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樂簫不想回,回去也是胡思亂想。“我再玩會兒。”
俞傾不放心,“你這樣,一個人不安全。”
厲炎卓打消她顧慮,“我留下來陪她。”
俞傾信得過厲炎卓,臨走時又不忘叮囑,“彆給她喝酒了。”
傅既沉拿上她的包,牽著她離開。
季清遠則攥著俞Z歆手腕,很用力。
俞Z歆都沒來得及跟厲炎卓招呼一聲,就被他給拽走。
俞Z擇還坐在那,他把杯子裡最後一口酒喝下去。
餘光看了眼隔壁桌,看不清鄒樂簫在乾什麼,他擱下杯子離開。
直到他身影遠去,鄒樂簫才轉過臉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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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樂簫怎麼回事?”
回去的路上,傅既沉問俞傾。
他看到鄒樂簫的微信昵稱改掉,頭像也換成她自己的照片。
俞傾:“她跟我哥,徹徹底底掰了。”
傅既沉盯著俞傾看了幾秒,然後點點頭,多餘的話沒說。鄒樂簫跟俞Z擇之間的事,即便是他和俞傾,也是局外人。
他聊起厲炎卓,“他跟你們聊了什麼,你們興致那麼高,還把鄒樂簫給激動成那樣。”
俞傾蹙眉,“你不是在打牌?你有空關注我們乾什麼?”
還不是因為俞Z擇跟季清遠,魂丟在了隔壁桌。不過看在萬能卡麵上,他給他們倆留點男人的麵子。
傅既沉這麼解釋:“季清遠中間接個電話,沒事乾,我就看了你那邊一眼。”
俞傾沒懷疑,說起當時在清吧裡為何聊得如此歡快:“我跟我姐還有鄒樂簫,竟然喜歡同一個明星。”
不用想,肯定是男明星。
不然鄒樂簫不會花癡成那樣,那一瞬,她把俞Z擇也暫時忘在腦後。
傅既沉對這個話題興致一般,沒接話。
俞傾拿手在他跟前晃晃,“在想什麼?”
傅既沉:“在想我要不要出道。”
俞傾:“......”
哈哈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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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車陸陸續續開進彆墅院子,俞Z擇的車在最後頭。
季清遠拉著俞Z歆最先進屋,一路上他都沉默無言。
俞Z擇手機響了,是母親。
已經十一點半,不知道母親這麼晚打電話是什麼急事。
俞Z擇抬步去了湖邊,接聽。
“Z擇,還在忙呢?”
“沒。媽,您什麼事?”
“也沒什麼,晚上給你發消息,你一直沒回,不知道你是不是喝多了,還是忙了沒看到,我不放心,就問問你。”
自從知道鄒樂簫把他刪除,他就沒再看手機。
俞Z擇也沒翻看,直接問母親,“有事?”
母親:“明天周六,你回來吃飯吧,聽說你跟鄒樂簫談戀愛了,媽媽替你開心,你帶鄒樂簫一塊過來。”
俞Z擇望著幽深湖水,“分了。”
母親有絲驚訝,意料之外又感覺情理之中,“分就分了吧,那丫頭咋咋呼呼的,不適合你。那你自己回來吃飯。”
默了默,俞Z擇道:“沒空。”
電話裡的氣氛明顯微妙。
母親笑笑,“沒空也沒事,工作要緊。”她又問,“那你哪天有空?”
“不清楚。”俞Z擇揉著眉心,“要是沒事,您早點休息,我掛了。”
“誒,Z擇,等等。”母親及時攔住他,“你不是也知道思源最近要收購那個SZ餐廳嗎?聽說遇到難處了,鄒樂簫還有俞傾持有的股份,你......”
“媽。”俞Z擇打斷母親,“您能不能彆每次打電話或是讓我回周家吃飯,目的性都這麼明顯?”
“你這孩子,你喝多了是不是?”
“沒喝多,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俞Z擇從木桌上拿過煙盒,倒了支煙出來,點上。
母親的聲音又傳來,“我這還不是希望你們兄弟倆都更好嗎?你幫思源,也是幫了你弟弟呀。”
他的弟弟,就是母親跟現在的丈夫生的,還在上大學。
母親接著又說:“收購SZ餐廳,你周叔叔要支持思源一半資金,那本來就是給思源的嫁妝,隻是提前給了。但思源說,到時股份的話,給弟弟20%。你說思源多懂事,什麼都想著弟弟。”
說到這,她又忍不住責怪俞Z歆:“不像Z歆,什麼都隻顧著自己。她手頭上那麼多投資,從來不想著有弟弟的一份。”
俞Z擇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媽,您顧過Z歆嗎?”
母親張張嘴,突然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俞Z歆彈彈煙灰,“Z歆的錢,是爺爺和我爸給她的,為什麼要給彆人?”
這話,母親不愛聽,“什麼叫彆人,你弟弟也叫彆人?”
說著,她氣不打一處來,“我也不知道你爸到底天天在你們兄妹倆跟前說了些什麼,又搬弄了我什麼是非。你跟Z歆,一個個都對自己的親弟弟不管不問。現在連個忙都不願意幫。”
俞Z擇無奈地彈彈煙灰,“我爸真沒空說這些。”
母親:“知道你們都向著你爸說話。你跟Z歆,我生你們容易嗎,你們現在長大了,就開始......”
俞Z擇再次打斷母親:“媽,這些年,我對您那個家的付出,一直在回報您對我和Z歆的生育之恩,現在應該早就超過了。”
母親一愣。
“您早點睡吧。”俞Z擇掛了電話。
他手指掐滅煙頭,扔進煙灰缸。
在湖邊坐了會兒,他再抬頭,彆墅裡,隻有一樓的燈亮著,二樓和三樓已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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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傅既沉照舊要去公司加班,早起後在家多待了會兒,等著俞傾自然醒來。
晚上他還不知道幾點回,怕一天見不著麵。
七點鐘,俞傾的生物鐘。
“早呀,傅總。”
“早。”傅既沉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下,“你現在徹底成為一條安全的蟲。”
俞傾笑,瞅著他身上的白色襯衫,“晚上有應酬?”
“嗯。”傅既沉報備:“回來可能要夜裡十二點多。”甚至還晚。“困了你就早點睡,不用等我。”
今天這個應酬,是跟SZ集團的管理層一起,簡杭組的飯局。原本是要在下周,結果簡杭一早給他打來電話,說想提前敲定一些事,晚一天多一天變數。
畢竟,周思源那邊也在緊鑼密鼓準備著。
到了公司,潘秘書早來了。
“傅總,早。”
傅既沉點點頭,“沒在家陪孩子?”
“女兒有興趣班。”他跟著傅既沉進了辦公室。
傅既沉以為潘秘書過來彙報工作,他打開電腦,等了半天,也不見潘秘書說話,“什麼事?”他主動問道。
好幾次,潘秘書欲言又止。
傅既沉打量著他,“哪個項目出錯了?”
潘秘書實在難為情,“不是項目。”
他硬著頭皮說道:“還是簡杭的病。群裡說,簡杭不止發燒,這兩天還腸胃炎,到現在都沒出院。他們@我,問我去不去,他們還想再去看望一次。結果那個人弄錯了群,是在有簡杭在的那個群裡@我,她肯定看到消息了。”
他糾結到現在:“我這是去還是不去?”
傅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