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先是安靜了幾秒,然後把頭埋在溫季瓷的背上,輕笑出聲。
下一秒,她好似聞到了溫季瓷身上的味道,踮著腳,在溫季瓷的後背蹭了蹭,露出浴袍外的皮膚,可有可無地觸碰。
不同於女孩子身上的香氣,溫季瓷的氣息更像是冷調的香水,和他這個人一樣,有著金屬感冰冷的味道。
“你的味道和我的不同。”
桑酒的鼻尖不小心接觸到溫季瓷的脖間,溫季瓷忽的拉下桑酒的手,回頭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理智消失殆儘。
“轉過身。”
如同誘哄一般,在隻亮了一半燈光的黑暗中,輕飄地落下。
桑酒下意識照做了,直到溫季瓷的身子覆上來的那一刻,她才明白溫季瓷想做什麼。
桑酒壓低聲音,警告道。
“溫季瓷,你瘋了?”
“嗯。”溫季瓷繞過耳後親桑酒的側臉,“我瘋了,所以你聲音輕一點。”
現在還是在家裡,溫季瓷還要不要臉了,可他向來不要臉這件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現在溫季瓷會這麼做,桑酒也覺得不稀奇,隻能任憑溫季瓷為所欲為。
黑夜中的一池春水被搖亂了,從溫季瓷的角度看去,那影影綽綽的燈落在了桑酒的脖頸。
仰頭拉長的天鵝頸,讓人有種想咬上去的衝動。
最後,桑酒還是被溫季瓷抱著回了房間,撐著牆的手都軟了,沒力氣走回房間,隻好讓溫季瓷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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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幾日擔心的事情太多,桑酒突然長了一顆智齒,之前就隱隱作痛,現在牙疼得要命,隻好找溫季瓷帶她去醫院,拔了牙。
拔完牙後半邊臉腫了起來,對於愛美的桑酒實在不能忍。
可不巧的是,老宅的聚會就在今晚,桑酒不得不頂著微腫的臉去了老宅。
前段時間是溫季瓷的生日,溫家人當天就把禮物送到了溫季瓷的手上,不是所有人都在帝都。
如今大家聚齊了,所以再聚一次,隨便補辦溫季瓷的生日宴會。
溫季瓷開車送桑酒來了老宅,桑酒坐在了桑玫的旁邊。
桑酒和溫季瓷能和和睦睦地相處,桑玫比誰都開心,可桑酒卻得寸進尺,現在什麼事都找哥哥。
溫季瓷又不是有大把的閒餘時間,能讓桑酒這麼打擾嗎。
桑玫先是查看了一下桑酒的臉,隨即說道。
“現在牙疼也找哥哥去了。你哥哥工作這麼忙,你還麻煩哥哥。”
桑酒卻馬上反駁道,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那是他應該的,我的事哥哥都該幫啊。”
桑玫作勢小小地敲了一下桑酒的腦袋。
“怎麼說話呢?哥哥怎麼就應該什麼都
為你做了?”
“啊呀。”桑酒假裝捂著額頭揉著,她知道這時候該找誰訴苦。
“爸。”
桑酒剛拔了智齒,臉還有些腫,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像含著棉花,聽上去倒是挺可憐的。
果然,溫行知見狀,立即開口:“阿瓷不對小酒好,對誰好啊,工作再忙那也得抽出時間,這是他妹妹,又不是外人。”
桑酒仗著有人罩著,跟著點了點頭。
桑玫哭笑不得地看著這父女倆一唱一和。
“好也不是這樣的好法啊,小酒她天天粘著阿瓷,阿瓷不找女朋友啦?還有你……”
“我有敲得這麼用力嗎?”話是這麼說著,手下的力道卻放輕了。
很快,桑酒在心裡補了一句,因為溫季瓷不但是她哥哥,還是她男朋友。
想到這裡,桑酒下意識地低頭笑了笑,唇角的笑意始終未褪。
看到桑酒突然笑了起來,桑玫一怔,她剛剛敲了桑酒的腦袋,桑酒還能笑得這麼開心,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桑酒一怔,她立即指了指正在放著的電視屏幕:“是電視劇好看。”
可能是怕桑玫多問,桑酒自個心虛地站起身來,往廚房那邊走,借機離開:“媽,我去幫忙端晚餐。”
桑玫看了一眼桑酒剛才指著的電視,上麵正在播放的電視劇是溫老太太調好的頻道,一部家庭倫理劇。
桑酒看這電視劇能開心到這個程度,反正桑玫不相信。
下意識的,桑玫看了一眼桑酒,發現桑酒還沒走到廚房,溫季瓷就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冰袋,遞給了她。
桑酒索性連廚房都不進了,直接坐在餐桌邊上,指揮溫季瓷幫她把東西端出來。
桑玫用指尖按了按太陽穴,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兄妹倆感情好不是挺好的。”溫行知熟練地幫桑玫按摩著穴位,安慰了一句。
“你看,哪有指揮哥哥指揮得這麼心安理得的,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怎麼欺壓阿瓷呢。”
如果桑酒知道桑玫的想法,肯定勸她想多了,明明一直被欺負的人是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