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第 173 章(雙更)(2 / 2)

棄婦扶搖錄 西瓜尼姑 12998 字 8個月前

也不知道兩人鬨到了什麼時辰,顧淮像是知道累了,終於停了下來,摟著沈清月,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她的手,像是撫摸著什麼珍愛之物。

沈清月被迫靠在他肩頭,抬眼不大確信地問他:“……你喜歡我的手?”

顧淮還是隻盯著她的手看,道:“嗯。”

沈清月不太明白,顧淮怎麼喜歡喜歡她的手,並且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她問他:“你對旁人的手,也是這樣嗎?”

顧淮這才掀了眼皮子瞧她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有哪一雙手,比你的好看,瓷白瓷白的。”

沈清月明白了,也就是說,但凡遇到比她的手好看的人,顧淮也會這樣,她頓時沒了說話的欲望。

顧淮撥開沈清月額上的頭發,挑著眼尾溫聲道:“我喜歡女人的手,卻並未到無法自控的地步。”

就譬如最開始看她的手,也是能夠刻意躲開不看的,隻是後來成了親,朝夕相見,又能在床.事上助興,便無法自拔。

且自打認識沈清月之後,他再未看過彆人的手。

沈清月不解,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情況,像是得了病一樣。

顧淮的拇指撥弄她額上的青絲,道:“我同你說過,我瞎過一段時間,那時候隻能靠耳朵和手去感受東西,養母養父牽著我的手,帶著我四處走動,我在那個時候想起了更幼年的記憶……永恩伯放縱侯府下人欺辱我的畫麵,隨後好像有人在我將睡未睡的時候安撫我,我不知道是我的生母,還是救我出侯府的媽媽。自那以後,我便對女人的手有異常的感覺。”

沈清月試著回憶她幼年的記憶,除了些碎紙片一樣的畫麵,她幾乎想不起什麼,可見記性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誰知道會生出異於常人的感情來。

她還是無法理解顧淮的“病”,便舉著手問顧淮:“你看見我的手,會有什麼感覺?”

顧淮俯身在她耳畔啞聲說:“想要你。”

沈清月脖子微紅,眉心蹙動,她不知道,竟然會是這種感覺!

顧淮又重新靠在引枕上,淡聲道:“所以在外麵的時候,不要用你的手碰我。”

沈清月了然,原來他說“你能彆用手碰我嗎”,是這個意思,並非嫌棄她,隻是……隻是會想跟她共度雲雨。

縱然她從未見過此事,但還是信顧淮的話,畢竟他的表現,也不由得她不信。

顧淮還在把玩沈清月的手,像是對待一件珍愛的寶貝,沈清月由得他玩去。

顧淮好半天才問她:“張軒德碰過你的手了?”

沈清月鎖著眉頭道:“胡說!”

她前一世不過是受人慫恿,便時常和張軒德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意圖多看他幾眼,哪裡敢有過其他接觸,便是送荷包那次,也是在沈清妍的攛掇下,壯大膽子才敢去乾的事兒。

或即便是她真拉過張軒德的手,現在也不敢在顧淮麵前承認此事了。

顧淮心情好了些許,又問她:“荷包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要送人,還是用來算計彆人的?”

沈清月也沒隱瞞,如實道:“我以前不懂事,的確做過些糊塗事,往張軒德跟前湊了一些時日,後來受沈清妍挑唆,衝動之下才送出去一個荷包,之後我就幡然醒悟,後悔了,想法子要將荷包拿回來,又怕張軒德大肆宣揚,便先掉包,再……再推說是送給你的。”

顧淮“哦”了一聲,算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擰著沈清月的麵頰,微微慍怒道:“你竟也有這樣糊塗的時候?”

沈清月躲開他的手,臉頰被他擰得淺紅,有些滑稽可愛,她攏眉道:“難道誰一生下來就是聰慧過人的嗎?你就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

顧淮睨了她一眼,道:“沒有。”

從小到大,他便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沈清月沒好氣地冷著臉道:“我沒有你這樣聰明,我沒有長輩教導,在家中吃過不少苦頭,才變成如今這樣子。”

顧淮眉眼柔和幾許,雖然錯過沈清月稚嫩天真的年歲著實惋惜,但念及她在繼母手下吃過的苦頭,便沒心思再去計較她從前無知的時候,做下的糊塗事。

他支頤瞧著沈清月,道:“周學謙又是怎麼回事?你曾心悅過他?”

沈清月很仔細地想了想,篤定地搖了頭,同顧淮成親之後,她方曉得,相敬如賓的過日子和兩情相悅的感受,完全是不同的,算計周學謙,純粹是利益原因居多。

她道:“我隻是想逃離沈家,他是最合適娶我的人。”

顧淮凝視著沈清月,很認真地問她:“為何不是我?”

周學謙又不是什麼高攀不起的貴公子,憑顧淮當日聲譽地位,足以與他一較高低,說顧淮為沈清月適婚對象,並不過分。

沈清月語塞,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個理由:“你彆忘了,你是我妹妹的老師。換做你,你會對長輩有男女之間的心思?”

顧淮一噎,真不防沈清月會拿這個理由堵他,他鼻子裡輕哼出一聲,道:“你這是嫌我年紀太大?”

沈清月眼波流轉,未作答。

顧淮摟了沈清月一會兒,才問起趙建安的事,“趙建安今日擄走你,跟你說了些什麼?”

趙建安並未傷害沈清月,意肯定不在於捉了她去做人質,必然是有彆的目的。

沈清月想起趙建安的話,睫毛輕顫,道:“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顧淮眉頭擰著,道:“估摸著永恩伯府的人說的。謝家能透露這麼重要的事給趙家,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想來兩家利益牽扯甚大,貪汙軍餉的事,怕是有趙家一份。”

沈清月也覺得是這樣,否則趙家沒必要跳出來明晃晃地得罪沈世文,最後落得個名聲敗落,前途渺茫的下場,肯定是有什麼把柄被永恩伯給捏住了。

她猶豫片刻又道:“他還猜到了一些我的身世,南直隸的卷宗,就是他去查的。應該還沒查到舒家頭上。”

顧淮詫異一瞬,抱緊了沈清月道:“查到了也不怕的,他不可能有證據。你從未做錯過什麼,也不要因此自責……”

他更不會讓趙建安有機會說出來。

沈清月靠在顧淮懷裡,默然。

顧淮問:“除此之外,趙建安還說什麼了?”

沈清月眼色晦暗不明,低聲道:“不過是些難聽廢話,說了你又不高興,不跟你說了。”

趙建安說的有些話,沈清月早就心裡清楚,再明明白白說出來,沒有意思。

顧淮想到趙建安抓沈清月手的場景,則氣血上湧了,若再聽她敘述一遍,確實不能再忍,便也不再問了。

晚間,顧淮不過休息半個時辰,便又去拉沈清月的手。

沈清月想躲,卻躲不掉,她是真的累了,奈何顧淮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

顧淮低低地喘著氣,問沈清月道:“你可知道你戴獸牙手串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

沈清月身上熱得出了一層薄汗,斷斷續續地回他:“不、不知道……”

顧淮勾唇笑了一下,明知道沈清月害羞,卻還是很直白地道:“就像現在這樣,凶猛地,強橫地,像野獸一樣……”

沈清月根本受不了顧淮說這種話,她雙頰越發緋紅,心知無法讓他閉嘴,索性閉上眼假裝不知道。

顧淮捏著沈清月的下巴,含著她的唇瓣,低聲道:“清月,你知道麼?你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年紀長了,卻不比年少的時候活潑有趣。”

沈清月簡直沒眼見人,她低吼了一聲:“你閉嘴!”

顧淮發笑,嘴上不住,說著和白天裡截然不同的獸言獸語。

沈清月沒有辦法,隻好伸手去捂他的嘴,控訴他:“顧淮,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當然是不能。

沈清月暗暗發誓,她是再也不會戴獸牙手串了。

夫妻二人沒了丫鬟婆子們的眼睛盯著,著實放縱了一天。

主要是顧淮放縱,沈清月還是很不習慣,她從沒有經曆過這麼羞恥的夫妻之事。

次日早晨,沈清月沒有衣服穿。

顧淮穿好衣裳,好整以暇地看著被窩裡的沈清月,厚顏無恥道:“昨兒我讓你聽話,你偏不聽,你今日穿什麼回家去?”

沈清月從被子裡露出臉,瞪著顧淮問:“你要臉嗎?”

顧淮負手而立,眉眼淡淡地道:“你若覺得我不要,那我便不要罷了。今日也不回去,明早趁著黑燈瞎火,你穿我的衣服,裹我披風,再趕回去也來得及。”

沈清月算是知道男人無恥起來能到什麼地步,她眼看顧淮真有不走的意思,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袖口,不碰到他的手,放軟了聲音道:“你去幫我找衣服來。”

顧淮坐在床邊,把臉蹭過去,道:“你先親我一下。”

沈清月輕輕在他臉上琢了一下,顧淮不滿意,紋絲不動,她隻好再吻他的唇,他還是不動,她沒法子,勾著他的脖子學他熱吻,舔他的嘴唇。

顧淮滿意了,才笑道:“你應承我一件事,我就答應你。”

沈清月遲疑著道:“什麼事?”

顧淮在沈清月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清月憋紅了臉,罵得更大聲了:“無恥!”

顧淮似笑非笑地問她:“你答不答應?”

沈清月翻身躺下去,悶悶地道:“答不答應……還是讓你強迫著改了樣式。”

躺著、趴著、側著……什麼沒試過。

顧淮轉身出去,給沈清月找了衣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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