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桑酒的出國,國內的風波也如意料之中,逐漸平息了下來,桑酒也逐漸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有一些死忠粉還在等著桑酒回來,但娛樂圈裡已經更新換代了好幾次。
第一年,桑酒隻是在每個片場跑龍套,在跑了無數次的龍套後,
才終於麵試到一個電視劇的客串角色。
第二年,桑酒在一部小成本的電影中,演了一個女配。因為她的演技精湛有靈氣,另一部文藝片的導演選中她,作為新片的女主。
第三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桑酒運氣好,她剛好趕上一次機會,某部好萊塢大片裡需要一個華人麵孔,而且和桑酒的形象極為契合。
一拍定音,桑酒參演了好萊塢的大製作。
因為這部電影
,讓桑酒積攢了不少的名氣,其他片方也開始主動接觸這個擁有出眾麵容的華人女星。
桑酒在短短的三年裡,逐漸成為了好萊塢影片中能叫得上名字的新人女星。
當幾乎已經淡出人們視野的桑酒,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新聞上時,媒體都震驚了。
上次,桑酒造成如此大的轟動時,還是和溫家繼承人的戀情曝光一事,如今卻用一副全新的麵貌,讓人記住了她。
不是溫家的小公主,不是沒有作品的花瓶新人,也不是溫太子的禁忌小女友。
而是演技碾壓一眾小花的桑酒。
隻屬於她一人的標簽,沒有附屬上其他人。
而一切都和桑酒無關,昨天她剛結束完電影的殺青宴,以前賴床的習慣早就改掉了,起床的時間很早。
三年了,桑酒還是和之前的那個室友住在一起,那人也找到了適合她的角色她,還在劇組裡拍戲。
房子空蕩,安靜無聲,桑酒整個人靠在沙發上,早晨的陽光依舊晃眼,侵入她的視網膜。
桑酒偏頭一直盯著,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
過了一會,桑酒才收回視線,她看了一眼客廳裡掛著的日曆,每過一天就劃掉一天。
看著一天天逼近的時間,桑酒勾了勾唇。
現在帝都的天肯定已經全暗了,不過桑酒能確信溫季瓷肯定還在工作,沒去乖乖睡覺。
出國後,桑酒忙得幾乎沾到枕頭就睡,受到的委屈她也沒和任何人說。
現在一空閒下來,眾多的思緒像是一張網包圍住了桑酒,她發現她太想溫季瓷了,恨不得此時此刻就立即見到他。
夜已深,琴水灣書房的燈始終亮著,溫季瓷還在加班。
桌上的手機驟然響起,在寂靜萬分的夜裡顯得有些突兀。
溫季瓷漫不經心地側頭看去,視線卻定格在了上麵。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美國的陌生號碼,溫季瓷一怔,隨即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無人開口,隻有微微起伏的呼吸聲。
半晌,溫季瓷克製著嗓音:“是你嗎?”
按照溫顧庭的要求,在三年裡,兩個人不能聯係。溫季瓷隻是想要確認打電話的人是不是桑酒。
哪怕隻是聽聽聲音,都能緩解他的思念。
桑酒扯著沙發墊子上的流蘇,機械無趣的
動作被她做了多遍,最後桑酒才發現流蘇被她全扯了下來。
溫季瓷熟悉的聲音把桑酒拉回了現實。
桑酒回過神來,當她把注意力放在地上時,上麵已經落滿了零零碎碎的殘骸,好些碎片甚至沾到她的褲腳上。
桑酒不由笑了一聲,極輕的笑意像是穿越了大半個地球,沿著安靜的空氣,輕而易舉地讓溫季瓷的心口塌了一小塊。
桑酒握緊了手機,輕聲道了一句。</p
“晚安。”
幾秒後,手機那頭傳來了忙音,桑酒掛了電話。
溫季瓷緊繃著的神經儘數鬆懈了下來,他仰著頭,低低一聲輕笑。
三年來的情感有了宣泄之口,一夜之間塵埃落定。
三年間,桑酒忙於工作時,都會關注溫季瓷的新聞,為他們的重逢做著準備。
就像三年前,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在三年後,她一定會變成更好的人,和溫季瓷相見。
而溫季瓷也同樣關注著桑酒的近況,在外媒的矚目下,溫季瓷看著桑酒一步步變得從容。
而三年期限也即將完成。
又是一年夏末,晚上八點,帝都機場。
空曠的機場,因為桑酒的到來,像是鼓起了一場火。
機場裡的人紛紛注目,將視線放在了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身上。
機場裡也有桑酒的粉絲,時間已經過了太久,看到桑酒的時候,她甚至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經過的時候,身子往旁邊一側。
太過緊張,居然往桑酒的方向跌了過去。
“小心。”
那人撞到了桑酒,桑酒卻溫柔地扶住她,聲線中帶著極有辨識度的清冽低柔。
因為桑酒忽的開口,粉絲才徹底認出了自己偶像。原來等待終究會有結果,她差點喜極而泣。
而在桑酒彎腰扶住粉絲的那一刻,她微微傾斜的脖間,一條白金細鏈若隱若現,垂墜在衣服底下。
那枚溫季瓷送她的情侶戒指,連著項鏈的最底端。
一切悠悠蕩蕩,仿佛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