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換太子裡的雙胎姐妹(1 / 2)

葉玠閉了閉眼,他昨夜是派了長風前去處理當初參與到狸貓換太子一事後來又辭官歸隱的李太醫,可人是昨夜派出去的,今天就出現在了上書房裡,可見長風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動作就被抓住了。

長風是他的親信,隻要稍微一調查就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此事就算他咬著牙抵賴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直接承認,轉移風險。

葉玠睜開眼,端的是一副寵辱不驚,平聲道,“此人乃是微臣府邸的一個下人,名喚長風,不知他是犯了何事?”

皇帝眉頭一皺,頭一次這般仔細的盯著葉玠,隻見他恭敬地跪在地上,全然一副沉穩鎮定的樣子,表麵上看不出絲毫的緊張。

皇帝眯了眯眼,神色晦暗不明,他倒不是不相信時喻,可要處置葉玠,也得必須要講證據才行,葉玠是大楚一品的國公,背後勢力盤根錯節,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是沒辦法治他的罪的。

“既然葉愛卿不知發生了何事,便讓你的親信為你解釋清楚吧!”說著皇帝揮了揮手,似乎是有些勞累,直接將審問的工作交給了大理寺卿。

宮衛壓著長風跪在了葉玠的身邊,大理寺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這才端坐起來詢問出聲,“小廝長風,你昨夜出城所謂何事?”

饒是之前乾過不少殺人埋屍的勾當,在麵對大理寺卿的鐵麵無私的時候,長風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更何況,堂上還有整個大楚最高的權力所在。

此時的長風雖然看起來沒有受到絲毫的嚴刑逼供,就連身上的衣裳也是異常的完整,可隻要一想到昨夜在天牢裡看見的那些斑斑血跡,以及一個個痛苦到癲狂的犯人,他就被嚇的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

皇帝坐在上首,神色漠然的望著下麵跪著的人,手指輕叩在桌麵上,發出一道細微的輕響。

“噠——”

長風抖動的更加厲害了,他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整個人撲伏在地,聲音中是抑製不住的恐懼,“老爺……老爺讓奴才去胡楊縣安家村,殺……殺一個姓李的大夫。”

大理寺卿沉下眼,轉身問葉玠,“似乎當年王妃有孕時常去王府診治的太醫便是姓李,葉大人可有解釋?”

冷汗“涮”的一下從葉玠的額頭上冒了出來,一滴一滴的向下滾,他哆嗦著嘴唇,幾乎說不出一個字。

此刻,一直老神在在坐在位置上的葉音也終於有些坐不住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父親,他沒有太大的野心,若不是生在了葉家,又加上前朝皇帝無能,是斷然不會做上魯國公這個位置的。

之所以瞞了他十多年,就是害怕葉玠出差錯,此次若不是事情暴露,她又被時喻關在院子裡不讓出門,她怎麼也不會把事情交給葉玠處理。

可令葉音沒想到的是,她都已經在信裡麵千叮嚀萬囑咐了,葉玠竟然還是被抓到了把柄。

回想起褚川那雙溫柔繾綣的眼眸,葉音一咬牙就拉著宋瓊林一同跪在了皇帝的麵前。

葉音顫抖著身體聲淚俱下,“陛下,王爺還在的時候就常常告訴臣婦,您是一位再明事理不過的君王,臣婦也相信陛下您定會明察秋毫。”

葉音重重的叩首,指著長風咬牙切齒,“長風一介小廝,身份再卑微不過,他怎有如此大的膽子在陛下麵前直指當朝一品國公,這背後定有他人指使,陛下可千萬不能輕信了小人的讒言啊!”

葉音一番話說的字字珠璣,如泣如訴,借著信王的死替自己謀劃,鏗鏘有力的話語幾乎在明麵上指責時喻。

時喻望著葉音憤憤不平,滿臉委屈的樣子,輕輕笑出了聲來。

不是被氣的,他隻是覺得可笑,葉音簡直是臉大如盆,一個背地裡捅人刀子,不顧血脈親情,自私自利到極點的女人,竟然有臉說出明察秋毫這種話。

“呦?”皇帝饒有興味地望向時喻,“阿喻笑什麼?”

時喻勾著唇角,語調溫和,恍若春風化細雨,但說出來的話卻冰冷無比,“隻不過是奇怪罷了,王妃對父王厭惡到了骨子裡,甚至不惜將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扔出王府,如今卻借著父王的名號扮演孀妻弱子,豈不是可笑至極?”

葉音聞言勃然色變,就連一旁的宋瓊林也跟著白了臉,心中惴惴不安了起來。

葉玠一顆心也是直往下沉,他單單以為皇帝隻不過是抓住了長風而已,從未想過他昨日才知道的事情今天就被當堂提及。

混淆皇室血脈,意圖謀逆,擔心事情紕漏而殺人滅口。

此事樁樁件件,皆是說出來都要被誅九族的大罪。

葉玠整個人撲伏在地,恐懼令他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在戰栗,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底的散架,“小女怎敢做出這種事,還請陛下明察。”

隨著時喻話音的落下,太後緊緊的握住了宋芊嵐的手,“不怕,你皇伯伯會為你做主的。”

宋芊嵐輕輕搖了搖頭,乖巧的應了一聲,“我不怕。”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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