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重生後媽文裡的繼女(1 / 2)

盧浩驚呆了,周圍的村民也是目瞪口呆。

饒是不依不饒的周父也是瞠目結舌,他從一開始對待自家女兒的態度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總覺得原本的這門親事可能要雞飛蛋打了。

他想過時喻可能是要找什麼借口退親,卻沒有想過他竟然可以如此的厚顏無恥,甚至是突破人類的下限!

清白對一個女子究竟是多麼的重要,時喻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卻還要當著大半個村子的麵說出這種無稽之談來,明顯就是想要逼死他的女兒!

周父當即暴跳如雷,他猛地衝上前,像餓狼一樣死死的盯著時喻,聲音尖利無比,“你這是什麼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

時喻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神變得悲傷又自嘲,“我也不想這麼說周萍一個女兒家,可是……誰讓我會醫術呢?”

“一年前我爸被炸死的時候,”說著說著,時喻臉上帶上了濃烈的傷悲,“我就害怕我也會遇到這麼一天,隻留下奶奶和月月孤苦伶仃,你說我貪生怕死也好,說我惜命也罷,為了能夠在每一次出任務以後都活著回來,我纏著隊裡的軍醫學了醫術。”

原主當然是沒有學過醫術的,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周萍已經和盧浩苟合還懷了孩子。

可時喻一字一頓,說得無比的認真,半點讓人看不出來在編瞎話,“本以為回村以後醫術就再也用不著了,卻沒想到剛才在把周萍從河裡救上來的時候,手不小心搭到了她的脈搏上……”

停頓了一瞬,在村民們灼灼的目光下,時喻最後開口,“卻發現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時喻悲哀一笑,盯著周父無比虛偽地說,“周伯伯,我在部隊一年的時間可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周萍肚子裡的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該是我的吧?”

隨著時喻話音的落下,周父忍不住半張開嘴,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塞了一個鴨蛋一般。

他愣在原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可周母卻不如周父思考的那般多,她隻覺得時喻的嘴巴動來動去,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完全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的女兒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一個月的身孕?

她女兒那麼乖,那麼聽話,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隻覺得自己眼前金星直冒,身體都有些搖搖晃晃。

但她很快就又穩下了身形,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揪住時喻的衣領,牙齒切切,“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時喻低下頭,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周萍確實有了一個月的身孕,我並沒有撒謊。”

心如刀割的周母怒視著時喻,一雙眼睛紅的幾乎快要滴出血來,“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說八道,我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隊裡的軍醫都是治療傷勢的,又怎麼會教你診斷女孩是否有孕。”

“你不要覺得自己學了一點皮毛就可以在這裡大放厥詞,”周母狠狠的瞪著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你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不可以胡亂說話!”

突然,周母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她眼睛一轉,隨後迸發出耀眼的光芒,“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外麵有人了!”

兒女是母親的逆鱗,再柔弱善良的母親被觸碰逆鱗之後都會發瘋發狂,更何況就隻有周萍這麼一個女兒的周母。

她雙手緊緊的抓著時喻的肩膀,兩隻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在天色逐漸變暗的初春,亮得有些嚇人,聲嘶力竭地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誣賴我的萍兒?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

“你爸救了救了我家男人的命我們認,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賠給你,你想要退親也直接說就行,我們不可能不答應……”

周母哭的泣不成聲,上氣不接下氣,“可你不

能這麼說我的萍兒,這一年來,她替你照顧奶奶,照顧女兒,吃了這麼多的苦頭,沒有過一句怨言,可結果呢?”

“你卻想要逼死她!”周母悲聲,“你的良心呢?你怎麼下得去手?!!”

她抓著時喻的衣領,將其帶到柯奶奶和柯新月麵前,“你問問,你問問你奶奶和月月,她們是你的親人,她們不會說謊,你問問他們會不會覺得萍兒是這樣的人?”

周母狠狠道,“你問啊!!”

柯奶奶和柯新月當即六神無主,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才好。

在她們看來,自家的爸爸/孫子肯定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說謊,去誣陷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可同時又覺得周萍雖然在對待他們一老一少有時候態度有些不太好,但也不至於乾出這種事情來。

“爸爸……”柯新月再怎麼說也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突然看到平時待她還很不錯的周母突然變得這麼凶狠,瞬間就被嚇哭了。

但她很乖,到如今還記得不能夠給爸爸惹事情,所以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來,隻是捂著嘴巴小聲的抽泣。

可她真的很害怕,如果是以往,她隻會自己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偷偷的哭出來,等哭完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但現在她爸爸在這裡,那道雖然有些陌生,卻無比高大的身影,給了她莫大的鼓勵,讓她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安心。

於是瘦骨伶仃的小姑娘沒有跑開,而是小心翼翼地躲在了時喻的後麵,一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另一隻手緊緊的抱住了時喻的腿。

可還是有細細碎碎的抽咽聲從手指縫中溢出來,無比的惹人憐惜。

時喻彎下腰掐著小姑娘的腋下將她抱在了懷裡,穿越了這麼多的世界,時喻也抱過不少的孩子了,可卻從來沒有一個如柯新月般惹人心疼。

四歲的小姑娘瘦得出奇,抱在懷裡的重量還不如上個世界的小狐狸,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就要吹走。

時喻按著柯新月的頭,將其埋在自己胸口,這才抬眼看向周母,“你嚇到月月了。”

周母一下子又怒了,“萍兒被你這麼誣陷,你還有心思在這哄孩子?”

“周伯母,”時喻摟著小姑娘語氣沉沉,“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一定是誣陷呢?”

不等周母的回答,時喻轉身看向了躲在人群中的盧浩,“作為當事人的你,不出來解釋一下嗎?”

盧浩身體猛地一顫,又驚又恐的盯著時喻,嘴角劇烈的顫抖,千萬情緒化作色厲內忍的哀嚎,“孩子不是你的,那也不是我的呀,你突然把人扔給我乾什麼?”

原本盧浩擔心自己因為流氓罪被抓起來,片刻的時間又發現時喻竟然還是一個當兵的軍人,這破壞軍婚的罪名一旦安在他的身上,他可能下半輩子都要在牢裡度過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承認自己和周萍有染。

咬了咬牙,盧浩痛心疾首的開口,“你不能因為我在村子裡的名聲不好,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在我的頭上吧?我承認我這人是混了一點,但再怎麼說,我講究的也是個你情我願,你可不能是個孩子都誣賴到我身上來。”

時喻垂眸,目光沉沉地盯著盧浩,“我誣賴你?直接把周萍叫醒問一問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周萍淹了水還昏迷著,”盧浩害怕周萍醒來以後會穿幫,趕忙拒絕,“天這麼冷,她身上還濕著呢,不如先讓周伯母把人給帶回去,等養好了身子再問也一樣。”

“這可不一樣,”時喻冷笑兩聲,“等養好了身子等著你們串了說法,或者是說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流了孩子,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周母有些受不了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要怎麼辦?”

“簡單,”安撫了

一下懷中受到驚嚇的柯新月,時喻將視線投向了人群中的一位大嬸,搜刮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然後開口,“楊嬸子,能不能用下你籃子裡的繡花針?”

“啊?”楊嬸子沒想到自己隻是吃個瓜而已,事情也會落到自己的身上,但她也沒說什麼,很快就從籃子裡拿出了一根繡花針來,“給你。”

時喻接過繡花針就蹲在了昏迷不醒的周萍麵前,正準備將針紮進穴道之時,周父卻猝然抓住了他的手,“你想要乾什麼?”

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像是被打翻了的調色盤,種種情緒撲麵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惶恐。

周父雖然不清楚時喻究竟想要做什麼,可看著他神情自若的樣子,總覺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是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的。

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周父麵帶祈求,“好孩子,再怎麼說這都是我們兩家自己的事情,家裡的事咱們就關起門來自己解決,不要把大夥兒都拘在這裡,這正要春耕呢,家家戶戶都忙……”

周父軟下了神情,再加上他是一個長輩,讓不少村民都開始附和了起來,如果是原主在這裡的話,肯定也會繳械投降,然而很可惜的是,時喻是個鐵石心腸。

他用力的掰開了周父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周萍隻是嗆了水暈過去,紮一針就好了,沒什麼大礙,我這是在救她呢。”

周父還想阻攔,但時喻手裡的繡花針卻已經紮進了周萍的穴道上。

一針紮下去,原本還昏迷不醒的人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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