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不明白袁歌為什麼忽然又悶悶不樂的了。
難道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或者是剛發泄完,覺得沒臉見她?
安恬搞不懂,隻得感慨一聲男人心海底針,也就不再深想了,開始準備午飯去。
下午還有課,中午就隨便炒兩個簡單家常菜算了。
念及袁歌心情不好,安恬難得良心發現,沒準備奴役他。
從冰箱裡撿出要用的食材,轉身進了廚房,正站在料理台前準備自己動手處理食材呢,誰知剛回房沒多久的袁歌又出來了。
進了廚房,袁歌什麼話也沒說,拿了盆把菜都裝進去,默默低頭,該洗的洗,該切的切。
切完了菜,又蹲在地上對著放在牆角的垃圾桶剝蒜,“下午我去師兄工作室看看,還要去學校辦理一些實習的手續。”
把飯蒸上,聞言,安恬點頭:“我下午有兩堂課,晚上給你做紅燒肉。”
語氣都挺正常的,話題也很居家。
發現彼此之間的相處方式恢複如初,兩人都偷偷鬆了口氣。
安恬:老歌終於恢複正常了,閒魚宅男忽然憂鬱深沉,還挺不適應的。
袁歌:妹妹應該沒懷疑,雖然是有點戳人,可這樣也不錯。
吃過飯,兩人一起出門,坐車到了大學城那邊,就分開了。
到了學校,安恬還沒進教室呢,就被等在教室門口的人堵住了。
這人穿一身球服,抱著個籃球,頭發被束發圈箍得飛起來,整個人透著股運動男孩的陽光,長得也算是小帥。
是在校園裡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類型。
這人正是上午那三個塑料女同學所說的夏師兄。
安恬看見他的時候,對方一轉眼,也很快發現了安恬,臉上情不自禁露出個燦爛的笑。
笑容剛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笑也散了開來,看起來有種難過落寞。
世界上最能打動人心的表情:憂鬱者的淺笑,開朗者的憂傷。
陽光運動大男孩夏師兄此刻就是這麼個情況。
旁邊有知情者都忍不住給予一個憐憫同情的眼神,然而郎心似鐵的安恬什麼感覺都沒有,甚至還很不耐煩。
除了麵對袁歌,對其他任何會給她帶來麻煩並且浪費她時間的人,安恬都沒好心情。
更彆提耐心了。
你給我錢嗎?給我錢,我就可以耐心到你七大姑八大姨奶奶老媽都羞愧拜服。
夏師兄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她,“可以跟我聊一聊嗎?”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上午那三個事兒逼回來宣傳得很賣力。
安恬疑惑地眨巴大眼睛,表情無辜,抱著書歪頭問:“可以啊,聊什麼呀?不過要快一點,還有幾分鐘就要上課了。”
內心嗬嗬:聊個鏟鏟。
夏師兄本意是翹課出去找個地方坐著聊,見狀一噎。
躊躇地動了動腳,夏師兄側身,示意安恬往那邊走。
安恬站在原地,穩如老鐘,像是沒看懂他的肢體語言,依舊站在原地看著他,明顯還在等對方說話呢。
沒辦法,夏師兄隻能打消了原本想說的那些腹稿,低頭看著腳尖,問:“聽說,你有男朋友了?”
想要圍觀吃瓜的路人紛紛放慢腳步。
安恬心無芥蒂,露出個甜蜜的笑:“是啊,我跟哥哥是初中就談上的,一直到現在,我們還準備等我畢業了就結婚。”
所以你們這些爛桃花有多遠就滾多遠好嗎?
喜歡就算了,安靜一點離我遠一點,像老歌那樣偷偷暗戀不行嗎?
在安恬已經成型的認知裡,自己不想要的不喜歡的,又非要湊到自己麵前來的,那就是壞的。
桃花也是如此。
原本還有話說的夏師兄一聽人家是初中就開始談,一路高中大學,走過來這麼多年,感情怕是深厚得很。
這樣一份感情,但凡三觀正常一點的人,誰能不選擇黯然退場呢。
夏師兄是安恬追求者裡追得最堅定,也是最頻繁出現刷存在感的那一個,此時也不由雙眼黯然,抬眸勉強扯出個笑,含糊說了聲祝福語,抱著籃球轉身就跑了。
“安恬,你...會不會說得太傷人了。”
有代入感太強的女同學忍不住心酸,遲疑著站出來。
安恬回頭,拉長著臉瞪她:“我說什麼了?”
彆以為我剛裝無辜小白兔,就真以為我小白兔了啊。