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滅滿門的反派弟弟(2 / 2)

靈玉眼眸中突然閃現出一抹亮眼的光芒,似乎是溺水將亡之人抓住了順著水流飄來的浮萍,這突然出現的三個人,成了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顫顫巍巍的向前走去,停留在她覺得比較好說話的藍衣少年麵前,“我是梅山派的弟子,本是跟隨師父一起來參加即將舉行的武林大會,卻不曾想在半路是因為貪玩而多在路上滯留了一會兒,就徹底的失去了師父她們的蹤跡。”

“我和師姐二人因為容色較好,被魔教之人給擄了去,好不容易才從他們手中逃離,求求你們……救救我們,等我們回到梅山派,師父一定會重重報答你們的。”

說到這裡,靈玉再也抑製不住的哭了出來,“我師姐拖住了那些人,讓我一個人跑出來了,我真的好擔心她,我求求你們,能不能救救我師姐?”

語罷,靈玉直接跪在了藍衣少年麵前磕起了頭來,“我求求你們了……”

牧雲自有記憶起就在邊關小鎮生活,雖然他是一個孤兒,沒有爹娘,但那裡民風淳樸,他吃百家飯長大,後來還遇到了師父,十五年的人生中遇到的都是善意。

而且他對於中原武林的印象是熱血江湖,是為了朋友可以奮不顧身,肝腦塗地,是不打不相識,是帶著豪情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他沒想到來到這裡遇見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這種危及到生命的情況。

他一瞬間就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有些茫然的看向時喻,“師父?”

時喻笑著搖了搖頭,“你覺得我們應該幫忙嗎?”

之所以他們三人會出現在這個破廟,又遇到靈玉,全部都是時喻計劃的。

因為在劇情中,一個人艱難長大的荊涉,就在這裡遇到了被人追殺的靈玉。

那時的靈玉也是在師姐靈清的拚死抵抗下一個人逃了出來,遇見了第一次刺殺南璟失敗,身受重傷,在荊離嫣苦苦哀求之下才被放了出來的荊涉。

兩人差不多的年紀,又同時遇上了相當悲慘的遭遇,就像是絕望之下,兩朵苦苦支撐的雛鳥一樣抓住了最後一塊枯木。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們二人互相舔舐著傷口,訴說著自己的過往,荊涉也在靈玉的安慰下放寬了心神,向她傾訴了自己內心的痛楚。

他們二人攜手殺掉了那兩個追殺靈玉的男人,可卻也是深受重傷,尤其是荊涉,差點直接被廢了握劍的手。

靈玉感激荊涉的救命之恩,跟在他身邊時時刻刻的照顧著他。

荊涉本就是孤苦一旅人,獨自一人漂泊了十年,身邊有了個暖心的可人兒,很快就沉浸在了靈玉的溫柔當中,兩人找了一處無人的山穀,過了一段沒有仇恨,沒有師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甜蜜生活。

但很快,荊涉的傷好了,靈玉也被師門找到。

靈玉所在的梅山派實際上是個尼姑庵,聽說是因為她們的師父曾經受過很重的情傷,自此斷情絕愛,創立了隻招收女弟子的梅山派。

梅山派的第一條門更規就是門派裡的所有弟子,都萬萬不可和男人有染,否則的話,就要按照門規處置。

靈玉沒有辦法違背師門的命令,而荊涉也知道自己要報仇,朝不保夕,根本沒有辦法給予靈玉幸福的生活,兩人自此便分開了來。

荊涉傷好了以後又去找南璟報仇,可因為已經有了一次刺殺的經曆,南璟早早的對他有了提防的心思,憑他的身手,根本沒有辦法混進南鷹堡裡去。

因此他便一直徘徊在南鷹堡的周圍。

但很快的,荊涉就找到了一個混進去的辦法——那就是新一屆的武林大會。

這次武林大會,整個江湖大大小小的門派全部都會前來,包括靈玉所在的梅山派。

荊涉趁梅山派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進了靈玉的房間,拜托她帶自己去參加武林大會。

對於心上人的要求,靈玉自然是不會不同意,她在將荊涉藏了一段時間以後,給他畫了個女妝,扮做梅山派的弟子帶了進去。

但很可惜的是,荊涉的個子實在是太過於高調,混在一群女子之間顯得非常格格不入,很快就被靈玉的師父給發現了。

師父當場就要將他給抓起來,不過因為荊涉曾經來過南鷹堡,很熟悉這裡的地形,很輕鬆就躲開了梅山派的追捕。

然而,雖然荊涉跑掉了,但帶著他混進來的靈玉卻遭了殃。

荊涉自此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靈玉,許久以後在其他梅山派的弟子口中得知了她的結果。

——被梅山派掌門抓回去,當著所有弟子的麵給活活打死了。

以此來警告梅山派其他的女弟子,這就是生出凡心,和男人牽扯在一起的下場。

雖然說荊涉並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他親手殺掉了靈玉,但靈玉的這條命還是要算在他的身上。

隻不過這一次時喻帶著荊涉和牧雲再次來到這個寺廟當中,隻是為了救下靈玉。

他相信這一次有他在場,荊涉斷不會像劇情當中那樣受如此嚴重的傷,更也不會為了養傷和靈玉朝夕相處,也不會生出那些感情來了。

梅山派的門規如此,時喻並不打算使其改變,那麼他需要做的,就是從源頭上解決此事。

隻不過令時喻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因為他帶上了牧雲,靈玉求助的人竟然就變了一個人。

不過這倒也是個好事,免得荊涉拿了人家姑娘的一顆芳心,又辜負了人家。

牧雲顫顫巍巍的扶起了靈玉,隨後一雙手仿佛是燙到了一般,立刻縮到了背後去,“你彆哭,我和師兄還有師父肯定都會幫你的,不會再讓那些魔教的人欺負你了。”

靈玉這才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停下了淚水的橫流,她擦了把眼淚,萬般感激的開口,“謝謝,太謝謝你們了。”

牧雲從來沒有和女孩相處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眼看著靈玉如此全身心的依賴自己,他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他求助的看了眼自家師父,卻發現時喻隻是悠哉悠哉的烤著兔子,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又看了看荊涉,荊涉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牧雲垂著眼眸,“師父?”

看著小徒弟可憐巴巴,都快要急哭了的樣子,時喻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將好好的兔子舉到了牧雲麵前,“人家小姑娘應該是餓了。”

牧雲這才反應過來,用紙包著撕下來一個兔腿,“那個……靈玉姑娘,我烤的兔子可是很香的,你要不要吃吃看?”

靈玉咬了咬唇瓣,接了兔腿,十分小聲的說了聲謝謝,“現在可以去救我師姐了嗎?”

但就在此時,那兩個追殺靈玉的男人來到了這裡。

時喻又往火堆裡添了一些柴火,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那兩人,對荊涉和牧雲開口說道,“剛好兩個人,你們倆來比試比試,看誰解決的快。”

“這次可是真刀實槍,打不過是要真的受傷的喲。”

牧雲立刻站起身來抽出了背上背的劍,“師父放心,這一次,我斷然不可能再輸給師兄。”

“嘖,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就比牧雲大了兩個月的荊涉撇了撇嘴,右手緊緊的捏住了劍柄,“上次我隻贏了你一劍,這一回,非要贏你十劍不可。”

牧雲臉上收起了憨憨的表情,端的是一副認真,“那師兄就拭目以待吧。”

那年長的男人眼神微變,看向兩名少年的眼眸中帶著濃濃的忌憚,“奉勸你們一句,有的時候,不該管的事情還是要少管。”

“天一教的事情,可不是你們這些沒門沒派的小嘍囉可以摻和進來的。”

天一教,便是江湖人士口中的“魔教”。

時喻眼皮微抬,神色淡淡,“如果我們非要淌這趟渾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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