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遠在俞Z歆和冷文凝簽好協議的第一時間, 收到消息。
律師短信告知:【季總,一切順利,季太太下樓了。】
季清遠怕俞Z歆那個性格, 看到冷文凝時,她又要自己彆扭半天,如果冷文凝再說上幾句什麼, 她還不得難過。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委屈,他問律師:【她們聊了什麼?跟我說詳細點。】
律師:“......”
這個太難為情。
被兩個女人嘴上嫌棄成那樣子, 實屬少見。
【就是打個招呼, 場麵話。臨走時,冷文凝還送季太太去坐電梯, 季太太說會好好配合冷文凝運營傳媒公司,還說,畢竟隻愛錢跟您。】
他勉為其難,編造謊言替老板挽尊一把。
季清遠看到那句隻愛錢跟他,他嘴角透著淺淺的笑意,考慮要再送俞Z歆一個什麼禮物。
--
俞Z歆從文凝傳媒出來, 手心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直麵冷文凝,她也緊張, 就怕自己在氣勢上輸掉。
內心深處, 是不甘心的。
還好, 冷文凝也沒再咄咄逼人, 她贏了一局。
坐上車,俞Z歆忙給俞傾打電話。
俞傾今天沒加班,正坐在觀水平台賞景。
手機時刻放在手邊, 就等著俞Z歆的電話。
“很順利,冷文凝沒占到任何便宜。”
俞傾問:“內涵你沒?”
“嗯, ”俞Z歆更加佩服俞傾,冷文凝嘲諷她的那句話,俞傾想到了,雖然內容不一樣,不過意思差不多。
俞傾給她列了幾個冷文凝有可能會針對她的點,讓她自己想著要怎麼應對。
她在去文凝傳媒的路上考慮一路,不過‘小垃圾’、‘變廢為寶’是她臨場發揮,懟完後,特彆有成就感。
她想了想自己的底氣來自哪,是季清遠。
俞傾:“恭喜啊,從大擰巴變成了小擰巴,努力向小可愛邁進。”她把喜歡的一句話送給姐姐,“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
--
周末那天,俞傾原本想痛快睡個午覺,被鄒樂簫的電話攪亂。
鄒樂簫約她逛街,問她有沒有時間。
她沒什麼要買,那晚跟俞Z歆血拚了不少,暫時沒有購物欲。
她知道鄒樂簫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從她這多了解俞Z擇。
鄒樂簫盼這天盼了好幾個月,她實在不忍心讓她失望。
忍著困意,俞傾放棄了午休時間,兩人約好見麵的地方。
院子裡,管家和傭人正在草坪上搭燒烤架,這塊草坪靠湖邊,走幾步就到觀水平台。
平台上原本的休閒小木桌換成了長桌。
俞傾想起來,今晚家裡要聚餐,慶祝明天的兒童節。
停車坪上,爸爸的幾輛車都在,很難得,爸爸周末回來得這麼早。
她問管家,父親是不是在樓上。
管家:“俞董親自去買燒烤食材,坐了商務車。”
俞傾點點頭,父親真的開始改變,對她跟俞Z歆的付出不再是一味給錢。
當然,錢還是要給的。
這一點,她跟俞Z歆達成共識。
俞傾和鄒樂簫約在商場咖啡館見麵,她到那邊時,鄒樂簫杯子裡的咖啡快見底,應該是等了她不少時間。
咖啡廳內,屬於咖啡特有的香氣,四溢飄香。她已經四個多月沒喝咖啡,饞得不行。
為了小魚苗,她戒掉很多習慣。
鄒樂簫給她點了兩杯飲品,一杯咖啡,一杯冰鎮檸檬汁。她指指咖啡,“這個是給你聞的,把饞癮過去,然後打包給二哥喝。”
俞傾笑,“謝謝。”
現在她隻能靠著咖啡香續命。
鄒樂簫雙手托腮盯著她看,“你一點都沒胖。”眉目間有俞Z擇的樣子,讓她移不開眼。
“可能是我吃飯比較挑,吃得也不多。”
閒聊幾句,俞傾問她在律所的情況,跟哪個律師團隊。
“於菲。”鄒樂簫問她,“你跟她熟悉嗎?”碩與律師幾百號律師,俞傾隻在那待了不長時間,說不定都不一定打過照麵。
俞傾一聽是於菲,“何止熟悉,她還是我們樂檬的法律顧問。”跟著於菲團隊,不愁沒案源,不過於菲對團隊裡的人要求嚴苛。
巧的是,於菲接了SZ的並購案。
“你進去後跟什麼案子?”
鄒樂簫:“我就是一個小助理,大的項目還輪不到我,被於律安排跟進一個標的額特彆小的勞動糾紛案。”
她的汽車油耗高,幾趟跑下來,還要貼錢進去。
於菲建議她,擠地鐵,省錢還又能在路上想想案子的情況。
她以為於菲是覺得她的汽車太招搖,讓她低調,後來於菲又道,‘一般上午開庭的案子,我就會選擇地鐵出行,萬一路上堵了,庭審不等你。’
鄒樂簫說起擠地鐵,“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早到了吧,我坐地鐵來的,還真是比開車快,也不用到處找停車位。”
但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看不到俞氏銀行大廈,也看不到俞氏銀行營業網點的標牌。
仿佛跟俞Z擇的距離,遠了不少。
她看著俞傾,打著小算盤,“今天周末,你跟你家裡人都沒加班?”
俞傾笑了,意圖這麼明顯。她故意逗鄒樂簫,“有的家人加班了,有的家人沒加班。”
鄒樂簫‘哦’著,很是關心她,“哪些家人這麼勤快呀?”
俞傾忍著笑,“比如,傅既沉啊,俞Z歆呀,我姐夫呀,等等。”
鄒樂簫:“......”
這個等等,不知道包不包括俞Z擇。
“那哪些家人沒有加班呢?”
俞傾:“我爺爺呀,我奶奶啊,還有我啊,等等。”
鄒樂簫:“......”
她失笑,做投降狀,“我認輸。”
於是直接問道:“俞Z擇在家嗎?他天天那麼忙,應該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休息。”
俞傾不是很清楚俞Z擇今天是加班了,還是跟朋友有約,見鄒樂簫如此渴望知道,她決定幫她問一問。
她拿出手機,“我看看你的男神在哪。”
鄒樂簫連忙伸手按住她胳膊,跟她商量,“能不能開免提?我想聽聽他聲音,就當他是在跟我說話。我快四個月沒見到他了。”
俞傾沒飽受過相思之苦,不明白鄒樂簫的想念到底有多深,不過她內心還是起了波瀾。
被觸動到。
這是愛得多卑微,竟然想聽聽對方的聲音,還要幻想成是在跟自己打電話。
她沒什麼理由拒絕,再者,也不是機密對話。
鄒樂簫從對麵移到她邊上坐,緊挨著她。
俞傾把音量開小,撥出號碼。
鄒樂簫趴在桌麵,嘴角上翹,湊近手機。
俞傾望著這個明媚張揚的女孩,從她這個角度看,鄒樂簫是恨不得自己鑽進手機裡去,順著電波到達俞Z擇那頭。
電話接通,那端傳來,“睡醒了?”
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落在鄒樂簫耳朵裡讓她悸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