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求”字,可想而知語氣有多麼真誠。不像是誆人,也不像是嘲諷,大哥的脾氣最直,貿貿然開此玩笑,除非不要命了!
四爺驟然起身,一看天色又打消出門的念頭,在書房來回踱步,半晌吐出一口氣。
五弟說的荒謬,八成是真的。事關爺們尊嚴,想必大哥已至山窮水儘的地步,這才準備研製,準備售賣,否則如何也說不通。
不僅是大哥,五弟他也……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心亂如麻,四爺實在不敢相信。整顆心被爆炸消息塞滿,胤禛忘卻漸漸知己仇恨,忘卻整治五爺的一百種方式,慢慢升起憐惜之意。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
當晚,四爺懷揣著歎息入睡。
第二天早朝,四爺站在三爺右側,眼觀八路,默不作聲。隻見太子精神抖擻,大貝勒萎靡不振,五爺亦是如此,霎時心涼了半截。
皇上高居禦座之上,心情與他半分不差。
再向八爺望去,隻見胤禩身姿筆挺,卻少了如沐春風的微笑,眉宇萬分沉凝。皇上看得眉心漸皺,終是挪開了眼。
朕再候上一日,瞧瞧密信寫了什麼。若明兒還是這副模樣,便拖不得了。
……
同一時間,眾位皇子福晉去往慈寧宮請安。
太子妃月份漸大,大福晉臥床修養,太後體恤孫媳,隻同三福晉她們聊了一會天。長長的宮道上,四福晉與七福晉走在一處,七福晉笑道:“四嫂不若去我院裡坐坐,用些點心再行出宮。”
四福晉溫和一笑,朝她點點頭。
早在幾個月前,弘晏給嬸嬸們量身定製‘神術’,妯娌間的關係迅速拉近,常常聚在一塊探討妝容。
加上四福晉的娘家烏拉那拉氏,與七福晉的娘家納喇氏,近來有一樁聯姻。雙方都是本家嫡支,郎才女貌,身份正般配,也正因為此事,二位福晉往來漸多,慢慢變得無話不談。
事實上,七福晉無話不談,四福晉含笑傾聽,與三爺四爺的相處模式有些相似。
四爺守口如瓶,四福晉不逞多讓,七福晉可信賴了。有一回實在忍不住,當著四嫂的麵大開嘲諷:“我們家爺一天天的,也不知想些什麼。”
都說了滄海難為水,如今的她,胤祐高攀不起。不讓留宿正院,就憋屈了,惱火了,說她清高不理人,說她變得不似從前體貼。
笑話,都不食人間煙火了,還耽於情情愛愛做什麼?光是對鏡梳妝,自我欣賞,便要耗去半日光陰,其餘時辰看書作詩,與嫂子赴宴談天,沒功夫應付男人。
眼瞧日子過得美滋滋,偏有不長眼的打攪。昨兒七爺吩咐膳房,說日後晚膳都在正院用,就這麼杠著不走,對著滿滿一桌子菜,一邊飲酒一邊醉言,要同她生個嫡子。
七福晉窩火得很,今兒遇見四嫂,實在是不吐不快。
還生嫡子。彆說胤祐配不上,嫡子是那街邊的大白菜,想生就生?
七福晉憋了滿肚子話,妯娌二人踏入乾西五所。
哪想皇長孫的小轎也在,弘晏負著小手,正從八爺院裡出來。四福晉驚訝,七福晉更是驚訝,霎那間,嘲諷七爺的腹稿化為雲煙消散無蹤,“侄兒是要尋八弟妹?”
弘晏眼睛一亮,“四嬸,七嬸。”
一大早醒來,發現昨兒太過匆忙,少給八嬸開了一劑藥方,弘晏當即下了決定,前來阿哥所一趟,添補過後再去皇莊瞧瞧。
誰知碰上四福晉與七福晉,這叫擇日不如撞日。弘晏抿唇一笑,甜甜開口道:“我正要尋兩位嬸嬸,這倒是巧。”
“可不是巧?”二位福晉對視一眼,七福晉驚喜地道,“既如此,快去七嬸院裡坐坐!”
……
還是那套神女入夢的開場白,弘晏先行掃描四福晉,心下鬆了一鬆,沒有問題。
繼而望向七福晉,沉吟的時間有些久,看得七福晉緊張起來。
七嬸的毛病很是輕微,輕微得比不上五嬸,更影響不了下一代,但思及曆史記載,以防萬一,還是調養調養為妙。
弘晏嚴肅著小臉,照搬勸說五福晉的說辭,極為認真道:“七叔需要補補,七嬸同樣需要。七嬸的方子,我來寫,七叔……七叔向大伯買藥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貝勒:謝謝侄兒給我拉生意…
太子:給孤一支錄音筆
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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