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好感刷多了?
程鳶正想著,嘴上一痛,男人咬了她一口:“你想什麼呢?快想想辦法。”
“正想著呢。”
她摸摸唇,有點兒冤。
霍昭譽攔下她的手,很霸道:“我的。彆摸了。”
程鳶:“……”
這神經病!
神經病拉著她出了洗手間。
馮雅見他們出來,含笑招手:“程鳶,過來這邊坐。”
好婆婆上線了。
她好感怕是刷滿了。
程鳶笑嘻嘻坐到她身邊,親熱地喊:“媽,看什麼呢?”
“旅遊雜誌。來,咱們聊聊去哪裡蜜月。”
順著她手翻開的地方是巴黎埃菲爾鐵塔。
馮雅遊說道:“要說這浪漫之都,非巴黎莫屬。美妝、服裝、珠寶,各種時尚大牌都在那兒,還彙集了各行各業的藝術人才,不去一趟,實乃人生憾事。”
“嗬嗬。”
程鳶最怕討論這些,全程傻笑臉。
馮雅也不介意,翻開了另一頁,是介紹法國的幾大名酒莊,又說:“對了,說到酒莊,我早些年在那邊也買下了一家酒莊,一直沒機會過去看。聽說那酒莊還帶有一座美麗的古堡,想來,也是很有意思的。”
有錢人的生活自然是很有意思的。
程鳶聽不大懂,但又不能總保持沉默,便笑說:“媽,您開心就好。蜜月什麼的,您能陪著去,我可求之不得呢。”
她雖然有點不自在,但想到多少可以躲開點男人的熱火,那點不自在就不值一提了。
可她覺得不值一提,霍昭譽覺得天都塌了。
蜜月是什麼?
那不就是給新婚小夫妻可勁兒折騰的時期。
如果錯過了,那絕對是人生一大憾事。
霍昭譽打死不會讓人來破壞他的□□蜜月,母親也不行,見程鳶上趕著攬事,忙上前把人拉起來:“老婆,你不是跟馮暖暖約好了,時間快到了,司機在外麵等你了。”
程鳶想起這事,給馮雅解釋:“媽,暖暖約我吃飯,我得過去了。”
馮雅知道她跟外甥女的交情,點頭叮囑著:“不是準備要孩子的?少碰酒啊。”
“是。我知道了。”
程鳶站起來,看霍昭譽熱情推她走,故意說:“媽你繼續選地點吧。我都沒意見。”
能添點堵,絕不錯過。
有意見的霍昭譽看出她的小心思,咧開嘴,露出一排寒光凜冽的牙齒:“老婆,陽台,書桌,浴室,我今晚也選了幾個的地點,你都沒意見吧?”
程鳶聽出其中深意,笑容瞬間僵硬:“老公,我錯了。”
她軟下聲音,做出嬌滴滴的樣子。
霍昭譽不為所動,吻了下她的臉頰,笑聲溫柔又凜冽:“錯了?那老婆快去快回,十點前必須回來,不然懲罰加倍哦。”
程鳶腿抖了抖,咽下口水,小聲說:“十……點啊,太早了吧?”
“那九點?”
“……”
“還是老婆想現在就接受懲罰了?”
程鳶拔腿就跑:天,現在逃婚還來得及嗎?
逢暖時刻·酒吧
嘈雜的音樂震天響。
馮暖暖作為老板,舉著一杯威士忌,在高台上在跳開場舞。她是個**明豔的美人,大波浪卷發,烈焰紅唇,又穿著火紅色的超短修身連衣裙,勾著上凸下翹的好身材,隨意一個旋轉,引得台下的男男女女為她瘋狂。
程鳶進來時,就見她跳下高台,攬著個小鮮肉帥哥,跟他碰了個杯。
那帥哥的手很不規矩,正要摸上馮暖暖嫩白修長的雙腿——
“暖暖——”
程鳶快步過去,把人拽了過來:“喝醉了?”
“開玩笑!”
馮暖暖嗤之以鼻:“我可是千杯不醉!”
她驕傲一笑,向鮮肉帥哥介紹:“這是我朋友,約好了,先走一步。”
兩人並肩進電梯,按了十六層,出來後轉了拐角,進了一間超大的豪華包廂,裡麵很安靜,與酒吧的熱鬨喧嘩仿若兩個天地。
程鳶坐到沙發長椅上,身後是冷硬的玻璃牆,往外可以俯瞰整個申城的夜景。
萬家燈火、流光溢彩。
她欣賞著,侍者遞來了菜單,翻開來,純英文,隻能嗬嗬:“你下次能彆帶我來這種侮辱我智商的地方用餐嗎?”
程鳶的英語還停留在四級階段。
畢業四年,如今那點英語全還給老師了。
馮暖暖跟她不相上下,但絲毫不以為意:“怕什麼?我美國留學過,照樣看不懂。來,waiter,給我一句句報菜名。”
侍者:“……”
他領命照做,從主菜到甜品,全報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