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棲笑了笑。
她知道趙敏智什麼意思。
她是漂亮。
但現在她的身份隻是溫辭樹的妻子,可她趙敏智,她是首席設計師,她的身份是一種憑實力得來的職位,而不是某種人際關係的附庸。
喬棲覺得挺沒勁的。
你們覺得我是菟絲花,可不好意思,就算我是菟絲花,那也是紮自己的根,你們無權評價。
“不要好奇,和我過日子的是他不是你,咱們之間不需要深入了解。”喬棲不玩彎彎繞繞。
趙敏智很少見到這種社交方式,很沒有禮貌,可卻理直氣壯。
她歎了歎,覺得再聊下去就是自討沒趣了,便站了起來:“您說的對,我先去忙了,再見。”
喬棲揚了一笑,示意,好走。
趙敏智剛走,舞池裡的音樂恰好換成了悠揚的華爾茲,喬棲四下看了好幾眼,也不知道溫辭樹去哪裡了。
吃蛋糕吃掉了一些口紅,她乾脆先去衛生間補妝,等會兒再找他。
正對著鏡子擦口紅,就聽那邊的隔間裡有人說話。
“我剛才看到趙總和溫總的妻子聊天呢?”
“我去,那豈不是火葬場啊?”
“對啊,不是說當初趙總之所以願意進公司,就是因為溫總啊,聽蔓蔓說,趙總一直很崇拜溫總。”
“這事誰不知道啊,畢竟是直係師妹。”
“唉,反正我覺得趙總難受死了,女人的業務能力再強,也比不過一張漂亮臉蛋。男人都是看臉的,你看看溫總妻子就知道了……”
喬棲聽著這些話,與鏡子裡的自己對視,不由一嗤,目光凜了凜。
溫辭樹,你這桃花都犯到我的頭上來了?
她暗罵一聲。
聽到那邊有衝水的聲音了,她不動聲色把口紅收回包裡,悄然走出了衛生間。
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見有個穿鵝黃色緊身晚禮服的女人正邀請溫辭樹跳舞。
喬棲抱臂站著不動,想看看溫辭樹什麼反應。
結果他倒是沒什麼反應。
那女人自知被拒絕了,也不願自討沒趣,對他瀟灑一笑,便很大方的離開了。
等那女人離開之後,溫辭樹在原地四處張望了許久,似是在找人。
當他的視線轉到喬棲這邊的時候,喬棲定了定,挺了挺胸,走過去。
溫辭樹看到了她,也迎上來。
“你去哪了?”他人未到,聲先到。
喬棲答非所問:“溫先生,藍裙子的美女可以邀你跳支舞嗎?”
溫辭樹呼吸慢了慢,看著她,沒有回答。
她先捏起裙角,向他頷首行了一禮。
周圍已有不少人都在看著他們,音樂也恰好停了,舞池裡所有人都已下場。
溫辭樹與她對視著,眼裡那些藏得好好的東西就要撒著歡跑出來。
他隻好趕忙在泄露更多之前伸出右手,正式邀請她。
她輕輕將指尖放在他的手心。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響起了《藍色多瑙河圓舞曲》的音樂。
華爾茲的前步的舞步起伏最大、擺蕩最明顯,喬棲一動,那個裙擺呀,恍若一汪碧藍的湖水從她周圍波光粼粼蕩漾開來。如施了魔法一樣。
溫辭樹不想去注意,卻滿眼是藍。
他們旋入舞池中央,其他人才陸陸續續也進入舞池,開始起舞。
溫辭樹驚訝於她的舞步,問:“你會跳?”
她說:“我本來就會跳舞。”
“我知道,但……”他意識自己說漏嘴,又找補,“之前在婚禮上看你跳的是女團舞吧,沒想到華爾茲你也會跳。”
她說:“廢話。”
她iPad的搜索欄上可都是“交誼舞是什麼”,“華爾茲怎麼跳”,“探戈怎麼跳”,“倫巴怎麼跳”……
“總之你隻要記得,我也有許多驚喜是你不知道的就行了。”她笑了笑。
他微怔,無可反駁。
喬棲餘光無意識瞥到了趙敏智,笑得更勾人,忽然摸了摸溫辭樹的下巴,挑釁似的:“專心點。”
這一摸,原本正常的氛圍瞬間就不一樣了。
溫辭樹越跳越熱,看向喬棲的眼神也不大對勁了。
他強忍鎮定,喬棲偏偏是個沒眼色的,拚命釋放魅力,眼神對視上,你迎我躲,你拉我扯,像在較勁。
舞池之下的趙敏智握緊酒杯,心頭堵了口氣出不來——他們這是跳舞還是doi?眼神分明在拉絲。
她看不下去了,乾脆離席。
溫辭樹有一股強烈的直覺——這支舞,跳不完。
她微笑也是點火,呼吸也是點火,發絲飛舞是點火,裙擺蕩漾還是點火。
他的理智都被這大火燃燒殆儘。
終於,在跳到她旋轉後落入他懷裡的動作時,他抓起她的手腕,帶她離開。
溫辭樹把喬棲一路拉到後花園。
花園被各種各樣的鮮花與燈光裝飾的如夢似幻,音樂噴泉也在霓虹燈的映襯下而顯得五彩繽紛。
他在走到一架秋千前麵時把她丟下。
喬棲一路都在問:“你發什麼神經?”
直到這會,他才告訴她:“你跳舞就跳舞,能不能彆有那麼多小動作?”
她活動著被他攥疼的手腕:“你有病吧?”她眼裡一片澄澈,“不就開頭摸了把你的下巴,我還做什麼了?”
“你……”溫辭樹想發火,卻發現無言以對。
喬棲順手從路過的服務生手裡要了一杯香檳,仰頭咕咚咕咚灌下肚,粗粗喘了幾口氣,才回過味來。
不由一笑:“不是,我說溫辭樹,你剛才不會被我撩到了吧。”
溫辭樹眼眸很沉。
喬棲更篤定自己的想法:“彆這麼苦大仇深,被美女吸引不丟人。”
溫辭樹不想和她這種理不直氣也壯的人多費口舌了,定定看了她一眼,打算回宴會廳。
她卻忽然扯住他的手腕:“回去乾嘛呀,戴著麵具聊天好沒意思,不如一起喝會兒酒吧,我說過要教你喝醉,你忘了嗎。”
溫辭樹轉過臉,這才發現她早已染上幾分薄醉。
他很喜歡看她喝醉酒的樣子,大眼睛亮晶晶濕漉漉的盯著人瞧。
也喜歡看她臉頰紅紅眯眼笑露出嬌憨的姿態。
今晚他已經受她撩撥太多次了,如果再來一次,估計他會受不了。
他還是要回屋,說:“起風了,進屋吧。”
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我就不信了,撩了一次不成功,撩一百次還不成功?
思及於此,她直接抬手,把她剛剛喝剩下半杯的香檳,往他嘴上懟。
她那印在玻璃杯上的唇印,恰好與他嘴唇貼合。
像是拐彎抹角接了個吻。
溫辭樹腦子轟得炸了,什麼理智,什麼風度,瞬間全都化成齏粉了。
他知道,她在勾引他,到手了就不知道怎麼樣了。
可他還是沒把持住,忽然擁住她的腰,把他往懷裡一帶,緊接著直衝衝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