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陸茉莉和妞妞在家也沒覺得多熱鬨,但是當人真的走了時,才真的覺得空蕩,家裡的人都有些不適應。
陸澤將衣服放到一邊:“想大姐了就去大姐家坐坐。”
兩家隻隔了一個牆,在屋裡喊一聲,陸茉莉就能聽見。
周愛真伸手拍了愛
時間一晃,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雪下的大,沒一會,窗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周愛真看著窗外下的異常大的雪,心裡早已知道明年不好過,但還是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李母打了和寒顫,朝手裡呼了口氣,搓了搓手,想到田裡的麥苗憂心道:“可不能在冷了。”
再冷下去,田的麥苗怕是要凍死了。
麥苗一死,明年的日子可咋過。
兩人憂心忡忡的站在窗前,沒一會就聽見敲門聲。
周愛真回頭看向大門。
這個時候誰會來?
門外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響。
“來了。”周愛真走到門前,伸手拉開門。
馮燕站在門口,幾天沒見,消瘦了不少,臉頰往裡凹陷,身上的棉衣有些薄,寒風一吹,身子不由的開始發抖。
“燕姐,快進來。”周愛真見狀連忙將人迎進來,關上門。
門一關,刺骨的寒意減退了些。
周愛真倒了杯熱水遞到馮燕手裡,喝些熱水驅驅寒。
馮燕感受著水杯傳來的暖意,喝了口水,想到來的目的,有些拘謹,但是想到家裡的孩子,牙一咬,厚著臉皮道。
“愛真,我來是想問你家借些糧食。”
馮燕說道這,心裡的那股不好意思達到了頂峰,現在家家戶戶糧食都緊張,借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但是一想到孩子還是厚臉皮來借糧。
虎子前幾天生了場病,想吃包子,家裡的糧食快見底,彆說是白麵,就連大米也不剩下多少。
虎子一直鬨著要吃,她心裡不忍,問了幾家,家裡都沒有白麵,隻好來愛真家碰碰運氣。
周愛真聽著馮燕借糧食的原因,停頓了幾秒,看了眼一邊的李母,家裡的糧食現在都是李母再管,不知道李母願不願意拿出來。
家裡的白麵還剩下一斤半,李母看的緊,大安和伶伶想吃麵湯,李母也沒拿出來。
李母接收到女兒的眼神,想到虎子那孩子,猶豫了幾秒,忍痛道:“大妹子,家裡剩的不多,隻能勻半碗給你。”
不是她小氣,實在是家裡剩下的糧食沒多少,這些白麵,要到最後關鍵的時候才能拿出來。
現在一天比一天難熬,也不知道什麼才是個頭,這糧食是一點也不敢多吃。
“謝謝嬸子,夠了夠了。”馮燕沒想到真的能借到麵,哪裡會嫌棄少,半碗麵夠做上兩個包子給虎子吃。
她說完又朝著周愛真道謝,周愛真見她激動的不知道怎麼好,扶著她坐下。
李母挖了半碗麵遞給馮燕,馮燕小心翼翼的捧著碗,再三的道謝後才離開。
周愛真看著馮燕瘦弱的背影,她還記得剛來時,馮燕是豐腴的婦人,現在廋的隻剩下一把骨頭。
想到其它人也是這般,周愛真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
這天氣什麼時候才能好轉,天氣好轉了,糧食才能有個好收成。
陸澤進屋,就見周愛真坐在桌麵寫寫畫畫。
“在做什麼?”陸澤走到她身邊問著道。
周愛真放下手裡的筆,伸手去握他冰涼的手,替他驅除寒意:“再看大安的作業。”
白天因為馮燕借糧食的事沒顧得檢查大安的作業,趁著陸澤沒回來的空閒把大安的作業寫完。
陸澤反握住周愛真的手,陪著她一起將大安的作業改完。
兩人洗漱好,陸澤將兩人的被角蓋好,囑咐道:“夜裡冷,不用等我回來。”
周愛真擠到陸澤懷裡,伸手抱住他的腰,吸收他身上的暖意,整個人活了過來。
在暖和的火盆也不及他這個取暖器。
“誰等你回來了?隻是碰巧這段時間有事,每次還沒忙完你就回來了。”周愛真不承認是刻意等他。
她一到冬天手腳冰涼,被窩怎麼也捂不熱,捂熱了也凍的發抖,要在屋裡燒上火盆取暖,今年天寒,家裡的柴火比往年用的多,還沒到年底,柴火已經用了大半,雪下的大,一時半會也沒法去山上撿柴火。
為了省柴火,三個孩子和李母同睡一個屋。
陸澤見她嘴硬,伸手捏住她的兩片唇。
周愛真頭往後昂伸手去拉他的手,含糊不清的說道:“泥晃凱。”
她發現了,這人現在動不動就愛動手,每次他動手她都無力反抗。
陸澤見她左右晃,怎麼也掙脫不開,低頭親了親她的翹起的唇,笑道:“以後不許再等。”
無論是無意還是刻意,這麼冷的天容易著涼。
周愛真還想說些反抗的話,話還沒說出口,捏住唇的手力度加深,她的唇翹的更加的厲害。
大有一副她不同意,他就不放開的架勢。
周愛真沒好氣的在他腰上擰了擰。
陸澤見她同意,鬆開手,翻身將人壓在身上。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