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一下子仰回床上,她試著動了動腳,她發現自己下半身都沒知覺了,腰也抽搐著,連指尖都晃著抖。
“我腿都沒知覺了。”
桑酒控訴著,她希望溫季瓷好好反省一下,縱欲過度沒什麼好處。
而溫季瓷卻頓了幾秒,隨即垂眼看她,不緊不
慢地勾了勾唇,視線猶如實質,無聲地在她的肩膀上掠過。
歪曲事實的話被說得冠冕堂皇。
“要我幫你?”
桑酒自食惡果,不準備理溫季瓷,彆開了眼。
她付出了代價才明明白白地知道了一件事。千萬彆惹禁欲了二十七年的男人,死的人隻會是她一個。
溫季瓷極有耐心地哄著。
“想不想要禮物?”
聽到溫季瓷說的話,桑酒才勉為其難地把臉重新轉了回來。
“什麼禮物?又不是我過生日。”
溫季瓷把桑酒鬢角微濕的頭發挽到耳後,聲線溫柔,仿佛持續燃燒的文火,獨立在所有的黑暗之外。
“放心,不會讓你一個人疼的。”
第二天下午桑酒才回了家,溫季瓷把她抱回床上,看她睡著才回了公司。
桑酒床上躺屍了半天,隻能在動動手指,在聊天群裡發幾條信息,知道桑酒的“慘狀”後,樓月和莊瀾心虛地前來探望。
樓月她們到的時候,桑酒窩在沙發邊上,長發披著在肩上,略顯淩亂,脖子上沒扣好的領口處,有著深深淺淺的紅印。
“嘖嘖嘖,一看就是蹂.躪過分的樣子。”
桑酒白了她們一眼,不是自己的事就能說風涼話了。
校服的點子是樓月想的,項鏈的點子是莊瀾想的,沒添這兩把火,桑酒覺得也許自己現在沒這麼慘。
“到底是誰讓我變成現在這樣的?”
桑酒這結論一提出來,就被樓月反駁了。
“小酒,你實在是低估了你哥的戰鬥力,我想你沒做這事,也可能下不來床。”樓月討好地笑了笑,還幫桑酒分析著這樣的情況。
“怪隻怪你太勾人,每個地方都長在你哥的審美上,能有什麼辦法呢?”
樓月嘴甜,還特地誇了一下桑酒,徹底把自己間接惹出來的禍給撇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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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蔣少遊和宋佑對生日宴會之後發生的事情全不知情,他們打電話問過桑酒,可桑酒怎麼可能會說。
不過看溫季瓷最近心情頗好的模樣,就知道桑酒給的驚喜成功了。
這其中也算是有他們的一半功勞吧。
宋佑想想生日前的那幾天,桑酒故意和她哥冷戰,溫季瓷那時的冷漠無情可全是他一人
受了,他實在不容易啊。
宋佑選擇性遺忘這個點子分明是由他想出來的。
剛才蔣少遊和宋佑想叫溫季瓷來雲玫會所聚聚,被他立即回絕了,隻好來了溫氏集團。
之所以不出門的理由肯定就是他們猜的那樣,當然是回家陪老婆啊。
“阿瓷,我做小酒內應這事,你事後彆和我算賬啊。”
反正這事也瞞不過溫季瓷,宋佑索性直接坦白,而且拿桑酒當擋
箭牌,他就不信溫季瓷能氣得起來。
和宋佑預想中的一樣,溫季瓷的確沒和他計較,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沒有下文了。
溫季瓷的手隨意搭在膝蓋上,腕骨微微凸起,襯衫的袖口半掩著,上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
在一旁沒能插話的蔣少遊突然眯著眼睛,盯著看了好一會。
“阿瓷,這是紋身?”
幸好蔣少遊這麼一說,宋佑馬上跟著看過去,手腕上“S.W”實在顯眼,其他不知道內情的人也許猜不到。
但是他們這些知情者,立即就知道了這紋身是為誰紋的。
除了桑酒,還能是誰。
沒想到溫季瓷冷情冷心了這麼多年,他們真以為他是個永遠不破戒的苦行僧,而現在呢?
外冷內騷,都能想出這種哄小姑娘的方式了。
果然溫太子就是溫太子,玩的這一手連宋佑這個情場高手都自愧不如。
溫季瓷沒反駁,相當於默認了,他把袖口往下扯了幾寸,把紋身全部遮住了,連邊緣都沒露出來。
宋佑遲疑了幾秒:突然意識到什麼:“什麼意思?給我看這麼可惜啊。”
“嗯。”溫季瓷毫不猶豫地就承認了,“是挺可惜的,沒準備讓你第一個看到。”
畢竟熱戀中的男人,特彆是溫季瓷,最不可理喻。
“是桑酒讓你紋的?”在蔣少遊看來溫季瓷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沒準是為了遷就桑酒。
溫季瓷頭也不抬:“就不能是我自己要紋的身?”
這下,蔣少遊和宋佑都徹底震驚了。“你不是向來討厭這種紋身的事情,怎麼現在突然就去做了?”
溫季瓷漫不經心地抬眼,光影掠過他的眼睛,薄薄的光瞬間照亮了他的眼底深處。
他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大方承認。
“之前不會做,現在想討我家小姑娘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