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是,屏幕上顯示‘蘭女士’。俞Z歆的母親就姓蘭,但應該不是她母親。
俞Z歆回神,“我媽的電話。”
俞傾頷首,沒多言。
她不知道姐姐跟她母親到底怎麼一回事,這個稱呼很陌生。
俞Z歆在響鈴最後一秒,接聽。
“媽。”她聲音很淡。
蘭女士:“還在忙呢?”
俞Z歆‘嗯’了聲,“什麼事?”
蘭女士沒繞彎子:“明天星期天,中午出來吃個飯。就到SZ,那邊的菜不錯,適合你口味。”
俞Z歆驚訝母親主動約她,她從來不去周家,也不想跟周家的人見麵。
她問母親:“明天去吃飯的還有誰?”
蘭女士:“還能有誰,就我跟你。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彆的沒多說,“你先忙吧。”
通話結束。
俞Z歆怔神片刻,把手機放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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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十點多,傅既沉那個包間的飯局才散。
事情談得差不多,酒也喝得儘興。
後來簡杭沒找任何理由,該她喝的酒她沒推脫。
傅既沉不會特意為難一個女人,他之前那句‘在備孕’全當是一個玩笑。酒,他正常喝了。
總不能讓簡杭一個女人,應付幾位男士的酒量。
到了院子裡,傅既沉沒急著離開,抽支煙,正好散散酒味。
其他幾人都帶了司機,道彆後,幾輛車依次開出去。
二樓,其他包間還有沒散的飯局,窗戶開著,高談闊論聲在幽靜的院子裡格外清晰。
也沒什麼秘密。
都是酒過三巡後的各種段子。
傅既沉吐出煙霧,掐滅煙,上車。
汽車緩緩開動,到了院門口,汽車道閘沒開。
司機看見保安室的保安坐在那,他輕輕鳴了一聲喇叭。
保安走出來,直接走到汽車後排,對著傅既沉難為情道:“傅總,您好,俞總說,您需要要出示證件,如果沒有,請您直接到102包間開個證明。”
傅既沉:“?”
看來俞Z歆在店裡。
他還是禮貌問道:“什麼證件?”
保安:“結婚證。”
傅既沉:“......”
他忽然失笑。
示意司機把車開回去。
包間裡,隻有俞傾在,俞Z歆回家了。
她邊看書,邊等傅既沉過來。
包間門響了兩下,還不等她說話,門從外麵被推開來。
俞傾合上書,“晚上好,我的傅總。”
傅既沉身上酒味不小,在離她一米多的地方坐下,“怎麼之前都不給我打電話?”
“反正你也逃不掉,打不打都一樣。”俞傾伸手:“過來給我抱抱。”
傅既沉:“我喝了不少酒。”
“沒關係,我喜歡聞你身上的酒味。”
傅既沉俯身,就著她的高度。
俞傾摟著他脖子,用力在他唇上親了下,“我今天還遇到了簡杭,你們中間有誤會,她住院,不是給你挖坑,是躲著跟秦墨嶺的相親。”
傅既沉捋捋思路,也鬆口氣。
應付簡杭那樣的女人,很累。
還好,不是衝著他來。
現在俞傾在懷孕期,心思最敏感,他不希望她像厲阿姨那樣,經曆感情上的折磨。
俞傾把書放包裡,“回家吧。”
傅既沉:“俞律師,還要不要訛我一個公主抱?”
俞傾現在比之前胖了幾斤,“你抱得動嗎?”
傅既沉:“抱得動,等你老了我也能抱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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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家彆墅,俞Z歆到家時隻有季清遠一人在客廳。
寶寶早就睡了,他坐在吧台前,正翻看傅奶奶的筆記本。
至於看沒看進去,隻有他自己知道,不時,他會看一眼手機,沒有任何消息,直到院子裡有汽車進來。
俞Z歆把打包回來的菜放到餐桌上,她一手拿著玫瑰,一手拎著手提袋找季清遠,準備哄哄他。
季清遠專注看書,就是不瞅她一眼。
俞Z歆在他邊上站了會兒,他還是沒吭聲。
她用玫瑰花掃掃他鼻尖,“彆生氣了。”
季清遠終於開口:“道歉有點誠意行嗎?你見過誰道歉,是拿花戳人一下的?”
俞Z歆:“......”
她把花給他,“送你的,我在花店買的。”
又把衣服給他,“也是給你的。”
季清遠微怔,他接過來。
到現在,他心裡都泛著酸。
俞Z歆看他那麼彆扭,“我跟厲炎卓沒什麼,當初是編了騙你的,因為那場婚禮,我徹底成了笑話,我以為你當時心裡隻有冷文凝,找我也不過是適合結婚,氣氣冷文凝,我不想自己在你那裡太難堪,然後就......”
季清遠突然想起,嶽父幾個月給他發的那條消息,說Z歆等了他四年。現在她解釋清楚了,他心裡彆不是滋味。
他放下禮物,把她攬到身前,輕吻了她一下。
家裡公共區域,他就沒深吻。
晚上到現在,季清遠還沒吃飯。
剛才他餘光瞄到,她帶了飯回來,那個打包袋是私房菜館的。
“吃宵夜吧,一會兒到樓上說。”
俞Z歆:“那是給我哥打包的,隻夠他一個人吃。”
季清遠反問:“那我呢?”
俞Z歆眨了眨眼,“晚上彆吃那麼多,實在餓,喝點水撐撐肚子。”
季清遠:“......”
正說著,院子裡又有兩輛車進來。
湊巧,傅既沉和俞Z擇的車一前一後回來。
幾人進來,家裡熱鬨起來。
俞Z擇洗了手,準備吃飯。
季清遠坐在餐桌前,等俞Z歆給他烤幾片麵包。
傅既沉今晚隻顧著喝酒,沒怎麼吃菜,這會兒也餓了。
他看看餐桌上,份量隻夠一個人吃。
俞Z擇剛坐下,還沒拿起筷子。
傅既沉:“等一下。”
俞Z擇抬眸:“怎麼了?”他強調:“這是我的,你們想吃也不提前說,怪誰?”
傅既沉:“我現在使用萬能卡,這飯歸我了。”
俞Z擇:“......”
季清遠沒忍住,笑出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