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無限流裡的病弱弟弟(2 / 2)

雖然她也拿了一個肉盾做阻擋,可那些射過來的箭雨實在是太過於密集了,而且不僅僅是前方有,左右兩側全部都是箭矢,她抵擋的很是艱難。

一開始手臂上就被射了兩箭,後來胸脯和腰間又各中了一箭,尤其是胸脯上的那支箭,似乎是刺穿了她的心臟,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緩慢,渾身的氣血也變得格外的冰冷,冷的她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光頭男因為瘦高個和矮胖男兩個人的遮擋,成為了活下來的四人當中唯一沒有受傷的人。

棠悅發現了妹妹的不對勁之處,非常迫切的想要前去查看她的情況,可自己這邊還攙扶著秦虓根本沒有辦法動作,她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光頭男,“大元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棠溪。”

“好。”光頭男也就是劉大元,點點頭應了一聲,走上前去把棠溪扶了起來,“你怎麼樣?”

“我……”才張口說了一個字,棠溪就猛地一下嘔出了一大口鮮血,猩紅的血色染遍了她的下巴和脖子,噴濺了點點血跡的麵龐泛著宛若死人一般的慘白。

“棠溪!”看到這樣的一幕,棠悅再也顧不得攙扶秦虓,忍著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跑了過去。

她顫抖著雙手捧著棠溪的臉,精致的麵龐上淌滿了淚水,“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再堅持一下,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棠溪虛弱的站立不住,眼皮都快要睜不開,她哆嗦著嘴唇,發出幾聲宛若剛出生的貓兒一樣的語調,“姐,我想回家……”

“好,回家,我們回家,姐姐帶你回家。”棠悅緊緊的把棠溪活在自己的懷裡,仿佛是摟著什麼萬般珍貴的絕世珍寶,“我一定會帶你回去的,不要睡,千萬不要睡……”

棠溪奮力地抬起手,想要擦一擦棠悅臉上的眼淚,可才抬到了一半,卻又重重的跌落了回去。

與此同時,那雙不斷的顫抖著的眼皮也終於停了下來,緊緊的合在一起,再也不會睜開。

“棠溪——”

棠悅死死的抱著棠溪的屍體發出一身宛若野獸一般痛苦的哀嚎,整個人悲痛欲絕,那雙漂亮的眼眸裡滿是血紅,宛若一隻陷入到了絕境的小獸。

雖然時喻這邊隊伍裡的人並沒有傷亡,可看到對麵這般的悲痛欲絕,眾人心裡也有些不太好受。

張楊帆緊緊的抓著李卓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好可憐啊,原本是雙胞胎一起出來玩遊戲,可眨眼間就變得天人兩隔,我們該不會也死在這裡吧?”

李卓拍了拍他的手,以做安撫,“你放心,我們隊伍裡的人不像對麵那麼的卑鄙無恥,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一定可以闖過關卡,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的。”

“得了吧,”聽到兩個人的感慨,林然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你有那個閒時間去可憐一下這對姐妹,怎麼不可憐可憐那四個被他們當做擋箭牌被箭射死了的隊友?”

“妹妹死了她悲痛欲絕,可那幾個被射成了刺蝟的人就活該為他們擋箭嗎?”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林然滿臉的冷漠,“我覺得他們就是活該。”

“這話說的倒是也沒錯,”蘇睿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要不是他們想要拋下我們獨自逃跑砍斷了吊橋,又怎麼可能損失了一半的隊友?”

“就是,活該!”

“拿隊友為自己擋傷害的人最是卑鄙無恥了,死了還好,省得再去霍霍彆人。”

……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隻有袁吟獨自一個人垂著頭默默的不吭聲。

幾個人討伐的話語宛若是刀子一般紮在了袁吟的心上,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死地抱住時喻的腰讓她替自己擋下岩漿的一幕。在他們的眼裡,她是不是也是那種卑鄙無恥,死了活該的小人呢?

可她也隻是想活著而已,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彆的。

不能怪她的……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袁吟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時喻的方向,結果就和他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時喻輕輕勾著唇瓣,一臉的似笑非笑。

袁吟仿佛一下子被他的視線給燙到,立馬又低下了頭去,再也不敢抬起來。

蘇睿發現了她的不太正常之處,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呀?你平常不是最討厭……”

“沒有什麼好說的!”蘇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袁吟粗暴的打斷了,“閉嘴吧你,你以為不逃跑,這些野人就會輕而易舉的放過我們了?”

“行吧……是我話太多了。”蘇睿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副再也不說一個字的樣子。

從野人圍攻一直到五個隊友身死,其實也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而已,棠悅還抱著自己妹妹的屍體嚎啕大哭呢,一大批野人就已經圍了上來。

他們動作迅速的把插在地上的箭矢給撿了回去,隨後又將死去的四個人的屍體扔進了懸崖底下。

而後又一把拉開了棠悅,在她怒目圓睜的視線下,將棠溪的屍體也拋向了懸崖。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把我妹妹還給我啊!”棠悅仿佛是瘋了一般向搬著自己妹妹屍體的那兩個野人衝去。

可她赤手空拳,又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大群手握兵器的野人?

不過短短半秒鐘的時間,她身上就多了很多觸目驚心的傷痕。

不僅是素來乾淨整潔的白裙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連那張素雅的小臉也幾乎被打成了豬頭。

棠悅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歇斯底裡,宛若是一個發了瘋病的瘋子。

秦虓和劉大元沉默的站在她旁邊,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語言。

即便早就料到他們都有可能會死在這個遊戲裡,可眼睜睜的看著朋友死在自己麵前,心裡還是有一些不好受的。

不顧及人的內心思緒萬千,野人們又再次蜂擁而上,似乎是為了防止他們繼續逃跑,直接用十分粗糙的繩子將他們給綁了起來。

看著對麵的人被綁起,時喻這邊的幾個人內心也不由得沉了沉,果不其然,就在對麵被綁好的一瞬一下這對姐妹,怎麼不可憐可憐那四個被他們當做擋箭牌被箭射死了的隊友?”

“妹妹死了她悲痛欲絕,可那幾個被射成了刺蝟的人就活該為他們擋箭嗎?”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林然滿臉的冷漠,“我覺得他們就是活該。”

“這話說的倒是也沒錯,”蘇睿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要不是他們想要拋下我們獨自逃跑砍斷了吊橋,又怎麼可能損失了一半的隊友?”

“就是,活該!”

“拿隊友為自己擋傷害的人最是卑鄙無恥了,死了還好,省得再去霍霍彆人。”

……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隻有袁吟獨自一個人垂著頭默默的不吭聲。

幾個人討伐的話語宛若是刀子一般紮在了袁吟的心上,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死地抱住時喻的腰讓她替自己擋下岩漿的一幕。“想的倒是挺美好,”時喻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撇過秦虓,冰冷的語調中帶著幾分蔑視,“就憑你現在這弱不禁風的樣子?”

“給你臉了,是不是?”

“他媽的再說一遍!”秦虓何曾受到過這番羞辱,此時什麼組隊的想法全部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怎麼?”時喻完全一副挑事的樣子,“拿隊友擋槍的人又想多找幾個替死鬼了?”

“你他媽的!”秦虓的眼神極其的凶狠,仿若是剛剛遭遇了殊死搏鬥的一匹孤狼,一雙染血的眼眸裡充斥著冰涼和憤恨,仿佛頃刻間就可以衝上來撕碎時喻的咽喉。

“喔嗚!喔嗚!”野人似乎是為了防止他們暗中商量著什麼事情,立馬用長矛把秦虓和時喻分開來。

一群人被壓著繼續往前行走,這座原始森林無比的龐大,幾乎完全看不到儘頭,這一走,就直接走到了月上枝頭。

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又加上連續的逃亡和搏鬥,一群人餓的幾乎是前胸貼後背了。

月光靜悄悄的灑落,他們終於來到了野人族的部落,廣袤的山頂草地上,搭建著數不儘的樹屋。

樹屋一圈一圈成星鬥狀環繞,如眾星捧月一般圍繞著一座祭台,祭台的邊緣堆滿了乾草,周圍還燃燒著四個巨大的火把。

“喔嗚!喔嗚!”

留在營地裡的野人看到時喻他們被壓過來,一個個都開始興奮的叫喊,隨後吼叫聲便連成一片,手中的長矛直指蒼天。

很快的,就有野人打開了祭台旁邊的一個籠子,將時喻的人全部都給關了進去。

這樣的籠子細數起來大概有好幾十個,每一個裡麵都裝滿了人類,時喻略微瞧了瞧,發現這裡麵關著的人類都是遊戲的玩家。

剛剛收回視線,時喻就又聽到陸淩峰驚恐的聲音,“這些籠子……都是用骨頭做的?”

時喻目光掃過籠子的骨頭,深邃的眼眸微微沉了沉,聲音略帶一絲凝重,“是,而且……全部都是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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