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樂簫沒提去銀行銷卡這一茬,掃興。
她瞎編了個理由,“剛要出門,接到客戶電話,隻能解決好了再過來。原諒社畜的不容易。”
她自己岔開話題,趴在欄杆上,“大冬天的,能釣到魚嗎?你們倆,這是一孕傻三年?”
俞傾坐在傅既沉腿上,晃著自己的腿,悠閒自得,“釣魚不重要。”
傅既沉看向鄒樂簫,“誰說冬天釣不到魚?小時候的古詩白學了。”
鄒樂簫不服氣,“什麼古詩?”
傅既沉:“獨釣寒江雪。”
鄒樂簫:“......”
她側過身,背朝著風口,揭他的短,“我媽說,你小時候語文考試經常不及格。最近在看唐詩三百首?”
傅既沉:“......”
俞傾笑出來,轉頭看他,“你語文這麼差嗎?”
傅既沉把她臉轉過去,“看著釣魚竿。”
俞傾根本不聽,使勁往後扭頭。
傅既沉親了她一下,俞傾不再鬨騰他。
鄒樂簫受不了,被喂了一嘴的狗糧,“你們繼續釣魚吧,小魚苗大概什麼時候能醒?我上樓看看他。”
俞傾:“早就醒了,我們剛下來十幾分鐘。這會兒應該還沒睡。”
鄒樂簫:“那你們還在這你儂我儂?小朋友不能一直交給育兒嫂帶,也要跟家裡人培養感情。”
傅既沉:“季清遠在幫我們帶著。”
鄒樂簫:“?”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他怎麼幫你們帶孩子?”
傅既沉的理由是:“因為以前他跟俞Z歆約會時,我幫他帶寶寶,現在我要跟俞傾約會,他不帶誰帶?”
鄒樂簫:“......”
理由還挺強大。
她本來還想去樓上嬰兒房,季清遠一人在那,她過去後也沒話跟他說。等著小魚苗晚上醒來,她再陪他玩一會兒。
可站在湖邊,就是個一千瓦的電燈泡。傅既沉跟俞傾現在秀起恩愛,簡直旁若無人。
“我到樓上露台看看你們小區的景。”
傅既沉叮囑一句,“樓上風大,彆著涼。”“沒事,我今天穿得多。”鄒樂簫走去彆墅。
站在三樓臨湖的景觀露台,不僅整個湖色儘收眼底,還可以看到彆墅區中心花園,也是彆具一格。
鄒樂簫不自覺往後麵那個院子瞅了一眼,忽然一怔,俞Z擇從屋裡出來,來不及多想,她趕緊蹲下身。
要是被他看到,還以為她專門來偷看他。
蹲下來後,她又覺得自己可笑,又不是做賊,她心虛什麼?
說歸說,她還是不敢站起來。
大半分鐘過去,鄒樂簫慢慢起身,沒敢站直,隻將兩隻眼露出來,沒想到俞Z擇還在院子裡,站在汽車旁,正在打電話。
她再次蹲下,等他坐車離開,她再好好看景。
鄒樂簫懶得回屋,就在這裡刷手機。
誰知道今天顧恒上熱搜了,是新劇路透,她點擊這個熱搜話題,每條留言都要看一遍,自己也留下一個淺淺的小腳印。
不知不覺,十幾分鐘過去。
鄒樂簫還沒從話題裡出來,又刷新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更多照片。
忽然有熟悉的喊聲傳來,“鄒樂簫?”
鄒樂簫愣怔,這不是俞Z擇的聲音嗎?
他不是要坐車出去?怎麼會在這裡?
俞Z擇又喊了一聲,“鄒樂簫?”
剛才在湖邊,俞傾說鄒樂簫也在。
就算俞傾不說,他也知道。
鄒樂簫的車停在院子裡,他認識她的車牌。
說著,俞傾下意識看向露台,但沒看到觀景露台上有人。
他進屋,在一樓客廳也沒看到她人。
管家說,鄒小姐去了三樓,就沒下來。管家又多說了句:她臉色看上去不好,也不像以前那樣,嘻嘻笑笑的,我也不好多問。
他知道她臉色不好,也清楚,她今天心情不佳。
三樓是俞傾擺放奢侈品的地方,鄒樂簫不會隨意進彆人衣帽間。
不放心,他就找上來。
結果喊了幾聲,還是沒動靜。
“鄒樂簫?”他加快步子朝東麵那個露台走去。
隨著俞Z擇的聲音靠近,鄒樂簫沒時間多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又為何要過來找她。
她打算到屋裡坐著,就說剛才有客戶電話進來,她找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剛站起來,她立馬扶著台子。
剛才蹲太久,腿和腳都麻了,一步都沒法走。
她眯了眯眼,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又趕緊蹲下來。
俞Z擇看到地上蹲著的人時,他莫名鬆口氣,“你蹲在這乾什麼?”
鄒樂簫不想讓他誤會,她在這裡是偷看他,她隻好硬著頭皮撒謊:“低血糖,頭昏,剛才差點暈倒,站不起來。”
俞Z擇:“......”
這是讓他抱她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