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是中邪了。
霍昭譽不想程鳶多費唇舌,拉著她就往回走。
程鳶忍不住回頭,男人隱在花圃中,灼灼盯著她,目光深情又哀傷。他周邊鮮花簇擁,美麗熱鬨,卻襯得他單薄身影分外孤寂、蕭索。
他生來沒有得到過父親的愛,唯一的母親也去世了。對比養尊處優、父嚴母慈的霍昭譽,簡直可憐到了極點。她是真的可憐他,但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又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實不該糾纏她這個有夫之婦。
程鳶跟霍昭譽回了房間。
霍昭譽看了眼她手裡緊握的手機,伸出手:“給我。”
程鳶遞給他,有點兒走神,聲音散漫:“並沒有錄音。我在嚇唬他。”
“那為什麼不錄音?”
他的疑心病又犯了:“心軟了?”
“胡說什麼?”
程鳶瞅他一眼,想著如果他不出現,或許自己就說服了徐朝陽,一時忿忿:“你不該出現的。我都快說服他了,偏你來刺激他。”
霍昭譽不認同,反駁道:“鳶鳶,你想的太簡單了。他會是輕言放棄的人?若他真的是霍家的種,那他應該跟我一樣流著偏執的血液。”
什麼偏執的血液?
敢情他們兄弟倆還都在她身上偏執到底了?
程鳶沒心情跟他理論,惆悵著怎麼處理目前的混亂處境。看徐朝陽那意思,打定主意跟霍昭譽爭下去了。她不願看到他們兩敗俱傷,想著以和為貴,決定再試一次。
這一次不是她出手,而是讓馮暖暖來。
她是女主角,**明豔的女人,在徐朝陽黯淡低迷的時刻,更容易點燃他的熱情、驅散他生命裡的陰霾。
想著,她給馮暖暖打電話:“你來霍宅一趟。”
那邊回的爽快:“巧了,我正要去呢。讓霍昭譽那小子等著!”
程鳶:“……”
她忖度著馮暖暖來霍宅的動機,估摸是為了徐朝陽。
而徐朝陽受了傷,新聞上有他受傷的照片,她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要來給他出頭的。
也好,她站在徐朝陽身邊,維護他、心疼他,才容易走到他心裡去。
而她隻需要再冷血無情些,對比出她的真情癡愛就好了。
程鳶打定主意等著馮暖暖的到來。
她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後就到了。
火紅色的跑車,火紅色的連衣裙,修身包臀的設計,勾著完美的魔鬼身材。女人長發如瀑,烈焰紅唇,美的張揚耀眼。
“二鳶?”
她摘下黑色墨鏡,露出一雙妖魅的狐狸眼,笑起來勾心奪魄:“怎麼還沒去蜜月?”
程鳶撇撇嘴,解釋說:“家裡事情太多了,一推再推。”
他們昨晚都把行李收拾好了,可今天一大早出了那樣的新聞。
霍昭譽一直派人在查,也就無心安排蜜月旅行的事了。
馮暖暖點頭,跟她走進客廳,掃了一圈,詫異地問:“怎麼沒人?”
霍昭譽斜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聽到她的話,坐直了身體,蹙眉問:“我不是人?”
馮暖暖哼笑了一聲,懟他:“你是人,但不乾人事。徐朝陽呢?”
她記恨他對徐朝陽出手,今天就是來尋他黴頭的。
霍昭譽感覺到了敵意,冷哼一聲:“死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馮暖暖女生外向,一心記掛著徐朝陽的傷,等她找進徐朝陽的房間,看到他的狼狽模樣,又心痛,又氣怒,衝出來就對霍昭譽吼:“他是你哥,你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大姨夫就這麼縱著你?霍昭譽,你就是個暴徒!”
她如她所想的地維護徐朝陽。
如此,程鳶自然是要維護霍昭譽的。她擺出相當憤怒的模樣,回擊道:“你也彆一味怨怪他,徐朝陽也還手了,都打在他小腹上,青紫一片,晚上疼得洗澡都不敢洗呢。”
此話一出,收獲兩個男人的目光。
程鳶強裝淡定,瞪向徐朝陽,口氣很凶:“看什麼看?我難道說錯了?你打人避著臉,也是很腹黑了。”
徐朝陽:“……”
馮暖暖聽她這麼說,也有些心虛,眼神飄了飄,還是硬著頭皮維護:“那個……他打人還不許人還手了,他才出了車禍,腿傷著,能有多大力氣?”
“我讓你看看他有多大力氣!”
她說著,去掀霍昭譽的襯衫。
霍昭譽忙多躲開:“你做什麼?”
程鳶解釋:“讓你表姐看看,你受傷多嚴重。”
“不行。”
霍昭譽拒絕,表情嚴肅:“我的身體隻能給你看。”
程鳶:“……”
“當我想看?”
馮暖暖白他一眼:“行了,行了,都這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秀恩愛?”
“這算什麼秀恩愛?”
程鳶接了話,餘光留意著徐朝陽的動靜,見他神色落寞,再接再厲:“我們平時就這麼恩愛。昭譽占有欲太重了,好在他平時也嚴於律己,相當潔身自好。能嫁給他,我很安心幸福呐。”
她甜甜微笑著,又轉了話題:“暖暖,恰好你來了,乾脆住下好了,順便照顧下徐先生,沒準還能早點收獲自己的幸福呢!”
“你把我推給她?”
一直充當隱形人的徐朝陽出了聲,表情淡漠,眼神陰戾:“程鳶,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甩開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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