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溫季瓷走到了她的麵前,視線從上往下地看著她,讓她竟有些不寒而栗。
桑酒一動也不敢動,這一刻,她的所有感官像是隨波逐流的海浪,刹那間便湧到了溫季瓷的手指上。
不知道是不是溫季瓷故意為之,他的手指停留在桑酒上衣的紐扣上,僅有的幾顆扣子,被他慢條斯理地解著。
溫季瓷的眼神平靜,手上的動作緩慢安靜,仿佛真像他剛才說的那樣,他在親自解開他的生日禮物。
溫季瓷的手離得很近,隻要再往前一寸,就能觸到她的心口,桑酒快被這種近乎淩遲的氛圍逼瘋了。
她想要出聲打斷,溫季瓷的動作忽的停了。
“你……”
溫季瓷的目光落在桑酒的脖子以下,他手沒移開,依舊放在最後一顆扣子上,他垂著眸,呼吸一滯,漆黑的眼睛不見底色。
仿佛冷靜的瘋狂。
纖細的脖子下,是精巧的鎖骨,細細的白金鏈子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繞在她的脖子上。
衣襟微敞著,項鏈上掛著一樣東西,由於重量,細鏈聚集在中間,蜿蜒往下,美得不夠真實。
一時之間,眼前這樣的畫麵刻進溫季瓷的視網膜,刺激他的感官,久久不散。
順著溫季瓷的視線往下,桑酒才意識到這是要給溫季瓷真正的禮物,這點還是莊瀾想出來的主意。
“我隻是想把禮物給的特彆一點。”
桑酒臉一熱,這是她提前給溫季瓷買好的生日禮物,是襯衫的袖扣,她把鏈子從衣服裡拿出來。
墜著的黑色袖扣,切麵閃耀著,晃進溫季瓷的眼中。
“我特地給你挑的,喜歡嗎?”
桑酒還等著溫季瓷開口說些什麼,沒想到他倏地傾過了身子,手繞過她的脊背,最後停留在頸後的項鏈接口處。
下一秒,溫季瓷修長的手指翻轉,幫桑酒解著項鏈的扣子。
溫季瓷沒有選擇繞過她的身後,而是選擇環過她的後背,一呼一吸,儘數噴灑在桑酒的耳後。
細細密密,意猶未儘的癢。
桑酒有些怔怔的:“解開乾什麼?”
很快,溫季瓷站起了身子,耳後的熱度遠離,墜著袖扣的項鏈此刻正勾在溫季瓷的手指上。
“待會你可能會受傷。”
什麼意思?為什麼受傷?
桑酒還沒來得及問,溫季瓷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了玄關邊的櫃子上,他附身過來,手再次繞過她的身後。
這次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腰間。
“生日禮物,一個就夠我滿足的了。”
低啞的聲音落進耳中。
“不過,送禮物的方式很特彆,我很喜歡。”
話音剛落,溫季瓷手底下用上了幾分力,
校服上衣被抽出裙子,手指不經意地觸碰到肌膚。
上一次和溫季瓷這麼親密的時候,還是在沒有光線的黑暗中,現在燈火通明,一舉一動都被放大。
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長,像是走完了一整個夏季。
接下來的一切就由不得桑酒做主了,就算她再次恐懼退縮,也叫不了停。
禁忌的畫麵被關進房內,駛入無邊無垠的黑暗,溫季瓷隻看得清桑酒的淺淺輪廓,但他能聽見她輕細撓人的啜泣聲。
單單桑酒的聲音,就足以讓溫季瓷潰不成軍。
溫季瓷含住桑酒的唇,烈焰燃燒,逃竄進他的心口。
他俯下身,貼著桑酒的耳邊。
“省點力氣,輕點叫。”
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就是累著了,他也不會放過她。
溫季瓷的氣息盤旋而上,嚴密貼合,無數細小的歡愉傳到每根神經的末端。
桑酒任何抵抗的能力都消失了,投降求饒都不起作用,她視線被極致靜謐的黑暗覆蓋。
一場黑暗中蟄伏的熱鬨。
溫季瓷的氣息無孔不入,催生出曖昧的情調。
陌生的感覺猶如滅頂之災,沿著桑酒的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深深淺淺,反反複複。
溫季瓷低聲在耳邊哄著,卻隻是為了下一場的盛宴。
初夏的蟬鳴肆意地往窗縫裡鑽,緊閉的窗簾讓人看不清彆的色彩,房間似乎著了火,貪得無厭地席卷一切理智。
桑酒裹著被子躺在床上,溫季瓷站在床邊,漫不經心地,一顆顆扣著扣子,桑酒看著溫季瓷微勾的唇角,總覺得他像是事後不負責任的渣男。
此刻的溫季瓷可以說是百求百應,桑酒隻是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溫季瓷就懂了她的意思。
“要喝水?”
溫季瓷服務還極為周到地托著桑酒的脖子,桑酒的手肘無力地撐在床上,被子滑落,肩膀露出了一小半。
等桑酒喝完水後,瞥見溫季瓷的視線停留在她滑落的肌膚上。
桑酒伸出手,想懲罰性地把溫季瓷的手打開,可是她現在沒什麼力氣,隻是輕飄飄地在溫季瓷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不像是賭氣,更像是一種曖昧的調情。
“你彆給我多想。”
許久未開口,桑酒的嗓音啞得像是蒙上了一層
紗,即便喝了水,也隻是緩解了一點。
溫季瓷也不氣,剛才的確是他過分了,隻是笑著將水杯放回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