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握住就覺得手被一團火包住,讓周愛真想到晚上的跟他一起睡,隻要一靠近,到後半夜就會被熱醒。
她腦子裡還在想著兩人晚上睡在一起被熱醒的事,隨即整個人被他輕輕的拉了出去。
陸澤見眼前的人在想事情,整個人不在狀態,冷聲道:“走路看路。”
周愛真聽見陸澤的話,微微側頭看向他:“在看。”
她剛才在車上就看見招待所門前的路在翻修,坑坑窪窪,一下車就十分的小心。
周愛真說完就見陸澤不再開口,將車上的行李拎下來,關上車門。
她跟著他身後,走進招待所。
一進門就見屋裡隻擺了個櫃台和幾張椅子,除了這些外,其它什麼也沒有。
她抬眼看著櫃台後站著個中年婦女,正無精打采的坐在板凳上。
中年婦人伸手的牆上貼了個張紅紙,上麵寫了房間的價錢。
一共三種房間,特等房、大房、普通房、價錢從高到低,特等房要一塊六一晚,大房一塊,普通房九毛。
婦人見到有人進來,懶洋洋的看了他們一眼,拉開抽屜,將一個厚本子拿了出來。
等他們一走近,婦人看清走前麵的男人,渾身一股淩冽的氣息,不像平常人,趕緊從板凳上站起來,臉上掛上笑,開口道:“同誌,介紹信。”
陸澤將手裡的介紹信遞了過去,低聲道:“一間大房。”
這個時候的大房,是後世的雙人間,屋裡會有上下鋪,專門為那些一家人多,一張床睡不下的人家準備的房間。
但這個時候很少有一家人一起出來住招待所,有的招待所就乾脆直接不弄大房。
這見招待所就有大房。
周愛真看向身前的陸澤,想到一出山區,他就帶著她和孩子們來直奔這個招待所,應該是因為這個招待所有大房的原因。
他們一共四個人,睡在普通的床上,到時候翻個身都困難。
婦人翻開遞過來的介紹信,快速看了眼介紹信的內容,看到最後軍區的章,偷偷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恭敬的將手裡的介紹信遞回去,快速翻著手裡的本子。
她看完手裡的本子,兩間大房上午已經全部住滿,隻剩下幾間普通房。
“同誌,大房已經全部住滿,隻剩下特等房和普通房,您要哪個?”
一邊的周愛真見陸澤張嘴說了個特字,立即走到櫃台前,直接開口道:“同誌,我們要普通房。”
普通房和特等房沒有什麼區彆,就是一個房間大小的區彆,但是價錢上特等房卻貴了七毛。
七毛都能買上不少糖了。
她抬頭看了眼陸澤,他沒看牆上的價錢嗎?
陸澤見她看著他皺眉,沒說話,問著櫃台後櫃員:“一樓還有哪些空著的房間?”
婦人看完手裡本子,回道:“隻有兩間特等房還空著,一間在中間,還有一間在最左邊的過道,您看您要住哪間。”
“中間那間。”陸澤說完將手裡的錢遞了過去。
“您稍等。”婦人借過錢,在本在登記好,從抽屜裡拿出鑰匙遞給眼前的男人,主動開口道:“開水在走廊,要喝得自己動手燒。”
陸澤接過要是,淡淡的道了聲謝謝,拎著行李,帶著孩子們往裡走。
幾人進了房間,陸澤將行李放在一邊的桌上。
周愛真將屋子看了一圈,這屋裡的桌椅板凳都有灰,應該是有段時間沒人住了,東西都需要開水燙燙才能用。
她正準備開口讓陸澤去燒壺熱水,一邊的陸澤已經拿起了桌上的水壺。
周愛真回頭看了陸澤一眼,沒想到兩人想到一起去了。
陸澤見她看了過來,低聲道:“我去燒壺水。”
周愛真嗯了一聲,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透氣,這個屋子應該有一段時間沒人住,屋裡的空氣有些不太好聞。
周愛真等陸澤走後,將房門也打開通風,拿過屋裡的抹布開始擦桌子的灰。
她一想到花了一塊六住了一間不乾淨的房間,就覺得虧的慌。
桌椅收拾好,又在屋裡轉了圈,陸澤才帶著孩子拎著開水回屋。
周愛真坐在床邊看著用熱水燙盆的陸澤,想到他剛才堅持要特等房,開口道:“特等房比普通房貴了快一半,明天彆住特等房了。”
他們住的這間特等房,一看就是沒人住,也不怎麼打掃,住特等房就是花冤枉錢。
陸澤要住一樓,是為了不想讓她爬上爬下,但一想到花了冤枉錢,就覺得不值得。
一樓的櫃員想到特等房裡的洗腳盆之前壞了,一直忘了換,趕緊將櫃子鎖上,拿著新盆往中間的特等房走。
剛到門口就聽見那個懷著孕的婦人正說著住特等房如何如何的不劃算,一邊的男人正用熱水燙著洗臉盆,一聲不吭。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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