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宋佑他們了,連桑酒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她輕咳了兩聲,試圖轉移話題,腳卻在桌下踢了溫季瓷一下,以示警告。
原本他們都以為溫季瓷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哪個女人在一起,誰料到他其實一早就盯準了自己的妹妹。
就說他們兩人怎麼都不談戀愛呢,原來是在這裡等著。
蔣少遊受到的衝擊最大,他看著溫季瓷這毫不掩飾的虐狗行為,忍不住指控。
“你們怎麼能這樣?把我們這些單身狗騙進來殺掉,很好玩是不是?”
宋佑拍了拍蔣少遊的肩:“消消氣,看在阿瓷頭一回談戀愛的份上,我們也不計較了。”
說完後,宋佑還特彆得意地炫耀了一下自己作為第一知情人的光榮:“我可是早就猜到了,說你們笨吧還不承認。”
在蔣少遊他們看來,暗地交往的溫季瓷和桑酒不算太過分,畢竟這兩人名義上是兄妹。
最可惡的人還是宋佑,明明知道了,還能忍住不告訴他們。
既然他沒勇氣怪溫季瓷,隻能從宋佑下手了。蔣少遊猛地勒住了宋佑的脖子:“好啊,你這事瞞了我這麼久,算不算兄弟。”
樓月和莊瀾也跟著起哄,罰知情不報的宋佑喝了三杯酒。
連宋佑都沒想到,居然是他代替桑酒他們受了懲罰。
“隱瞞你們是我的不對。”
溫季瓷沒讓宋佑一個人受苦,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毫不猶豫地喝了三杯酒,冷酒入喉,溫季瓷始終神態自若。
而對麵宋佑的臉已經紅了起來,被莊瀾一頓嘲笑。
今晚宣布歸宣布,宋佑他們還是非常有眼力見的,沒準備打擾桑酒和溫季瓷的兩人世界。
鬨得差不多了,他們也放過了溫季瓷和桑酒,而且溫季瓷人在這呢,他們哪敢對桑酒出手。
時間還沒到,人就一哄而散,隻剩下桑酒無奈地站起身,和溫季瓷往停車場走去。
剛才溫季瓷快速地喝完了三杯酒,現在看著沒事,可宋佑已經語無倫次了,桑酒有些擔心地問道。
“醉了?”
溫季瓷垂眸看向桑酒,薄唇勾著。
“還記得你為了刪掉照片,想把我灌醉的事嗎?”
被溫季瓷這麼一提醒,桑酒倒是全想了起來,那時候溫季瓷故意裝醉,騙她上鉤,現在區區的三杯酒肯定難不倒他。
桑酒和溫季瓷已經走到了車子旁,四下無人,桑酒終於能把今晚要問的問題問出了口。
“我有事要問你。”
桑酒沒急著上車,站在車旁,因為停車場太過空曠,聲音忽的落下,仿佛有回音。
一襲豔紅裙子在黑夜中,好像在燃燒,耀眼的紅。
溫季瓷也停下了步子,朝桑酒的方向走了幾步,站在她跟前。桑酒聞到溫季瓷身上若
有似有的微醺酒香。
桑酒有一種錯覺,明明她沒喝酒,卻像是醉了,她仰頭看去。
“你還記得不記得在蒼市發生的事情?”
剛才溫季瓷就看出了桑酒的欲言又止,他沒想到桑酒要問的是那天的事溫季瓷笑得有些不正經。
“哪一件?吻了你的那件事嗎?”
春末的風裹挾著暖意,桑酒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泛起酥麻,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溫季瓷。
“不是這個,之後你是不是追出來了?為什麼沒給我打電話?”
溫季瓷很敏銳,他猜到應該是樓月和她說了些什麼。
“你在氣頭上,我怕打給你,你會跑得更遠。”
“那你就這麼跟著我到了酒店外麵,發著高燒,在這麼冷的天,病情能不加重才怪呢。”
桑酒的聲音帶著怒氣,氣溫季瓷對他自己的忽略。如果樓月不和她說,她豈不是永遠都不知情了。
“我隻記得你在哭,其他什麼都顧不上了,哥哥跟你道歉好不好?”
溫季瓷特意壓低了身子,像是哄著桑酒。
桑酒下意識低下頭,輕聲說了一句。
“沒必要為我做到這種程度。”
而溫季瓷的想法和桑酒恰恰相反,他仿佛漫不經心地把手放在了桑酒的臉側,語氣再認真不過。
“為你做再多都是值得的。”
桑酒微微恍神,溫季瓷忽的開口。
“不準備上車了?如果還生哥哥的氣,到車上慢慢消。”
桑酒抬眼看溫季瓷,溫季瓷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今晚某人太過招蜂引蝶,想儘快把她藏起來。”
桑酒察覺到溫季瓷看著她的目光,眼底漆黑翻滾,冰冷冷的黑調中又印上了一抹紅。
雖然溫季瓷的眼神似乎和平日的一樣,卻透著幾分熾熱的溫度。
麵對溫季瓷的誇獎,桑酒自然彎了彎唇,乖乖地上了車,溫季瓷的占有欲是治不了了,至少給他一個能減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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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季瓷明天要去出差,他們又要有好些天的時間沒法見到。
桑酒穿著這條近乎誘人犯罪的裙子,溫季瓷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第二天桑酒起床準備去活動現場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破了。
桑酒隻好和化妝師撒了一個小謊。
“昨天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咬破了,幫我遮掩一下,儘量在上鏡的時候看不出來。”
化妝師沒多想,立即仔細地幫桑酒上著妝。
隨著《多情劍》的熱播,桑酒迅速積攢了大量的人氣,和之前被眾人黑的境況不同,她多了不少粉絲。幾個主演都被邀請參加了同一期的娛樂綜藝,桑酒的休息室在宗遇的隔壁。
奇怪的是,宗遇突然敲響了門,說是有事想和桑酒談談。</p宗遇的神情有些複雜,好像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和桑酒說,桑酒隻能讓小禾在外麵守著。
上次桑酒在慶功宴上醉酒遇到了溫季瓷,還當眾叫了哥哥,桑酒自己記不大清,還是溫季瓷告訴她的。
宗遇看著桑酒,忽然發現她離自己很遠,他暗自歎了口氣。
“見你一麵還真難。”
桑酒笑了笑沒搭話。
“慶功宴那天我看到你哥了。”
那晚的情形在宗遇的腦海中反複放了很多遍,他本就心思細膩,加上是桑酒的事情,他更是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之前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桑酒覺得奇怪,宗遇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你們要走的這條路不簡單。”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桑酒起初怔了怔,沒聽明白,但她看著宗遇的神情,卻意外懂了他的意思。
被宗遇發現這件事並不在桑酒的預料之內,但她卻很快冷靜了下來,她收了笑。
下一句話仿佛像是她在心裡演習了很多遍,自然地脫口而出。
“我知道,也同樣做好了心理準備。”
宗遇不想讓桑酒以後會受到傷害,他不由地多說了一句,這樣不依不饒的模樣在他人生中幾乎少見。
“這不是兩個人的事,你真的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