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的,安恬莫名心頭發慌,臉也一點點升溫。
單手捂著臉,安恬側臉眼神飄來飄去,最後嘴犟地強詞奪理:“隻有這輩子噢?”
袁歌塌肩歎氣:“如果我還能遇到你的話,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隻要是你,我都不會對你敷衍。
“切,乾嘛說得這麼肉麻,又不是哄女朋友……”
看她這麼作,袁歌沒有不耐煩,反而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同時舌尖抵著牙齒,一邊暗自思索自己表現得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邊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好在安恬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拉著他去選衣服。
“男孩子嘛,就要穿襯衣,超帥!”
看著她挑的白襯衣,袁歌試圖阻止,“這個好像有點貴。”
安恬:“可是你穿很帥!”
袁歌:“白色的,還不好洗。”
安恬:“可是很帥!”
袁歌:“很容易發黃。”
安恬:“可是很帥!”
袁歌:“......”
明知道爭不過,乾什麼還非要跟她較勁兒?自己果然是個傻的。
袁歌毫不意外地敗下陣來。
他想,至少恬恬說我很帥。
很好,有被安慰到[手動微笑]。
雖然但是,安恬最後還是給袁歌買了銀灰色襯衣黑色襯衣,然後就是舒適的T恤衫。
白襯衣被放回了原處。
袁歌回頭看了一眼,垂下眼瞼乖乖跟著安恬離開。
“袁歌,你準備去哪裡實習?”
說正事兒的時候,安恬就習慣正兒八經叫他全名。
她這些小習慣袁歌早就記住了,甚至養成了下意識分析她每一個語氣、動作、神態的習慣。
有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袁歌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專注著她。
不過話又說回來,袁歌這名字挺占便宜的。
“已經有個師兄邀請我過去幫忙了。”
袁歌說得隨意,安恬腦袋上那根與金錢收入有關的雷達卻嗖一下豎了起來,“幫忙?都沒談待遇工資的嗎?哪個師兄?靠不靠譜啊?”
單從這一點來看,就已經能預測到未來安恬進入已婚婦女角色後會有多能念叨了。
她這麼一連竄的問題砸過來,袁歌一愣,想了想,皺著眉遲疑中帶著心虛地瞄她,“呃,好像是沒說。”
簡直受不了他這種毫不關心金錢的鹹魚作風。
安恬一把拽住他胳膊,恨不得把自己掛上去狠狠蕩幾個秋千把他晃醒,“這麼重要的問題,你居然用‘好像’這種不確定的詞彙?!師兄是哪一屆的?叫什麼?開的是工作室還是公司?開多久了?目前規模怎麼樣?員工加老板多少人?辦公室在哪裡?”
“比我高兩屆,在校的時候就已經在創業了,帶著幾個誌同道合的校友同學朋友。”
“師兄叫周遊,據說也算是富二代,目前還是工作室,開了三年多了,規模的話,十多個人吧,辦公室就租在這附近的梧桐大道......”
袁歌老老實實一一彙報,不知道的也不敢瞎編,因為他知道安恬總有本事去核實。
不知道,頂多就是被她碎碎念一陣。
如果不知道還敢騙她,那就死定了。
在妹妹的淫&威之下求生十幾年,袁歌的生存指南已經可以寫厚厚的一本書了。
更何況袁歌也不希望讓妹妹體會到被至親家人欺騙的難過。
現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倆最親近的,隻剩下彼此了。
不,或許以後會有另一個男人介入。
袁歌抿緊了略薄的唇,眉眼低垂間,多了幾分安然沉鬱。
看起來就像是也為自己這份工作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