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來看著樂善那找回場子的氣勢,還以為會把地上那人怎麼著呢,結果時仲的要求一講出來,他們都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就這?就這?也太孩子氣了。
眾人覺得好笑,但心裡著實鬆了口氣,本來打算出來勸的人都笑著搖頭頓住了腳步,決定先看看再說。
時仲那般兒戲的要求,樂善都沒說什麼反對的話,地上那人卻反應很大,特彆是在時仲靠近他準備行動的時候,他更是劇烈掙紮著想跑。
這麼一看就顯得比較奇怪了。
不過是把身上帶的東西掏出來扔地上而已,誰讓他撞碎了人家的汽水又態度惡劣不想賠,人家這樣做一下出口氣也不算侮辱他。
相反他應該慶幸人家小同誌孩童心性,不然一頓打必定是免不了的。
可眼下這人非但不順坡下驢,還表現得十分詭異,大家瞧了不免心生狐疑。
時仲沒有真的下手掏對方鼓鼓囊囊的口袋,隻是做做樣子而已,隨後就適時地提出疑惑:“他這樣抗拒乾啥,我又沒打算把他怎麼著,難道……”
話講到這裡,眾人的心神都被他高高地吊了起來,全都屏氣凝神,就等他後續。
樂善則已經聽出他想揭露什麼,不由得低下頭仔細打量一番地上仍在虛張聲勢無能叫囂的家夥。
難道這人有什麼貓膩?
“難道他身上藏著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時仲的後半句話與樂善心中的猜測同時響起。
話落,不等大家開始議論,樂善迅速將那人提著腿倒拎起來,引得眾人哇地驚呼。
當事人哇哇叫的比他們聲音還大,到此才徹底體會到樂善的力量和恐怖,但是他來不及開口求饒,樂善已經拎著他瘋狂抖動起來。
啊啊啊的尖叫聲中,不斷有東西開始從那人身上掉落,劈裡啪啦地落了一地,而後大家才看清那些東西都是什麼。
錢包、手表、銀項鏈、金戒圈子、大領導像章等等,都是價值不菲的物件。
本來大夥還很奇怪這人身上怎麼帶了這麼多金貴玩意,直到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驚叫。
“我的手表!那隻梅花牌的手表是我的!!”
從這聲開始猶如打開了開關,緊跟其後陸續響起好幾聲認領物品的聲音,之後就是匆匆上前想拿回自己的東西。
樂善這才明白時仲的真正用意,猜測他可能是剛才看出這人是小偷,身上鼓鼓囊囊的應該是剛乾完壞事還藏著贓物,所以才故意做出那麼一場戲。
同時圍觀人群也都恍然大悟,合著這是個賊啊,還好被兩位熱心同誌攔住了,不然被偷的人損失可得大發了。
那些出來認領失物的人對樂善和時仲都感激非常,但樂善依然沒讓他們輕易把東西拿走,堅持報警交給警察處理。
到時他們跟警察同誌說清楚丟失的東西長什麼樣,等警察同誌確定好後自然會還給他們,免得有人混在裡麵渾水摸魚。
雖然有些人對此不滿,但大多數人都很讚同,最後由樂善這個抓賊的功臣把小毛賊和偷來的臟物送往附近派出所,丟東西的人陪同。
忙完這件事再回來,樂善和時仲要看的那場電影已經快開始了,兩人顧不上再買一瓶汽水,趕快進場找座位。
電影開場前,廠裡已經有人在討論剛才電影院門口發生的抓賊事件,著重描述了小賊的可惡以及抓賊英雄的大力氣,還有她對對象的縱容寵愛。
其中女同誌說到最後往往都會看看幾眼自家對象,問如果是他,他會這麼維護她嗎?
男同誌不想承認自己沒有人家抓賊英雄的力氣大,就說那是女同誌,他一個男同誌跟人家沒有可比性。
他對象頓時撇嘴,嫌棄道確實沒有可比性,一個大老爺們連女同誌都比不過,還比啥啊比。
男同誌心口瞬間被紮上一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樂善坐在他們後麵聽完,忍著沒有笑出聲,突然感覺座椅下有點異樣,低頭一看發現是時仲的手悄悄摸過來勾住了她的手指。
時仲被發現也沒收回動作,眼睛發光似的看過來,和樂善對視一眼,在她的默認下,他得寸進尺順杆爬,最後與她十指緊扣。
電影不知不覺已經開始,具體演了什麼,樂善沒仔細看,隻記得黑暗中時仲的手修長有力,時仲的唇溫軟泛甜,時仲的舌炙熱滾燙。
對,他們在看電影的時候偷偷親了,那小子不僅主動纏上來,他竟然還敢伸舌頭,嚇得她當時差一點咬住他。
要知道他們在家都沒這麼放肆過,突然在外麵來一出……彆說還真刺激。
樂善過後回味了一下,義正言辭地警告時仲以後千萬彆再這樣胡來了。
時仲乖巧答應,下次估計還敢。
樂善口頭教育他一番,來不及跟他講太多,很快被另一件事轉移走注意力。
新年剛過,錢曉荷就打算和新婚丈夫離開隨軍去了,出發的時間定在初六。
樂善得知時已是初三,再過兩天她就要走了。
樂善雖說對此早有準備,但這也太倉促了吧,怎麼走得這麼急?
妞妞同樣感到奇怪,匆匆過來找樂善,覺得她們有必要去錢曉荷的新家拜訪一趟。
正好年前她們就準備聚一下給錢曉荷送行,現在因為計劃有變倒不得不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