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嘉宇一副瘋魔的樣子,綁架了時喻的那幾個大漢心中開始有了隱隱的不安,綁架個人勒索點錢財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如果這人死在了這裡,那就不是僅僅坐個幾年的牢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了一陣,心理樸有些忐忑不安,領頭的那人再三思索以後還是咬牙站了出來,“老板,你看人我們也已經給你綁來了,你是不是該把尾款結一下?”
結了尾款他們就趕緊跑路,到時候無論這個人是死是活,就都跟他們就沒關係了。
顧嘉宇也不想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以免招來警察的注意,很痛快的就給幾個綁匪結去了尾款。
順帶還指了指旁邊一張破破爛爛,帶著些許蜘蛛網的單人床,“你們把他給我捆到那上麵去。”
送佛送到西,幾個綁匪幫著顧嘉宇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也不差這點時間了,很快的就將時喻挪到了那個單人床上。
整個過程當中,時喻始終都很配合,沒有絲毫的掙紮,仿佛他躺著的不是身處地下室裡的一張破舊的單人床,而是置身於奢華柔軟的席夢思上。
時喻的四肢都被繩子牢牢的捆了起來,身體也被固定住,除了脖子還能稍微的轉兩下子以外,幾乎是等同於任人宰割了。
幾名綁匪拿了錢興致勃勃的離開,還很好心的替顧嘉宇關上了地下室的門。
僅有的溫暖和陽光被大門阻擋在外麵,地下室裡再次恢複了陰暗,隻有頭頂一盞昏黃的吊燈在散發著虛弱的光輝。
看著被控製在單人床上絲毫沒有辦法動彈的時喻,顧嘉宇轉著手裡的手術刀,勾唇一笑。
他顯得很是好整以暇。
就仿若是獵物乖巧地走入了牢籠,接下來將是一場極致的狂歡盛宴。
顧嘉宇仔細的端詳著時喻的眉眼,在自己還在那條狗的身體裡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該死的寵物醫生長的很好看,要不然也不會惹的宋佳那個死女人在那隻臭貓已經沒有太大問題的情況下,還接二連三的往寵物醫院跑。
宋佳原本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後麵,無論他態度多麼的惡劣,都從沒有放棄過,可自從她帶著那隻臭貓去了寵物醫院,見到了這個該死的寵物醫生以後,一切就都開始變了。
宋佳甚至在明知道自己已經失事的情況下,在明知道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剩下老爺子的時候,還跑去和老爺子說了解除婚約的事情。
這一莊莊,一件件把他逼到這步境地的事情,全部都摻雜著這個寵物醫生的手筆。
這又讓她怎麼能夠不怨恨呢?
顧嘉宇舔了舔唇,看著時喻清冷俊秀的麵頰,心中湧現出了一股近乎暴虐的欲/望。
他要眼前這人再也維持不住這份清冷,他要這人瑟瑟發抖跪著求饒!
顧嘉宇唇邊的笑意一點一點擴大。
像這個該死的寵物醫生這樣的平頭老百姓,他們是萬般想不出來上流社會折磨人的手段究竟有幾何的,也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種辦法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
等他報了仇,發泄了心中的怨恨,花點錢稍微運作一下,找幾個替罪羊,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大少。
顧嘉宇想象得非常美好,隻不過,非常可惜的是,時喻此時的心中也抱有和他類似的想法。
——像顧嘉宇這種自負的人,自然想不到此時地下室裡所有的畫麵都已經被2333通過直播發在了網上。
噠噠噠——
顧嘉宇一步一步的向時喻走近。
地下室裡荒涼又空曠,頭頂搖搖晃晃的吊燈灑落些昏黃的燈光,讓顧嘉宇大半個身影都籠罩在了如血一般的光影當中。
隻隱約可見一張充滿戾氣的臉,以及他指尖閃爍著寒光的手術刀。
時喻表現出一副佯裝鎮定的樣子,緊繃著一張臉,“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沒什麼錢的,你綁架我也沒有用。”
他無比陌生的眼神讓顧嘉宇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但隨即就是無儘的怒火湧上心頭。
明明就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寵物醫生把他害成了這個樣子,可結果到頭來,他卻根本不認識自己!
顧嘉宇胸腔中火焰燃燒,“你不認識我,你竟然敢不認識我?”
時喻臉上越發的疑惑,“所以你到底是誰?我又為什麼一定要認識你?”
“好,好得很!”顧嘉宇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既然不認識我,我就讓你好好的留一個深刻的印象!”
話音落下的瞬間,鋒利至極的手術刀在昏暗的房間裡猛地一晃。
風聲呼嘯,鮮血迸出。
——顧嘉宇竟然直接用手術刀紮穿了時喻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這是哪裡的瘋子?警察呢,就沒有人管一管嗎?”
“臥槽!臥槽!我沒有走錯直播間吧,怎麼一進來就這麼勁爆?”
“不是,有沒有人和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在做什麼?”
“我看那血不像是假的呀,這該不會是真的有什麼變態殺人魔在搞直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