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季瓷沒空和宋佑他們繼續聊天,他百忙之中抽出的時間,又不是為了浪費在他們身上。
“我走了。”
溫季瓷話音落下,蔣少遊和宋佑又是一陣起哄,溫季瓷沒理他們,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紋身後給女朋友炫耀這事,溫季瓷還是第一次做,他走進琴水灣時,特地輕咳一聲。
隨即將手放在了西裝的扣子上,作勢要解開,實則將袖口無意地往下滑落幾寸。
手腕上的那個清晰可見的紋身瞬間露了出來。
溫季瓷的做法奏效了,窩在沙發上的桑酒的視線果然將注意力放了過來,視線在溫季瓷的腕骨上凝了幾秒。
而桑酒前幾天送給溫季瓷的生日禮物,被溫季瓷彆在襯衫袖口上。
配上那個“S.W”的紋身,明晃晃的意有所指,彆人也許不清楚含義,但作為當事人之一,桑酒立即就明白過來。
桑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即拿手蓋住那個紋身,為了這個,她連沙發都不待了,軟著腳就挪了過來。
手剛捂上去,桑酒又心疼了,不敢按得太重,又悄悄地移開了手,湊過去盯著紋身瞧。
邊緣似乎還有些紅腫,桑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卻不敢觸摸。
“聽說紋身很痛的?”
桑酒喃喃道。
紋身的時候的確疼,但對溫季瓷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溫季瓷假裝皺了皺眉,又刻意壓低了聲線。
“真的很疼,那你幫我緩解一下?”
原來溫季瓷以為桑酒不會上當,可桑酒卻忽然低下了頭,在紋身的位置小小地吻了一下。
“這樣呢?是不是比較不疼了?”
桑酒仰頭對著溫季瓷笑,眼角上翹著,不知怎的,酥麻的感覺瞬間攀沿到了溫季瓷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一下。
緊接著,桑酒又盯著溫季瓷的眼睛看,好像真的下定決心了。
“要不要我也去紋一個?”
“不行。”
幾乎是桑酒剛提出,溫季瓷就提出了反對。
“舍不得你疼。”
桑酒撇了撇嘴,她早該知道溫季瓷不可能同意,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拗不過溫季瓷,但還是故意忽視了上句話。
“紋哪裡好呢?要不紋在腰上,全部都紋上你的名字,你說好不好?”
溫季瓷還沒來得及反應,準備說不,而那具有衝擊性的畫麵先於動作,直衝他的腦海。
纖細雪白的腰上要是全紋上了他的名字,他很有可能會忍不住掐斷它。
可在溫季瓷又想到,在他看到之前,會有人比他更先看到這一幕。想到這點,方才那勾人的誘惑對他來說,也少了些吸引力。
溫季瓷輕拽了一下桑酒的胳膊,桑酒本就沒力氣,被他這麼一拉,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你倒是敢?”
低低的警告緊貼著桑酒的耳邊,身子不不自覺地戰栗了一下。
桑酒順勢伸出手,環上溫季瓷的腰,得寸進尺的。
“要是我這麼做了,哥哥懲罰我唄?”
桑酒仰頭看溫季瓷,不要命的勾人。溫季瓷的手沒從桑酒手臂上移開,而是輕掐了一下桑酒的腰。
溫季瓷自己都分不清,是否想讓桑酒得到懲罰。
-
上次在溫季瓷那裡碰了壁後,古莎仍舊沒有死心,如果就此放棄的話,實在不是她的性格。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事物從來沒有失手過。
而溫季瓷是她即將要翻越的高山,因為人人都求而不得,才叫高嶺之花,要得到溫季瓷這個人,當然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古莎還想起之前溫季瓷打電話的模樣,如果她再不主動,極有可能被被人捷足先登了。
按照溫季瓷的性子,想讓他主動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決定直接找溫季瓷攤牌。
一般女人主動告白的話,男人是不會輕易拒絕的。
“裴姐,上次我讓你訂購的那條裙子到了嗎?我過幾天需要用到。”
自從上次從溫氏大樓出來後,古莎一直有些悶悶不樂,提不起興致,現在怎麼又突然燃起了鬥誌。
“我明天就幫你取來。”
出道前,古莎家裡條件本就不錯,她央著自己的父親幫她調查一下溫季瓷最近會出席的飯局。
就連理由古莎也毫不隱瞞地說了,古父一口應承了下來。
巧的是,溫季瓷明晚的飯局就在古家名下的一家餐廳舉辦。
古莎又讓她父親找了個理由,讓她有機會和溫季瓷共同用餐,位置就安排在他的隔壁。
當晚,全部人都到齊了,隻剩溫季瓷旁邊的位置還空著,溫季瓷向來此事毫不在意,直到身邊一個人落了座。
特意噴上的香水味鑽進溫季瓷的鼻子,他下意識皺了皺眉。
古莎以為溫季瓷會主動側頭看她,沒想到她坐了下來,溫季瓷也沒抬頭。還是彆人做了解釋。
“這家餐廳就是古小姐名下的。”
溫季瓷似乎毫無反應,隻是應了一聲,也沒有搭訕的意思。
那種挫敗感又來了,古莎僵了僵,還是維持著臉上的微笑,不想讓自己丟臉。
進餐期間,古莎沒找到任何機會和溫季瓷說上話,溫季瓷也全程沒將視線在她身上停留過。
仿佛身邊的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直到古莎終於找到機會,在走廊拐角處攔截住溫季瓷時,她才在今晚對上溫季瓷的視線。
溫季瓷似乎不喜古莎這樣的舉動,眉眼間隱著不虞。
“我隻是想和你說些話。”
古莎立即補上一句。
“這裡是我家的餐廳,監控錄像之後我都會刪掉。”
即便這樣,溫季瓷也和古莎保持著距離,就算監控拍不到,他也不準備和古莎有什麼牽扯。
古莎當然看出了溫季瓷的避嫌,她卻沒有以往的欣喜,覺得溫季瓷能和任何女人進退有度。
可溫季瓷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漠,實在讓她心力交瘁。
古莎正了正心神,她反複告訴自己,今晚她穿著最美的裙子,化著最奪目的妝,同時還有她主動告白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