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她覺不覺得!
桑酒也隻敢在心裡腹誹一下,麵上帶著笑,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店員,露出個心虛的笑來。
“應該吧。”
店員對眼前這樣的情況完全沒覺得任何不對勁,她隻顧著欣賞溫季瓷和桑酒這對神仙顏值,努力維持住自己的專業素養。
她甚至看向桑酒的手,非常真誠地誇了一句。
“你的手很漂亮,試戴上戒指也一定好看。”
麵對店員的誇獎,桑酒差點原地窒息。
和桑酒的緊張不同,溫季瓷神情自若,仿佛真的是給他的女朋友挑選一對情侶戒指。
看著溫季瓷這樣的反應,桑酒逐漸跟著冷靜下來,她開始仔細地看著陳列的戒指。
剛才被緊張衝昏了頭,現在看著陳列櫃裡的戒指,細細小小的喜悅直直地往她心裡鑽。
桑吉也配合著演著戲,她掃了一眼戒指,最後把視線停留在其中一對上,眼睛亮了亮,她隔著玻璃指了指。
“哥哥,這樣的款式你女朋友會不會喜歡?”
溫季瓷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然後讓店員把戒指拿了出來,桑酒挑的這對情侶戒指款式簡單,對戒一剛一柔。
桑酒首先注意的是那枚男士戒指,她隻覺得很適合溫季瓷,就提了出來。
戒指放在了溫季瓷麵前,他的視線怔忪了幾秒。
剛才挑選的時候,溫季瓷第一眼也是注意到了這枚戒指,和桑酒相反,他先看到的是那枚女士戒指。
細細的環仿佛一輪月,能圈住桑酒纖細的無名指。戒指是冰冷的,但戴的人卻能讓他心生溫暖。
幾乎是看到這枚戒指第一眼,溫季瓷就丈量出了這枚戒指的尺寸。
和桑酒的一樣。
給桑酒親手戴上戒指這樣的畫麵,溫季瓷已經幻想了無數次。
當他第一次牽住桑酒的手時,他就已經開始幻想著在她的無名指上戴上屬於他的標記。
漫不經心的神情斂下,溫季瓷忽的伸手,拿起了那枚屬於他的戒指,他的動作不緊不慢。
桑酒覺得世界突然安靜了,她不由地盯著溫季瓷的動作,看著象征著忠誠的戒指圈在了溫季瓷的無名指上。
不大不小,尺寸竟然剛剛好。
下一秒,溫季瓷忽然將手指抵著戒指盒,將盒子推到了桑酒的麵前,桑酒還在發著怔。
“該輪到你了。”
剛剛放下沒多久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桑酒緊張地看向溫季瓷。
溫季瓷索性側過身,明目張膽地將桑酒垂在身側的手握住,因為怕被人察覺出異樣,桑酒又不敢直接把手抽回。
溫季瓷握住桑酒的那隻手無名指上戴著戒指,微涼的觸感抵在了桑酒的手心,細細漾開。
“我看你們手指的尺寸也差不多,要不你幫忙試一下吧?”
桑酒身子都僵了,她心臟拚命跳動了起來,血液仿佛逆行,導致被溫季瓷握住的指尖逐漸變得冰涼。
此時,溫季瓷的手卻暖得不像話,繞過她指尖的神經末端,頃刻溫暖了起來。
桑酒咬了咬舌尖,警告自己彆沉浸在這樣的幻想之中,提醒這裡不僅僅隻有她和溫季瓷兩個人,她不準被溫季瓷給迷惑。
正在桑酒要說出拒絕的話時,店員卻催促道。
“試一下吧,如果不合適可以修改。”
桑酒內心的糾結隻屬於她,旁人卻不會聽到。
鬼使神差的,桑酒舒展開自己的手指,等著溫季瓷把那枚屬於她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桑酒嘴上卻說著:“那我勉強幫你試一下吧。”
溫季瓷一直在等桑酒的同意,桑酒剛應下,他就拿起了一旁的戒指,當戒指順著無名指滑進末端時。
溫季瓷和桑酒的心裡都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同一個念頭。
怒放的鮮花枝蔓攀附在儀式台上,身後的潮濕溫柔的海風,仿佛在經曆一場再虔誠不過的儀式。
台下鴉雀無聲,空無一人,可他們不需要觀眾。
他們隱秘地說著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的啞語,不需要任何一個字眼,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桑酒既緊張又渴望,仍舊偷偷地抿唇,卻不敢看溫季瓷,聲線很輕,還是傳到了溫季瓷的耳中。
“剛剛好。”
仿佛這對情侶戒指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
連店員也感慨了一下。
“還真是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兩人尺寸都合適的情侶。”
店員的聲音讓桑酒回過神,她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溫季瓷握了握自己的手指。
“把這對戒指包起來”
桑酒提著店員裝好的袋子走出了門口,一進車子,溫季瓷就立即提醒了一句:“戒指不準備戴了?”
溫季瓷直接強勢地戒指戴在了桑酒的手上,屬於他的那一枚他本就沒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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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被桑酒藏在了床頭的抽屜裡,她很小心,在容易被發現的場合不會將其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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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桑酒剛起床,正在鏡子前做著日常護膚,本該去上班的溫季瓷突然敲了門進來,她立即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
桑酒剛想提醒溫季瓷把戒指摘下來,沒想到溫季瓷先注意到了角落裡的一個黑色袋子。
“這是什麼?我之前好像沒見過。”
剛才要說的話卡住了,桑酒瞬間從位置上站起身,試圖阻止準備一探究竟的溫季瓷。
“不準開!”
桑酒態度反應強烈,溫季瓷卻直接拉開拉鏈。
袋口開得很大,裡麵的東西一覽無餘,最上麵的就是那件護士服和兔女郎,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