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呼吸一緊,立即仰頭看向溫季瓷,隻能看到他清雋的下顎,此時她抱著自己的膝蓋,整
個人蜷縮在角落裡。
不知道是不是桑酒的錯覺,她覺得溫季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下一秒,溫季瓷開始一本正經地撒起謊。
“剛才過來又走了,你也知道她耐心不多,不會再這裡久待。剛走沒一會,可能你們剛好錯開了。”
溫季瓷的語氣煞有其事,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反正溫顧庭也不會為了這事特地去問高秘書。
隻有那個被溫季瓷戳上沒耐心標簽的當事人,狠狠地咬了一口溫季瓷的手指,還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腿。
桑酒以為在桌底下做些小動作不會被發現,所以有些肆無忌憚。
但溫季瓷卻倏地伸出了手,修長的手指搭在桑酒的臉上,一寸一寸地描繪著桑酒的臉。
桑酒趕緊轉開了臉,嚇得不敢有多餘的小動作了。
溫顧庭沒急著走,突然問了一句。
“阿瓷,你有女朋友了?”
熱搜這事鬨得這麼大,溫顧庭怎麼可能不知情。
“算是吧。”
溫季瓷極為淡定地承認,反倒讓溫顧庭怔了怔,他還以為溫季瓷會否定呢,沒想到猝不及防地聽到這句話。
“如果有空,就帶回家看看,彆讓人家小姑娘委屈了。”
侄子有了女朋友這事,帶給溫顧庭的衝擊實在不小,但他還是緩過神來。
溫顧庭不止一次從溫行知那裡聽到,擔心溫季瓷從小感情寡薄,不知道怎麼愛人。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他又怕阿瓷不清楚如何對人好,隻能出於長輩的角度,多問了一句。
“我明白,不過她比較害羞,還沒做好準備。”
溫季瓷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帶上了幾分笑意,好像他話中提到的那個人對他很重要。
桌下的桑酒從剛才溫顧庭提起這件事的事情,就快緊張得瘋了。
剛才她來試圖把溫季瓷的手從她的臉上移開,現在一緊張,忍不住握緊了溫季瓷的手。
而溫季瓷得寸進尺,順勢將桑酒的手圈進手心。
溫顧庭看到溫季瓷難得露出的這副溫柔模樣,心裡也鬆了大半,看來他的侄子是真的動了心,他笑著開口。
“那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現在本就在工作期間,溫顧庭也隻是抽出時間打聽一下今早的事,現在聽到了溫季瓷的解釋,滿意地離開了溫氏大樓。聽到房門徹底合上,桑酒才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雖然桌子底下很空,但是桑酒還是被嚇到覺得空氣都變稀薄了。
桑酒彎下身,敲了敲縮得有些發麻的腿,隨著她彎腰的動作,領口不可避免地微敞著,正好對著溫季瓷。
不經意的一個動作,讓溫季瓷眯了眯眼,而始作俑者仍毫不知情,而是感慨了一句。
“還好你會騙人。”
溫季瓷視線不動聲色地移開,他看向桑酒,故意勾出個薄涼的笑來。
“我騙人?什麼時候騙過你?”
一看溫季瓷表情不對,桑酒轉身就要跑,溫季瓷卻忽的從位置上離開,一下子掐住了桑酒的腰,將她拎到了桌子上。
溫季瓷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他和桌子的中間。
又是相同的地點,相同的姿勢,上次溫季瓷還沒和桑酒在一起,
隻是出於逗弄她的心理,而這次是實實在在要做些壞事了。
溫季瓷吻得桑酒都空不出時間喘氣,她一看這架勢不對,溫季瓷竟然來真的。
“喂!”
桑酒終於抽出空隙,猛了一口氣:“現在是白天!”
對桑酒的話,溫季瓷隻是笑了笑。
“所以呢?天黑和白天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差彆。”
“會有人……”
溫季瓷直接堵住了桑酒的嘴,他知道沒有他的允許,彆人是不可能不請自入的。從唇上移開後,溫季瓷沿著她的臉側細細地吻著。
可桑酒卻一直提著心,緊張得放鬆不下來,不單對桑酒來說是煎熬,這對溫季瓷來說,也絕對是一場酷刑。溫季瓷啞著聲,掐住桑酒的腰。
“放鬆點,他們不會進來的。”
聽著溫季瓷這麼說著,桑酒才逐漸進入狀態,她來溫氏大樓的時候,也沒想到會引火自焚吧。
上次是在黑夜,而在現在日光正盛,溫季瓷的輪廓分明,眼底光亮漸起。
溫季瓷的手指微涼,扣住桑酒的脖頸,她任憑他親著。
身後的窗簾敞著,桑酒卻分出神,注意到玻璃窗的底下是車來人往,好不容易在間隙中擠出句話來。
“窗簾……”
剩下的聲音消失在桑酒的嗚咽中,因為桑酒的慌亂,她忘記了從外麵往裡看,根本就看不到裡麵的情形。
溫季瓷不允許桑酒分心。
整個辦公室像是被染上了喧鬨的渴望,溫季瓷向來寡冷的眼睛也帶上了讓人沉迷的欲色。
桑酒看著,就恍了神,放任溫季瓷身上的火,一路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