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橋狀似非常擔心,“好像要沒收財產的,舅舅喜提不動產無所謂,舅媽和您兒子女兒怎麼辦啊?”
陶茂臉上寒意森森,可辛橋證據在手,他再如何生怒,也已經處於被動之中。
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做,所以他神情一換,打感情牌道:“外甥女,你爸爸剛創業的時候,我就在他手底下做事,那些年是真的難,辛總後來才對我們這些老人尤為照顧,我這一時糊塗,你看……”
“我知道,你能仰仗著辛氏過好日子,有我爸爸的縱容,不過……”辛橋嘴角一勾,中指輕輕彈了一下ipad,“我跟他不一樣,哪怕他默許你做這一切,我卻不能在辛氏有困難的時候,視而不見。”
剛走出鄉村的辛經國,按照網絡上十分流行形容,就是個鳳凰男。雖說辛氏成長前期有喬家的影子,但辛經國年輕時確實十分有財運,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做生意,也是盈多虧少,加上在商場上頗為誠信,財富就越積累越多。
這些財富對那些豪門來說,當然是微不足道的,可辛經國依然是很多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陶茂確實從辛經國起家之時就跟在他身邊,否則也沒有辛經國與喬曼寒夫妻關係徹底破裂後,陶芸近水樓台的便利,以及他的扶搖直上。
不過當年的事兒,就是一筆爛賬,辛經國對陶家頗有些愧疚,因此很多時候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辛橋耳聰目明,當然知道內情,以前她無所謂,現在這情況,誰都彆想占她家的便宜,她繼母私藏證據不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嗎?
“我也不想太絕情。”辛橋微微前傾,目光灼灼,“舅舅,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陶茂沉默下來,隻有偶爾閃爍的眼神能夠透露出內心的極度不平靜,許久之後,陶茂才出聲問道:“你想要多少?”
辛橋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淡笑,“不多,看在兩家的關係上,三分之二。你這個歲數,還能繼續光鮮地做辛氏娛樂的副總,和一無所有相比,我很寬容了,不是嗎?”
以陶茂家裡揮霍的程度,三分之二是個恰到好處的數字,籌得出來又不會逼急人,正適合可持續發展。
陶茂在思考,辛橋也不著急,隨後敲門聲響起,莉娜走進來,帶著一個技術員來給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腦安裝監控軟件。
練習生譚淨和娜仁果然還在舞蹈室練習,據莉娜所說,還有幾個練習生,也在彆的練習室。
辛橋靜靜看著技術員安裝,對陶茂善解人意地說:“舅舅可以先去安排新的辦公室,稍後給我答複也行。”話中的意思,卻是已經篤定陶茂會作出她想要的選擇。
而陶茂心中已經百轉千回,迅速地權衡利弊,也沒必要稍後答複,“我答應了,不過還需要時間準備。”
辛橋一笑,“那您就快讓人去準備新的辦公室吧,回頭我送您幾件我爸爸書房的擺件。”自覺非常大方,還萌萌噠擺了擺手。
陶茂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牆上的名家書法以及紅木博物架上幾件貴重的擺件,扯了扯嘴角,步伐沉重地離開。
莉娜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事情,好奇的要死,隻能轉移注意力,說起今天在公司的幾個練習生,他們也是如今辛氏僅剩下的幾個練習生。
辛氏這樣練習生製度還不規範的娛樂公司,練習生素質自然也是良莠不齊,這半年多辛氏集團出現問題,資質比較好的練習生早就被其他公司挖走,剩下的幾個人裡,譚淨和娜仁也是比較出色的,尤其是娜仁,嗓音條件極其優秀。
至於剩下的,都是沒有娛樂公司樂意要的,所以才沒走。
辛橋也不關注彆人,隻問譚淨和娜仁:“沒有人挖她們兩個嗎?”
“有,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都沒走。”莉娜也十分奇怪。
辛橋淡淡道;“忠誠和深謀遠慮,都是美好的品質。”
莉娜狗腿地表示讚同。
技術員設置好軟件,調出舞蹈室的監控,電腦一轉,屏幕麵向辛橋。
上帝視角一開,辛橋倆眼睛倏地一亮,興奮不已,“呦吼?打起來了?”
就喜歡看人撕逼。
不過被按在地上摩擦這貨……
辛橋正覺得眼熟,一個名字在口中呼之欲出,便聽莉娜驚道:“這不是陶副總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