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桑酒剛回國,網上就出了新聞報道。
桑酒的成功不是偶然,很快有人挖出了桑酒在國外跑龍套的那些照片。
這些年,她靠得不僅僅是運氣,更是拚了命的努力。論桑酒的努力程度,國內這些小花幾乎沒有人能比得上的。
彆人給了她評價,說她像是沒有明天似的拚命努力。
如同鳳凰涅一般,桑酒憑借自己的實力徹底扭轉了網上的評論。
因為溫老太太前幾天得了一場小感冒,大家千哄萬哄讓溫老太太住到了醫院,順便檢查一下身體。
桑酒剛下飛機,就去了醫院。
桑酒來的時候,護工剛離開一小會,桑玫和溫行知他們都被溫老太太趕回了家。
“奶奶。”
溫老太太穿著病號服,寡淡的顏色卻也沒襯得她臉色暗淡,反倒是精神抖擻的。
可桑酒視線落在溫老太太身上時,鼻子酸了酸。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桑酒隔段時間就會和溫老太太視頻,管家會幫溫老太太接通才離開。
“小酒!”
溫老太太看到立即抓住了桑酒的手,手心的暖意蔓延到桑酒的身上。
桑酒坐在溫老太太的病床邊上,準備陪著她用完晚餐。
沒過多久,溫老太太忽然神秘兮兮地開口。
“你現在不該坐在這,阿瓷才剛走沒多久,你怎麼不去找他啊?”
阿瓷這兩個字落在空氣中,桑酒藏在心裡的那些過往,再次鮮活了起來。
桑酒怔了怔,在溫老太太的眼神授意下,桑酒立即跑出了病房。
走廊空蕩,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可根本不見溫季瓷的身影。
桑酒以為是自己剛好和溫季瓷交錯離開,錯失了他們這三年第一次見麵的機會。
桑酒有些懊惱地往回走,剛走到樓梯間的外麵,突然門一開,伸出一隻手,將她拽了進去。
樓梯間的燈一閃一閃,明明滅滅,可能還沒來得及報修。
桑酒驚呼一聲,立即曲起手肘,用力往後一撞,這些年桑酒的自保學得不錯,但她遇到的是偏偏最了解她的溫季瓷。
還沒等桑酒的手碰到溫季瓷,他輕輕鬆鬆地將她的力道化解。
下一秒,溫季瓷就從背後抱住了她,桑酒一怔,再熟悉不過的氣息燃了起來,她的動作瞬間停了,任憑身後的人抱著。
如今,剛才陡然升起的惱怒儘數消散,獨獨剩下了驚喜。
桑酒立即偏過頭,看向抱著她的溫季瓷,隻能看見他繃緊的下頜,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腰上的力道收緊了些。
“三年沒見,剛見就要打人?”
桑酒過於驚喜,乃至於她的聲線發著顫。
“溫季瓷。”
因為太久沒有從桑酒的口中聽出這個名字,溫季瓷甚至覺得有些生疏和陌生。
“怕什麼,又不會在這裡吃了你?”溫季瓷把下巴抵在桑酒的肩膀上,說話時呼吸聲纏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溫季瓷話是這麼說的,手卻似碰非碰地遊走在她的腰間,和他口中一本正經的話截然相反。
半晌,才落下一句。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三年間,多少次夢到桑酒。
此時,溫季瓷好像產生了一種錯覺,桑酒好像從未離開過他,又仿佛現在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夢,隻有觸碰到她,才覺得真實。
從桑酒剛進病房的時候,溫季瓷就看見她了。和三年前相比,她多了一些變化,成熟了,安靜了。
可有一點卻唯獨沒有改變,隻要桑酒出現在溫季瓷的視野中,他就舍不得移開雙眼。
桑酒順勢往溫季瓷的懷裡靠了靠,溫季瓷感覺到了桑酒的依賴。
而樓梯間的外麵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桑酒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了溫行知和桑玫一行人。
他們知道桑酒一回國就往這裡趕,索性直接過來找她。
桑酒一下子回過神來,這裡實在不是敘舊的好地點,她輕拍了一下溫季瓷的手。
“我必須進去了,待會你再進來。”
“做什麼,欲蓋彌彰?”溫季瓷低低地笑。
桑酒還沒做好在家人麵前和溫季瓷相處的準備。
“反正你照做就是了。”
和當年在溫室花園裡那般,溫季瓷倏地低頭,隔著輕薄的夏裙,在桑酒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聲音從唇齒間,一字一句地擠出來。
“小白眼狼,就這麼舍得?”
言辭含糊,也不清楚溫季瓷指的是哪件事。最後他還是放開了手,幫桑酒把淩亂的長發和衣服整理好。
走出樓梯間前,桑酒朝溫季瓷安撫性地笑了笑。
桑酒走進病房:“爸媽,大伯。”
三年來,桑酒一直沒有回國。溫行知和桑玫會飛去美國找她。
桑玫有時候會看到發呆的桑酒,也猜到她心裡或許在想溫季瓷。
桑酒卻在他們麵前卻一字不提,溫季瓷這個人像是在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一樣,但他們都清楚,桑酒隻是在
等待和他重逢。
這三年對溫氏來說很重要,他們要壓住外界的輿論,也要穩定溫氏的股票。桑酒的離開也是為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