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周愛真起床準備早飯。
周愛真將飯菜放到桌上,朝著伶伶和大安招手:“去喊姥姥吃飯。”
李母天還沒亮就去山上挖野菜,回來就在陽台收拾挖的那些野菜。
“姥姥,吃飯了。”伶伶小跑到陽台,伸手去拉她的手。
“伶伶和娘先吃,姥姥把地上的這些弄好就去。”李母避開伶伶的手,她的手上都是野菜根上的泥巴。
伶伶搖了搖頭,伸手去拿姥姥手裡的野菜:“要和姥姥一起吃。”
李母心口一熱,拉著伶伶起身:“真是姥姥的好伶伶,姥姥不弄了,去吃飯。”
“大澤呢?”李母洗完手沒見到女婿,問著一邊的女兒。
周愛真將碗筷擺好,回道:“在屋裡睡覺呢,昨天半夜才回來。”
“把大澤的飯單獨盛出來,等醒了讓他吃。”說完伸手要去裝飯菜。
“已經留出來了。”周愛真將盛了飯的碗遞到她麵前。
李母將空碗放在一邊,伸手接過女兒遞過來的碗和孩子們一起吃了起來。
幾人吃好,收拾好碗筷,周愛真看了眼時間,快到陸澤上班的時間,進屋將人喊了起來。
“大姐後天回門,那天你能騰出半天時間嗎?”周愛真趁著陸澤吃飯的空隙,將早上李母叮囑的事說了出來。
陸澤的爹娘不在,陸茉莉回門就隻能來他們這,回門得白天,陸澤這段時間工作忙,每天到家已經是晚上。
陸澤將後麵幾天的事快速在腦中過了一遍,晚上多忙會,回門那天能擠出半天時間。
周愛真得到準話,開口道:“那我跟娘說了,她要提前安排。”
這些日子糧食緊張,陸澤要是不說在家吃飯,李母一般不會準備他的飯菜。
陸澤和周愛真兩人洗好澡一前一後的回屋。
陸茉莉回門這天,一大早狗蛋就拉著妞妞來找大安和伶伶玩。
“你娘呢?”李母看著看著孩子們來了,沒看到曹林和茉莉。
“娘和曹林叔叔在睡覺。”妞妞想到早上推開娘的房門看到曹叔叔摟著娘睡覺,想喊娘起來,狗蛋拉著她不讓她喊。
李母一聽,怕孩子一會說出什麼禁忌的話,讓她和伶伶去一邊玩。
等到陸茉莉曹林來,曹林和陸澤走到一邊聊天,李母拉著陸茉莉走到屋裡問著曹林對她好不好。
陸茉莉想著這幾天和曹林沒羞沒躁的生活紅了臉。
李母見到這,心裡便有了數,小兩口這日子過的不錯。
“愛真,你和茉莉聊著,我去準備午飯。”李母說完鬆開茉莉的手,往廚房走。
周愛真見陸茉莉臉上的紅暈還沒下來,特意轉移話題,說著孩子們的冬衣。
今天的夏天異常的熱,入秋後溫度絲毫不降,直到快入冬天氣才涼爽下來,然而涼爽的天氣沒幾天,溫度驟降,一天比一天的冷,比往年冷上許多,孩子們的冬衣要拆開往裡加棉花。
曹林和陸茉莉吃完午飯又坐了會才走,人走後,陸澤也跟著出門去隊裡。
晚間,周愛真把大安和伶伶的衣服拆開往裡塞棉花。
大安和伶伶一左一右的圍在小五身邊,三人的笑聲此起彼伏。
小五躺在床上看著哥哥姐姐衝自己做鬼臉,咯咯的笑著,伸出兩隻小腳去踩兩人的臉。
周愛真在一邊笑著看著三人玩鬨。
陸澤回來時,三人已經在床上睡著,他伸手脫下外衣,彎腰去抱小五。
周愛真見他動作有些大,緊張道:“輕些,彆弄醒了。”
三個孩子晚上玩的有些瘋,遲遲不肯睡,哄了半天才睡下。
陸澤放輕動作,將三個孩子一個一個的抱回屋,洗漱完回屋就見床上的周愛真正在盯著衣服一臉愁容。
周愛真迎著燈光看著手裡縫好的衣服,微微皺眉,衣服的線口縫的有些歪,微微用力一扯還能就看見裡麵的棉花。
這還得再縫一道,不然衣服一洗,棉花怕是要漏出來。
陸澤上前拿她手裡的針,穿針引線,將周愛真縫好的線拆了,動作麻利縫著衣服。
周愛真看著陸澤麻溜的動作,驚訝道:“你會縫衣服?”
陸澤嗯了聲,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
有時訓練出任務,衣服鞋破了,都需要自己縫補,時間久了,隊裡的每個人都練就了一手縫衣服的好手藝。
周愛真看了會便沒了意思,順著陸澤的身子往下躺在床上,想著思緒便想到了家裡的糧食上。
默默算了算時間,現已入冬,家裡的糧食他們就是再精打細算也撐不了多久,不由歎了口氣。
陸澤聽見歎氣聲,側頭看向一邊情緒不高的周愛真。
周愛真餘光看見陸澤看過來的視線,翻身看向陸澤:“衣服縫好了?”
陸澤嗯了聲,將針頭順著線頭纏繞了幾圈打了個結收尾。
周愛真抬眼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剛開始縫衣服隻過去了十幾分鐘,這人縫衣服的速度還挺快。
周愛真兩手撐著床,探過頭去:“我看看你縫的衣服。”
陸澤見她這幅大驚小怪的模樣,失笑,將衣服遞到她麵前。
衣服破損處針腳十分縝密,不仔細已經看不出來痕跡。
周愛真伸手摸了摸,讚賞道:“縫的不錯。”
陸澤聽見誇獎唇角微揚,隨後將衣服收好放在一邊,問道她剛才因何事歎氣。
陸澤這段時間因為工作忙到半夜,周愛真不想陸澤因為糧食的事煩心,轉而道:“就是想到大姐和妞妞不在家,一下子覺得家裡少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