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骨?!!!”
就在時喻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所有的人都震驚害怕的無以複加。
他們以為之前野人並沒有傷害他們,隻是把他們綁到這裡來,可能是會需要他們這些人類來幫忙完成一些事情,可萬萬沒想到,他們最後可能會變成一塊塊光禿禿的骨頭,甚至還會被連接起來,做成困住其他玩家的囚籠!
“我們怎麼辦?這麼多的野人,我們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啊,更何況我們還沒有武器,難道就什麼都不做,等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吃掉嗎?”
袁吟的下半張臉都被布料給蒙了起來,可從露出來的眼睛裡也能夠看到她此刻的心中充滿了憂愁和惶恐,還有一絲對未來的迷茫。
“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
劇情裡的袁吟因為原主的死亡而認清了遊戲的危險,再加上那個時候他們的隊伍並不是滿編製,因此遇到的關卡遠遠沒有如今這麼難,她帶領著小隊突破了一個又一個關卡,又和有野心又有能力的秦虓合作,最後成功的走出了遊戲。
現在的她因為毀容已經和秦虓徹底的掰了,也失去了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氣。
蘇睿一直都喜歡袁吟,見往常一直大大咧咧的姑娘忽然露出這種忐忑的神情,蘇睿一顆心都為之輕輕顫了顫,“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懶得看兩個人的膩歪,時喻讓眾人稍作休息,自己的目光開始透過籠子裡的縫隙掃視著周圍籠子裡的玩家。
忽然,他的視線在看向右後方一個略顯空蕩的籠子的時候停了下來。
那個籠子和關著時喻他們的籠子一般大小,但裡麵卻隻有三個人,不,仔細說的話,應該是兩個成年男人和一個孩子。
其中一個男人穿著一身西裝,屈腿坐在地上,左胳膊搭在彎起來的膝蓋上,將整個腦袋都垂在了胸間,有些看不清楚麵貌。
但時喻卻在看到他這身破破爛爛的西裝的一瞬間,就想起了有關於他的劇情。
男人名叫顧徽,是一個比薑千陽出場還要晚的反派,他一直躲藏在所有人的身後,也沒有和任何人組隊,直到袁吟和秦虓因為薑千陽的算計損失慘重,傷痕累累的時候,才出來給了他們致命的一擊。
隻不過可惜的是,秦虓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主,身具男主光環,心裡一直喜歡著秦虓的棠悅替他擋下了這一道攻擊,秦虓屁事沒有,棠悅卻因此而死掉了。
但顧徽並沒有因此而收手,他整個人像個瘋子一樣幾乎是拚著兩敗俱傷的手段和秦虓對打,全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常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顧徽不要命的打法驚呆了一種人,猝不及防之下,秦虓原本的隊伍隻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
不過終究還是秦虓的男主光環更勝一籌,顧徽被踢出局,秦虓拿走了他的通關鑰匙。
在顧徽臨死之前,秦虓才知道顧徽為什麼會對自己如此的恨之入骨。
原來是在之前的一個關卡當中,秦虓為了自己的小隊活命,害死了顧徽的愛人和女兒,就連顧徽自己要不是報仇的信念感支撐著他,他也早就死在遊戲裡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時喻覺得,這個人還是可以合作一下的。
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精準的扔到了顧徽的腳邊,在對方抬起頭來望向這邊的時候,時喻衝他露出了一抹友好的淺笑。
“我們剛被抓過來,你知道這裡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嗎?”
顧徽眨了眨眼,又抬起頭環視了一圈,這才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你是在問我?”
時喻點點頭,“當然。”
這下顧徽越發的疑惑了起來,因為自己這邊帶著一個孩子,幾乎是沒有人願意和他們組隊,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們搭腔,如今眼前的這個青年……該不會是眼睛瞎了吧?
心裡是這麼想的,顧徽也就這麼直接的問了出來。
時喻:……
我謝謝你了啊。
拿那個小女孩做了個借口,時喻微一頷首,“所以,要合作嗎?”
自己這邊單打獨鬥確實太過於艱難,顧徽快就答應了下來,“可以。”
時喻的目光掃了掃困住自己的籠子,“這骨頭,是我們玩家的骨頭嗎?”
瞳孔驟然間縮了縮,顧徽點了點頭,“是。”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來,“我被抓來有兩天了,他們每個晚上都會舉行祭祀活動,從一百個玩家當中挑選出最適合祭獻給巫神的人綁在那個祭台上獻祭。”
聽了他的這話,時喻不由得輕歎了一聲,“那其他的九十九個人呢?”
“吃了,”顧徽麵無表情的吐露出兩個字來,“活生生的,被那些野人吃進了肚子。”
“他們挑選祭品的準則是什麼?”時喻在他的話裡精準的找到了關鍵詞。
顧徽讚賞的笑了笑,“你還真是聰明,也挺簡單的,看到那個祭台了嗎?”
“隻要把手放上去……”就在顧徽即將要說出選拔的條件的時候,時喻卻突然衝他眨了眨眼。
顧徽停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再次看了一眼,就看到時喻眼睛又迅速的眨了兩下。
顧徽心領神會,“割破手指放上去以後,祭台就會自動檢測,血色濃鬱,紋路清楚的人,會被放在祭台上,而其他的人,全部都會被野人當成食物吃掉。”
“沒有例外嗎?”時喻再次開口詢問。
“有,”顧徽回答的一臉的誠實,“之前有一個血液一瞬間就爬滿了祭台上所有紋路的人,他不僅沒有被吃掉,也沒有被獻祭,反而是被恭恭敬敬的邀請去了野人的寨子裡。”
“我想,血液裡含有特殊力量的人,恐怕就是這個寨子裡的野人所祭祀的神明,如果一會兒你們小隊當中有這樣的人出現,那麼你們一整個小隊的人都可能會因此而活下來。”
“但是其他的人……”顧徽滿臉酸澀的搖了搖頭,“可能就要全部都變成野人的食物了。”
所有的想法都得到了證實,時喻的神情有些凝重,這麼多的野人,在沒有辦法使用超自然力量的情況下,還要帶著小隊的人馬完好無損的逃出去,宛若登天一般的難了。
“沒關係的,”看到時喻的臉色沉下來,顧徽輕輕搖了搖頭,抬手將小女孩摟進懷裡,“如果你實在是沒有辦法,可以不用顧及我們三個。”
小女孩十歲左右的樣子,睜著一雙晶亮亮的大眼睛乖乖的縮在爸爸的身邊,看不出一絲的害怕。
時喻沒有說話,在沒有一個確切的方案之前,所有的承諾都隻會是一紙空談。
他們兩人的對話籠子裡的其他人也都聽得清楚,詭異的氛圍在籠子當中蔓延,眾人都格外的沉默。
薑千陽率先打破了這一份寂靜,“沒關係的,哥,”他抓著時喻的手臂,笑得一臉燦爛,“我這個身體能活這麼多年,都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就算死在這裡,其實也沒有什麼遺憾的,更何況還有哥哥一直陪著我。”
“嗤——”正在處理身上箭傷的秦虓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沒出息。”
薑千陽斜著眼睛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並不想和他理論。
討了個沒趣,秦虓哼了一聲,也不再開口說話。
袁吟揉了揉餓得咕咕直叫的肚子,睜著眼睛開始四處掃視。
她的目光掃過籠子裡的眾人,最後停留在了時喻和蘇睿的身上,她抿了抿唇瓣,露出一抹忍辱負重的神情,“你們誰能夠帶著我安全離開,等出了遊戲以後……我就……我就嫁給誰。”
她知道這兩個人都對她情根深種,之前一直回避著二人的愛意將其強硬的解釋為兄弟情,是因為他們沒有達到自己心中最優的目標。
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她身體受損嚴重,甚至還毀了容,想要活著離開遊戲太難太難了。
她必須要找一個依靠。
在這種人人自危的時候,繼續憑借所謂的兄弟情讓這兩個人傾儘所有的為她付出有些不太現實,所以她必須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有一個能夠讓她們不顧性命保護自己的理由。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唯一能夠拿出手的,就隻剩下自己了。
蘇睿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他本就離袁吟極近,此刻聽到她的這些話,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
對著那張遮蓋在麵巾下麵的毀容的臉深情款款,“你說的是真的嗎?隻要你願意嫁給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一定會豁出性命好好的保護你的!”
這一路走來,袁吟也是看清楚了自己小隊裡的眾人的實力,蘇睿因為經常和林然一起鍛煉的緣故,雖然沒有林然那麼多的肌肉,但他的體能還是相當不錯的,有他護著,自己應該也能夠安全很多。
可是……
蘇睿終究是比不上時喻的。
袁吟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猶猶被獻祭,反而是被恭恭敬敬的邀請去了野人的寨子裡。”
“我想,血液裡含有特殊力量的人,恐怕就是這個寨子裡的野人所祭祀的神明,如果一會兒你們小隊當中有這樣的人出現,那麼你們一整個小隊的人都可能會因此而活下來。”
“但是其他的人……”顧徽滿臉酸澀的搖了搖頭,“可能就要全部都變成野人的食物了。”
所有的想法都得到了證實,時喻的神情有些凝重,這麼多的野人,在沒有辦法使用超自然力量的情況下,還要帶著小隊的人馬完好無損的逃出去,宛若登天一般的難了。
“沒關係的,”看到時喻的臉色沉下來,顧徽輕輕搖了搖頭,抬手將小女孩摟進懷裡,“如果你實在是沒有辦法,可以不用顧及我們三個。”
小女孩十歲左右的樣子,睜著一雙晶亮亮的大眼睛乖乖的縮在爸爸的身邊情況,似乎是有些跑偏了,秦虓不再喜歡袁吟,而是找著法的開始懟她。
撇了撇嘴,秦虓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醜成這個樣子也敢說這種話,你照鏡子的時候,難道不會被自己嚇死嗎?”
袁吟心裡一陣陣的火大,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彆人拿著她臉上的傷疤說事,“你知道什麼啊,隻要我活著走出了這個遊戲,我臉上的傷自然而然就消失了,現實裡的我臉上根本就沒有這個疤!”
“哦……”秦虓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那誰知道呢,反正好話賴話都被你給說了。”
“醜八怪就是醜八怪,還不承認。”
“你這個人嘴咋這麼欠呢?”袁吟怒睜著一雙眼睛,抬手就想要去打秦虓。
在她看來,秦虓中了那麼多箭,流了那麼多的血,現在身體肯定萬般的虛弱,自己雖然是一個女生,但身強力壯,指不定誰能打得過誰呢。
可就在她揮起拳頭的一瞬間,秦虓突然掀起眼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