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你就知道。”
玫瑰花還在後備箱。
俞傾幫著俞Z歆製作提示牌,第一次這麼有儀式感。她跟俞Z歆一樣,從來沒看過幸福家庭是什麼樣子。
而這些,傅既沉從小看到大。
俞Z歆感慨,“沒想到傅爺爺和傅奶奶這麼浪漫。”
很快,傅既沉捧著一束玫瑰花進來。
俞傾看著玫瑰花,揚了揚眉,“今天什麼好日子?”
傅既沉把花給她,“沒陪你產檢。”
隔著玫瑰花,他又給了她一個擁抱,“對不起,以後不會。”
俞Z歆轉臉看向季清遠,“你今天為什麼給我買花?”
季清遠:“想買給你。沒為什麼。”
這個回答,俞Z歆給他過關。
她按照筆記本上標的序號,把傅爺爺和傅奶奶戀愛的那幾本先給俞傾看,她從婚姻部分的第一本開始看起。
俞傾吃了一片西瓜,準備把她的玫瑰花找花瓶插起來。
傅既沉怕花枝的小刺紮到她手,他拿來剪刀,讓她站在旁邊指揮,他來修剪。
俞傾抱著他的腰,側臉貼在他手臂上,“再剪短一點,兩厘米。”
俞Z擇回來,又是筆記,又是玫瑰,他仿佛跟這個氛圍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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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晚,俞傾跟俞Z歆約了去逛街。
俞Z歆跟她說了說文凝傳媒承接演唱會宣傳事宜,“你放心交給冷文凝去做?萬一她把你事情給搞砸了,樂檬的損失,不可估量。”
俞傾拿了一條長裙放在身前比劃:“她真想要搞砸,也不是非要承接,隨便找個黑點,都能掀起輿論。她既然接了,我就不用害怕。現在她願意找我合作,又放下姿態,還能給我最低價,我何樂而不為?做生意,多個合作的總比多個對手要強。”
她看著俞Z歆:“你不用擔心我,我心裡都有數。知道什麼人可以合作,什麼人沒法合作。周思源就沒法合作。”
正說著,她接到鄒樂簫電話。
鄒樂簫問她在哪,想去找她。
“我徹底失戀了。”
“把你哥聯係方式也刪掉。”
俞傾驚訝:“發生什麼事了?”
默了默,鄒樂簫道:“一句話說不清楚。我在喝酒,突然想找你說說話。”
鄒樂簫去的那家清吧就在會所一樓,也是會員製,跟名字一樣,很清靜,有駐唱歌手。
到那邊喝酒的人,一是聽歌,二是品嘗調酒師的手藝。
俞Z歆跟俞傾說,“過去吧,那邊很安靜。”
俞傾之前去過一次會所,給馮麥送包,但到了院子裡,不知道裡邊什麼樣的環境,“你去過?適合我這個孕婦去?”
俞Z歆:“適合,我是老板之一。”季清遠不在家的那半年,她不加班時都會過去。
沒人可訴說,她就到那喝喝酒,聽聽歌。
駐唱歌手是她找的,就連調酒師也是她從彆處高薪挖來。
俞傾瞅著她,“你到底有多少投資?”
俞Z歆打趣她:“這些年你碎了多少錢,我就投資了多少。”
俞傾:“......”
好心塞。
俞傾和俞Z歆到那裡時,鄒樂簫已經喝了兩杯。她擱下杯子,“我沒醉,也不會喝醉。”
俞傾摸摸她腦袋,“那晚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斷了?我哥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
鄒樂簫搖頭,“追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太難了。想要跟他說的那些話,想開玩笑緩和氣氛,他一個冷淡的眼神,我就突然沒了底氣。”
她看向俞Z歆,“我終於理解你,為什麼四年,你跟季清遠會越走越遠。”圈子裡的傳聞雖然不一定是真,但總不會空穴來風。
“一肚子的委屈,麵對他時,又說不出口。”
“我那幾天天天等他電話,每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他有沒有給我發消息。晚上睡覺前,還是等不到,我就騙自己,他太忙了,忙得沒時間分心。”
她呼口氣,“不說了,對你胎教不好。”她看著俞傾:“好羨慕你,二哥對你這麼好。”
俞傾笑笑,“那我還羨慕你有個那麼幸福的家。我一天都沒有過。這輩子也不會有了。但好男人,你還會有。”
鄒樂簫擦擦眼角,“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富有。”
“傾傾。”熟悉的聲音傳來。
俞傾跟俞Z歆同時轉身,來人是厲炎卓。
厲炎卓在院子裡看到了俞傾的車,她唯一適合待得地方就是清吧,會所包間有煙味,噪聲也大。
俞Z歆笑著跟厲炎卓打聲招呼,“好久不見。”
厲炎卓揉揉俞傾的腦袋,然後跟俞Z歆說:“是挺久了。”
俞傾看著他們倆,“你們認識?”
厲炎卓:“嗯,在國外就認識了。”他想了下,“認識應該有五六年了吧。”
門口,又有幾個人進來。
她們來了會所,傅既沉和季清遠不放心,也跟著找了過來。
俞Z擇在家沒事,跟著傅既沉他們一起來會所,沒想到在清吧裡看到鄒樂簫,然後還看到了厲炎卓。
季清遠看一眼厲炎卓,表情很淡。
傅既沉跟厲炎卓握握手,早就認識,也就不用過多寒暄。
現在七個人,但這張桌子隻有六個位子。
至於誰到旁邊那張桌子自己坐,成了一個選擇題。
然後,所有人心照不宣,不約而同看向俞Z擇。
俞Z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