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溫行知和桑玫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會讓這兩個孩子從此以後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剛才溫季瓷來病房這事,他沒有通知任何人,隻有溫老太太知道,現在等桑酒出現一會後,病房門才開了,他從外麵走了進來。好像隻是特意趕了過來,並非一直等在這裡。<</p>
溫季瓷沒準備避嫌,而是狀似無意地站在桑酒的不遠處。
第一次在家人麵前和溫季瓷相處,桑酒不由得有些緊張,不過她早已經學會將情緒掩蓋。
溫顧庭也沒想到,桑酒和溫季瓷能堅持這麼久。
他以為兩人的感情隻是一時衝動,才在處理輿論的時間裡設下了考驗。但兩人卻用三年表明了,這段感情是認真的。
桑酒和溫季瓷也鐵了心似的,他們可以選擇避人耳目,偷偷聯係,可他們卻好像為了堵住所有人的口。
兩人都為了讓彼此的未來毫無瑕疵,不浪費每一秒時間,來證明他們的決心。
努力讓自己做到最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們的感情堅不可摧。三年的考驗自然是完美通過。
這一次他們的重遇,就是來完成他們的未來。
溫顧庭對桑酒苦笑了一聲:“這幾年,已經有人代替你懲罰我了。”
三年前,溫顧庭做了那個拆散溫季瓷和桑酒的惡人,也不知道溫老太太從哪裡得知了,她氣得都不準備理會他。
溫老太太幾乎這幾年裡都沒和溫顧庭說上幾句話。
說的最多的,還是最近溫顧庭告訴她,桑酒即將回來的消息,她才勉為其難地和他討論幾句。
而他們看著溫季瓷和桑酒故意裝作冷靜的模樣,都忍不住發笑。
剛才溫季瓷進來的時候,視線也先在桑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站好了位置。
而這樣一來,桑酒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雖然她和三年前相比成熟了許多,但還是會泄露自己的情緒。
桑酒沒察覺,溫行知他們卻看了出來,相視笑了笑。
他們剛想繼續開口,把時間留給溫季瓷和桑酒,沒想到溫季瓷忽然接到了一個合作方的電話。
溫季瓷身子微微側開,對著手機那頭說著話。
“在哪見麵?”
不遠處的桑酒下意識側耳聽著,隱約聽到了幾個字。
掛掉電話後,溫季瓷沉聲道:“有些事,我先走了。”
開口時,溫季瓷的餘光瞥了一眼桑酒,似是覺得第一次的短暫相逢,處處透著可惜。
可溫季瓷又不得不離開,而他這麼一走,就更顯得桑酒魂不守舍了,溫老太太發了話。
“奶奶沒什麼事,你和你朋友也有些時間沒見了,不用待在
這裡了。”
桑酒回過神來,剛想開口拒絕,溫老太太就開始趕人了。
“我明天就出院了,又不是重症患者,你不走就是嫌奶奶老了。”
溫老太太一句話就把桑酒的話堵死了。
溫行知輕推了一下桑酒。
“還不快去,難道讓人等你?”
桑酒怔了幾秒,病房裡的人全都笑著看著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立即跟出了門外。</“這兩個孩子……”
桑玫輕笑一聲,溫行知看向桑玫,握住了她的手。他們現在隻要看著孩子幸福就行了。
溫老太太笑著看這一對又一對的情侶,朝溫顧庭擺了擺手。
“那你呢,你這個電燈泡就陪我去散散步唄。”
溫老太太看電視學了不少年輕人的詞,被親媽吐槽的溫顧庭也不敢反駁,如果再被溫老太太記仇三年,他都不知道怎麼解決。
桑酒離開病房後,就立即走到了電梯前,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加快了腳步。
桑酒剛走出醫院,夏末的夜晚忽的下起了小雨。
不是近乎暴戾的雷電交加,而是那種細密的、纏綿的小雨。
暮色蒼茫,聲嘶力竭的蟬鳴聲,因為突然的雨,融化了大半。
桑酒的包裡隨身帶著傘,她撐起傘,隨即跨進了霧蒙蒙的細雨中,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那個地址。
不知怎的,桑酒沒急著和溫季瓷打電話確定,她好像有一種感覺,溫季瓷一定會出現在那裡。
會所很快就到了,即便是晚上,桑酒隨意戴寬帽簷的帽子,也不顯得突兀。
室內輕柔的音樂聲在大堂響著,隻一眼,桑酒就看到了角落裡的溫季瓷。
線條分明的下顎,過於出眾的眉眼,在較暗的光線下,也能輕易地讓人沉迷。
桑酒勾了勾唇,放緩了步子,沒急著上前,而是拿出了手機。
溫季瓷對麵坐著一個男人,兩人的談話似乎已經到了尾聲。
那個男人站起身和溫季瓷握了握手,然後提步離開,溫季瓷剛準備起身,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因為看到屏幕上的電話時,溫季瓷重新坐了下來,是桑酒出國前的那個手機號碼。
手機靠近耳邊,桑酒的呼吸聲,夾雜在音樂聲中,柔和的曲調甚至變得繁喧起來。
桑酒許久未開口,溫季瓷剛要對著手機出聲。
似有所感,身後有人落座,突然的靠近,讓溫季瓷下意識挪開幾寸。緊接著,熟悉的氣息輕飄飄地散了過來。
溫季瓷動作停了,呼吸一緊,後方卡座上的人往他的方向一靠,背著身,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隔著胸腔,兩人的心跳仿佛跟著同一頻率跳動著。
下一秒,貼在耳畔的手機那頭傳來了桑酒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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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聲離得很近,卻仿佛和手機傳來的聲音產生了共鳴,每一個字都輕而易舉地攝人心魂。
“哥哥,想接吻怎麼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