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換太子裡的雙胎姐妹(1 / 2)

秋日的日頭並不刺眼,朦朦朧朧的金色灑落,映襯在隨風飄揚的白幡上,帶著一股浸透人心的壓抑。

“我的兒——”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朱紅色的大門剛剛打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就在丫鬟的攙扶下急匆匆衝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喪服,滿頭青絲隻用一根木釵挽著,似是有些傷心過度,臉上顯得憔悴無比。

見葉音此番打扮,時喻心下已了,恐怕是宋芊羽派書棋想要救回原主一事暴露了出來,信王提前被葉音下毒害死了。

信王府最近一段時間頻繁出事,見到大門打開主人露了麵,很快的周圍便聚集了許多圍觀群眾,卯足了勁兒的想要看戲。

“母親。”時喻不動聲色的衝葉音行了一禮,無論事實的真相如何,葉音此刻還是信王府的當家主母,是魯國公府的嫡小姐,斷不能在外人麵前失了禮數。

“哎!哎!”葉音嘴上應著,顫顫巍巍的走過來順勢死死的抓住了時喻的胳膊。

她滿是淚水的眼眸緊緊盯著時喻消瘦的臉頰,露出心疼不已的神色,好像是哪怕已經看見兒子已經好端端的站在了自己麵前,內心卻依舊還是無比的後怕的母親。

“你嚇死母親了,你若是再出個什麼事,你讓我們可怎麼活啊!”

時喻態度恭敬,“並無大礙。”

葉音佯裝生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時喻的背上,“你還說!這麼危險的事,下次不許做了。”

時喻連連應好,“兒子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母親不用擔心。”

“好,好,回來了就好,”能夠把持王府十多年,暗中養著心上人的兒子不被信王發現,葉音本人也並不簡單,即便有些怨恨時從遠沒有弄死時喻,可她麵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那滿腔擔憂的神情就好像時喻是她的親生兒子一樣。

“這就是嵐兒吧?”確認時喻沒有出事好端端的回來以後,葉音視線掃向了他身後。

“大哥……”彆看宋芊嵐在邊關的時候爬樹摸魚什麼都敢乾,可此時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心中還是有些害怕,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時喻的袖子,聲音低若蚊蠅。

時喻做安撫狀拍了拍她的手背,開口介紹到,“這是母親。”

“見過母親。”在回來的路上時喻教過宋芊嵐一些基本的禮儀,小姑娘也是聰慧,此刻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禮,全然看不出原劇情裡被所有人鄙夷厭惡的小家子氣。

葉音沒想過時喻會好端端的帶著宋芊嵐回來,因此也未曾準備見麵禮,又因為有孝在身也不能多打扮,此刻隻能訕訕地褪下了戴在手腕上的一隻玉鐲放在了宋芊嵐的手中。

“這是我和你父親成婚時太後娘娘賞賜的,母親也沒什麼彆的好東西,就隻能把這個給你,嵐兒可不能嫌棄。”

“多謝母親。”宋芊嵐乖巧的收下。

她嘴上說著謝但神情卻不見絲毫的欣喜,那和時喻如出一轍的淡漠神情差點讓葉音絞碎了手裡的手帕。

賤丫頭!沒教養!

葉音咬牙強忍下憤恨,“有什麼話進去說吧,平白的在這裡讓人家看了笑話。”

時喻當然不會拒絕,走到會客的大廳,時喻的視線落在了葉音的臉上,細細的觀察著她,語調中還帶著一絲不理解,“母親,府上為何掛起了白幡?可是出了什麼事?”

葉音才堪堪收起的淚又再次落了下來,“你父王……你父王他……”

似乎是受了極大的打擊,葉音才說了幾個字便泣不成聲,若不是身邊的丫鬟扶著她,恐怕頃刻間就會跌倒在地上,“讓瓊林給你說吧。”

“大哥。”

伴隨著葉音的話站出來的是一名十五歲的少年人,臉上還帶著點點稚氣,但身量卻不低,似乎是因為受到了信王去世的打擊,臉色有些蒼白,眼下還泛著烏青,全然一副未曾休息的樣子。

此刻,他恭恭敬敬地立在時喻的麵前,語氣中充滿了哀傷,還有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憤恨,“是……是二妹她,她活生生氣死了父王!”

原主宋時喻出發去接宋芊嵐的時候信王雖然是染了風寒,卻也不至於病得起不了身,對於養了十多年的宋芊羽還是有那麼點感情在的,他早早的做出來安排,說要把原本的大小姐宋芊羽當做二小姐養。

宋瓊林此時口中的二妹,便是宋芊羽不錯了。

“是嗎?”時喻麵無表情的盯著他,隻是輕輕地吐露出兩個字眼,絲毫不見親生父親被害死的憤怒。

宋瓊林蹙起眉,“此事千真萬確,府中眾人皆有看到,二妹匆匆忙忙地從父王的房中出來,下一刻丫鬟進屋就見到父王已經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即便是我們遞折子請了宮中的禦醫,卻還是沒有救回父王的命。”說到這裡,宋瓊林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是我沒照顧好父王,大哥……你怪我吧。”

時喻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信,隻是微微眯起了眼,似乎要將他從裡到外給看穿,“羽兒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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