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這樣他就反思一下是不是對孩子的教育出問題了。
母子三個一致對外,時仲連忙舉手投降,哄著說時母和大哥大姐是剛回國,一時沒轉變過來,等這次父親給他們上完思想課就好了,讓樂善多多包涵不要介意。
樂善聽他語氣裡還是對那三人期待滿滿,不由得翻個白眼,虧她之前還心疼他是時家三兄妹中唯一一個被留在國內受苦的。
結果人家還是親兄妹一家親,她到底不過是個外人罷了,講的多了還以為她在離間他們家人感情。
樂善索性不說了,隻等他們賭約的結果出來。
不過得益於時父的一番勸說,也或許是終於知道樂善也不是差到配不上時仲的人,時母他們終於不再看她如看陌生人,不是無視就是冷漠以對,感覺終於有點人情味了。
可是經過之前的接觸,樂善已經不稀罕他們現在釋放出的所謂善意了,就維持著麵子情處唄。
接下來一個月如同時母設想的那樣,一大家子住在一個院子裡確實熱熱鬨鬨的,很溫馨很有人氣,再加上時母三個在此期間解決了工作的問題,小院裡一時間喜氣盈盈的,仿佛所有矛盾都不存在。
直到大寶和貝貝有天晚上問爸媽什麼時候回家,他們出來住這麼久想伍叔了。
樂善算了算兄妹倆的開學時間,打算過兩天就和時父時母提出告辭。
當然,這件事她提出來不合適,想也知道肯定會引起便宜公婆的反感,所以得由時仲來。
因此母子仨全都將期望的目光落在時仲身上,將此重任交給他。
時仲覺得這一月相處得挺好的,猶疑著問兩個孩子:“在這兒住得不好嗎?等你們開學再回去好不好?”
大寶和貝貝一起搖頭,雖然在這裡能有自己的房間,住得也寬敞,爺爺奶奶大伯大姑都寵著他們,但始終不是自己的家,他們想回那個熟悉的小平房,那個從小長大的地方。
樂善聽了心神一動,想著時仲是不是也像孩子們一樣,對這處他從小長大的四合院有著不一般的感情。
如果是這樣,那她還要不要讓他和他們一起搬回去呢。
沒等樂善想清楚,時仲在聽到倆孩子的回答後沒有多猶豫就去找時父時母告辭。
然後時母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時父跟著勸他既然搬回來了就彆走了,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何必再回小樓院的平房裡擠。
時仲扯著孩子的名頭說:“大寶和貝貝快開學了,回去上學比較方便。”
“那就把他們倆兄妹轉過來,這邊的學校教育質量更好。”時母不假思索地給出解決辦法,一看就是早有此念的。
時仲語噎,哪裡看不出母親打的算盤。
原來真叫樂善說對了,她從叫他們過來住就沒準備再放他們回去。
第一局,他已經妥妥地要輸了。
至於第二局……
樂善為速戰速決,慫恿時仲在他媽麵前提起龍鳳胎的大名試探試探。
彆跟時父似的隻叫什麼時黎時希,有膽子連名帶姓一起喊出來給時母聽聽,看她什麼反應不就成了。
“真要這樣莽著來啊?”時仲事到臨頭咽了咽口水,有點不太敢。
樂善橫他一眼拋出誘餌,“你儘管去,不論結果怎樣,過後在那事兒上我都聽你一回,任君處置。”
時仲瞬間支棱起來,“真的?”
“比珍珠還真!”
時仲立馬變身成眼前吊著胡蘿卜的毛驢,嘚嘚地跑去時母跟前喊了聲——“樂時黎,樂時希,彆玩啦,趕緊來寫暑假作業!”
大寶和貝貝應一聲,扭頭奔向西廂。
時母意識到什麼,臉上的笑容僵住,片片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