節禮物嘛,他作為父親,還不能滿足女兒們的要求了?他問兒子:【我想知道你給她們倆準備了什麼禮物, 這麼拿不出手。】
俞Z擇全當沒看見。
俞邵鴻@俞Z擇:【知道你在窺屏。】
俞Z擇:“......”
他沒過節的習慣,以前給她們倆買禮物從來不分時候,遇到她們喜歡的就買, 不一定非要在過節那天給。
至於兒童節禮物,他隻給小外甥準備了, 【俞傾跟Z歆沒有。】
【不對, 俞傾有,她之前給我的包的贈品, 讓我兒童節再轉送給她。】
俞邵鴻:【難怪你著急了,是夠寒磣的。】
他們三個人的小群裡,也在聊。
傅既沉@俞Z擇:【你問爸,你小時候的遺憾,有沒有物質補償。哪怕是給兩百塊,我們三人也能分到六十多。】
季清遠開了幾個小時的會, 正好有空看消息。
他全當消遣放鬆,也附和著傅既沉:【這個主意不錯, 財富是要一分一分積累的, 趕緊問。】
俞Z擇今天有場商務洽談, 洽談的結果不錯, 他正在回銀行的路上,遇到堵車,正好消磨時間, 他又到大群裡發消息:【爸,我小時候的兒童節也是有遺憾的。】
俞邵鴻:【所以啊, 你以後可要牢記,彆讓自己孩子的童年再有遺憾,也不要像我,一把年紀了,還要省吃儉用來補償孩子。】
俞Z擇:“......”
小群裡,季清遠@俞Z擇:【既然爸開始打太極,你直接說出訴求,看他怎麼接招。】
俞Z擇照做:【爸,我希望我也有一份補償。】
俞邵鴻:【實話跟你說,我小時候連兒童節是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有遺憾呀,你爺爺奶奶還沒補償我呢,等我拿到補償費,我一定會給你。】
俞Z擇:【我要求不高,給我兩百也行。】
俞邵鴻:【這樣的話,除不儘3,你們三個人分贓不均,不得打起來?】
俞Z擇:“......”
幾人笑場。
俞邵鴻:【知道你們一個個都在窺屏。三十一號晚你們有沒有空?三個多月過去了,你們雖然沒有完成既定目標,但還算小有成績,給你們慶祝一下,接下來再接再厲。】
距離上次湖邊宵夜,不知不覺又過去兩個多月。
每個人都忙,一日三餐,基本沒人在家吃。
他們各自查看了下日程安排,都在群裡表示,會把那晚空下來,就當給俞傾和俞Z歆慶祝兒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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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五,俞傾下班前接到俞Z歆電話,約她逛街。俞Z歆讓她就在公司等著,她過去接她。
不犯困的日子對俞傾來說,就像獲得了新生。
秦墨嶺敲門進來,給她一份推介會邀請函。
下周四,券商給SZ做定向推介,組織路演。
雖然周思源有意向全資收購SZ,但SZ餐飲那邊還是希望有更多買家參與,這樣可以競價。
俞氏銀行是SZ的債權人,這點,俞傾一早就知道,不過秦墨嶺拿推介會邀請函給她看,她以為,“你也對SZ感興趣?”
秦墨嶺:“不是。你現在清醒了,我可以跟你說說。”
樂檬早前投資了SZ,當初SZ剛開業不久,隻在幾個一二線城市開了分店,想要擴張就得融資。
SZ是高端餐飲,還不是一兩個錢就能足夠支撐。
老板跟他是朋友,找他幫忙。
樂檬畢竟是大企業,要是樂檬也投資了SZ,能給其他資本信心。
經過風險評估,樂檬對SZ進行了股權投資,並且是長期持有。
俞傾眨了眨眼,她每個月也會看財報,不過對公司的長期股權投資明細不清楚,也沒多過問。
難怪於菲說,比想象中還複雜。
她又想起來,跨年夜,秦墨嶺找人訂了SZ餐廳,原來就是找了SZ老板。
俞傾問秦墨嶺:“你是打算接手SZ還是怎麼?”
秦墨嶺對餐飲行業沒什麼興趣,不打算進入。
“到時看看誰接手SZ,價位不合適的話,我不打算出讓股權。而且SZ之前在我們銀行有不少貸款,到時債權問題怎麼明確和處理,也挺煩。那天我跟你去聽聽他們的項目投資價值分析。”
俞傾頷首,“行啊。”
她們家的銀行跟秦家的集團是互相持股,戰略合作。
SZ欠俞氏銀行的錢,涉及秦墨嶺切身利益,而且還是他牽線給SZ做的貸款,他是要上心了。
正事兒聊完,秦墨嶺盯著她看,“你怎麼一點都沒胖?確定懷孕了?”
俞傾:“......”
她忍不住想笑,他生怕他曾經吃的那兩粒維生素是避孕藥,到現在都耿耿於懷,成天關心她怎麼還不孕吐。
她雖然懷孕四個多月,可四肢纖瘦,穿著稍寬鬆的長裙,彆人看不出她小腹微微隆起。
從身材上,完全看不出她是孕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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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傾從來沒跟俞Z歆逛過街,也很難得俞Z歆放棄加班時間去閒逛。“是不是今天收到了爸的錢,決定去happy一下?”
俞Z歆搖頭,本來就打算今晚逛街,隻是湊巧了父親今天給兒童節禮物。
“我今晚問季清遠要兒童節禮物,買件新衣服,給他養養眼。”
俞傾支著下巴,笑笑,“不錯,知道恃美行凶了。”
她這段時間迷迷糊糊,回到家就睡覺,沒顧得上問俞Z歆最近的婚姻心得,“看到希望沒?”
俞Z歆認真考慮一番,點頭。
她說,“撒嬌真好使。”
比冷戰,比跟他爭執管用一萬倍。
撒嬌之後,所有訴求得到滿足,他還覺得是他做錯了,不該那樣。
“不過我的撒嬌還隻學到皮毛,你現在孕反應基本過去,有空我就跟你請教。”
她略有沉默。
“以前我不知道跟誰說,什麼事都悶在心裡,後來就懶得去計較,然後日子就成這樣。”
她也知道自己這種彆扭的性格很討厭,她也討厭自己怎麼就成了這樣的人,可就是拉不下麵子去靠近季清遠。
俞傾建議她:“有些話,你可以跟你媽媽說說,她是過來人,肯定比我更懂婚姻。我隻是看到了身邊的一些情況,善於反思,但畢竟我沒進到那座圍城裡,不知道裡麵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我的意見也不見得特彆合適圍城裡麵的生活。”
關於她和母親的關係,俞Z歆隻道:“重組家庭的日子,更是一地雞毛,她沒時間顧得上我。”
俞傾就沒再多聊,畢竟不是每對再婚的夫妻都能像她媽媽和龐林斌那樣,跟前任的孩子都不在身邊。
不止如此,各自的前任都是通透之人,忙著賺錢都來不及,從來不打擾,不管是她還是龐林斌的兒子,都支持父母尋找幸福。
“打算買裙子?”俞傾岔開話題。
俞Z歆:“嗯,性感一點的。”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逛了兩個多小時,收獲滿滿。
結賬時,俞Z歆猶豫片刻,還是拿了季清遠給她的卡買單。
這是四年來,她第一次用他的錢。
季清遠接到消費通知時,總算有了被需要的感覺,也有了作為男人的一點點成就感。
有時他都懷疑,除了床上有用,俞Z歆大概也沒看好他其他。
今天他回來的早,俞Z歆之前給他發消息,說要跟俞傾逛街,他提前回來陪兒子玩。
寶寶快一歲,勉強會走路,不太穩。
也會喊爸爸了,不過大多時候都是‘爸爸爸’連著喊。
今天天氣不錯,清風習習。
季清遠帶著兒子在院子裡玩,他親著兒子,“再喊一聲爸爸。”
寶寶抱著他的脖子,“爸爸。”
季清遠接著教兒子,“媽媽愛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