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聽了覺得那個蠱似乎也不錯,但是鬱止欺瞞他的事仍讓他心情不爽。
他抱著鬱止的腰,在他腰上擰了兩圈,“你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鬱止按住他亂動的手,笑著哄道:“沒了沒了,以後也不會有,我保證。”
他的保證在溫良心裡根本沒分量,這人騙過他多少回?要是再信他才蠢。
要如何才能確保以後他真的不會再犯,當然要無時無刻不盯著他。
“鬱止,你完了!”他咬著牙說道。
敢招惹他,這輩子就彆想擺脫!
鬱止心中好笑,抱著他低頭親吻,他何曾想過擺脫。
身後便是床,二人雙雙倒在上麵,床幔飄蕩,遮擋住床上的一切,小床上的孩子正砸吧著嘴,睡得香甜。
*
鬱止說過要解決鬱姑姑一家人,就沒想過拖延,很快,管家便接收到要把鬱姑姑一家人趕出去的命令。
他興致勃勃領著下人來到鬱姑姑一家住的院子,嘴上還有些禮貌,但臉上的笑容卻無不顯示著他心中想要趕走這家人的心。
“姑太太,少爺少夫人說過了,看在你是為了照顧少爺才來鬱家的份兒上,就不追究你之前花費的銀子了,但現在家中已有能夠做主照顧少爺的少夫人,還有剛出生的小少爺,想必你家中也有要緊事,今後就不勞煩你在鬱家耽擱,您幾位就請吧!”
鬱姑姑臉色難看的緊,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麼毫不留情地趕走!
“你、你們……”
“姑太太,少爺少夫人心善,也不要您賠付在鬱家花費的銀子,同意你們穿著身上的衣服離開,至於你們來鬱家時帶來的那些,已經被我們送回夏家了。”管家不留情麵道。
“哎喲!”夏心蓮被丫鬟婆子推出來,倒在地上叫嚷,“你們竟敢這麼對我!我的藥!我的藥!”
“你們乾什麼?那是我買的書畫!”夏識文也被趕出來,不許他帶任何東西,隱形人夏父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想來恐怕是嫌棄丟人,早一步溜了。
鬱姑姑三人被下人連拖帶拽丟出鬱家。
夏識文臉色漲紅,不想丟臉,連連說他要自己走,然而下人根本不聽他的,硬是將人拖出鬱家,丟在地上。
“你們!我、我要找長生!他才不會趕走我們,一定是溫良自作主張,一定是他容不下我們!他連自己娘家都能整垮,這麼心狠的人,我不同意他做我鬱家人!我哥要是知道他兒子被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掌控,他妹妹也被他趕出來,肯定要氣得從地下爬出來,管家,小心他半夜來找你算賬!”鬱姑姑羞怒異常。
管家麵不改色道:“要是老爺真的能回來,那我定要跟他說說你的所作所為,你說他會不會去找你?”
撕破臉皮,管家也不再客氣,見鬱姑姑臉色一變,露出害怕,他冷笑一聲,領著下人們回去了。
“該死的賤人!”夏心蓮從地上爬起來,想找鏡子看一看自己的容貌,“娘,我的藥都在裡麵,那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呢!”
夏識文也掩麵,恨不得不被人看見,“那姓溫的當真是什麼臉麵也不要了,我早該想到的,能對娘家半點也不留情的人,怎麼可能會顧忌名聲顏麵!”
他語氣懊惱,知道自己是走錯了路。
“那咱們該怎麼辦?”鬱姑姑這也是沒辦法了,她本來以為自己長輩的身份,就算厚著臉皮住下,也沒人敢趕走她,誰知道那溫良就是個混不吝的,根本不在乎這些。
夏識文咬牙道:“他溫良不在意名聲,鬱家可不能不在意,他以為生了個孩子就能掌控那傻子?那也要看鬱家答不答應!”
溫良聽著下人的彙報,“你說那夏識文跑了?另外兩個在大門口哭?”
下人小心翼翼,誰不知道少夫人生了少爺唯一的子嗣不說,還是這鬱家真正的主人,他是半點怠慢也不敢。
“是的少夫人,姑太太正在門口哭訴,哭訴少夫人您……”
溫良挑眉,饒有興致問:“我什麼?”
“說您……心腸歹毒,不賢不孝,借著少爺掌控鬱家,還敗壞鬱家名聲。”
在鬱姑姑口中,溫良就是個攪家精,鬱止則是被他拿來當筏子的傻子工具人,她指責溫良忘恩負義,不敬長輩,卻不指責鬱止,隻說他是受人蒙騙,言語間對鬱止頗為疼惜和擔憂,似乎沒了她,鬱止會被溫良生吞活剝了似的。
溫良聽著聽著便掐了下鬱止的大腿,陰陽怪氣道:“聽見了?什麼都推給我,你這個罪魁禍首倒是被摘得乾淨。”
鬱止握住他的手,笑著哄道:“那我這就去澄清,要趕人的是我,夫人你是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半點歹毒心腸也沒有,是他們信口胡謅,錯怪你了。”
不知為何,聽著那句白蓮花,溫良身上竟起了雞皮疙瘩,一股惡寒湧上心頭。
比起純潔無瑕的白蓮花,他寧願被人說是一朵渾身毒刺的毒花。
鬱止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走吧,咱們也去看看,我那姑姑是怎麼編排我們的。”
溫良聞言便心知,這人是要對外表明已經恢複正常。
不知為何,腳下的步子忽然邁不出了。
一股猶豫湧上心頭。
鬱止見他不動,回頭詢問:“還有事?”
溫良搖頭,眸光一暗,心中暗道:就算日後這人被更多看到,那也是他的,要是有人覺得他不配,認為自己有資格介入,大不了就殺了,無論生死,這人隻能是他的。
鬱止手上一用力,將人摟在懷裡,“夫人,彆胡思亂想。”
“哦,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溫良挑眉。
鬱止笑了笑,“夫人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想什麼,卻是格外清楚。”
溫良不說話。
鬱止詢問:“夫人不想知道嗎?”
溫良不想知道,管他在想什麼,反正這人整個都是他的。
鬱止卻拉近他,俯身在他耳邊道:“我在想和夫人共度餘生數十年,一起看每一個日出日落,看著孩子成家立業,娶妻生子。”
溫良聞言略微皺眉,“最後一個叉掉。”誰要管那小子怎麼成家立業娶妻生子!
“那夫人的意思是前兩個可以同意?”鬱止反應很快。
溫良抿唇,“可以考慮。”
鬱止握著他的手,語重心長道:“那夫人就忍一忍吧,命就隻有一條,我要是死了,就沒辦法陪你做那些事了。”
“所以,無論心裡有多想殺我,也請你忍耐一二?”鬱止看著他。
溫良垂眸斂目,似是掙紮猶豫,半晌才終於認命般艱難道:“……我儘量。”
鬱止於他,好比一塊香甜可口的糕點,糕點在眼前,卻隻能看不能吃,需要的毅力太大了。
聞言,鬱止勾唇微笑,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不帶狎昵,不帶欲望,乾淨純粹,像哄小孩兒一般,“夫人真乖。”
溫良眼珠轉了轉,心中剛才的掙紮減弱幾分,仿佛被鬱止誇了一聲真乖,他便真的變乖了。
像隻小貓,平時張牙舞爪,被人誇時,哪怕原本不乖順,也會給麵子地乖上幾分。
被鬱止抱著的感覺很舒服,親吻的感覺也舒服,上床……那更是舒服至極,似乎聽鬱止的話,他就能心情舒暢,渾身舒坦。
既然如此,那他便忍忍,不想著殺鬱止,一定要想,那就想其他人。
比如好久沒管的親爹,偽善的繼母,討厭的弟弟,還有……礙眼的小崽子。
鬱止不知道溫良在心裡已經把許多人殺了個遍,個彆討厭的還翻來覆去鞭屍,心情格外舒暢。
即便知道,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想想就想想吧,隻要他沒真的動手就行。
左右那些人又不在眼前,隻要不礙溫良的眼,溫良也懶得動手。
他腳步一頓,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屋內,睡覺也睡得不安穩的小崽子嚶嚶哭了起來,哭聲傳到了屋外,溫良仍低著頭,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似乎安分至極。
鬱止卻驟然握住溫良的手腕,頭疼地強調:“夫人,屋裡那個也不能想!”
溫良臉色一沉,“想想也不行?”
鬱止硬著頭皮道:“真不行!”
人就在眼前,說不定哪天想想就成了做做。
不可。
覺得這人得寸進尺,他放棄一個美味甜點已經夠大方了,溫良甩開他:“你真討厭!”
鬱止哪能放手,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厚著臉皮道:“我覺得自己還行,更討厭的在外麵,他們可以隨便你想。”
溫良:“……”
突然不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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